“你胡說什麼!”
許氏的人直接沖瞭過來,伸手就想把舒笑顏推開。
隻是這次,他們早就有所準備。
還沒碰到人,就被舒笑顏躲瞭過去。
她冷眼看著許氏的人一字一句的說:“怎麼,心虛瞭?你們許氏的人膽子也挺大的,合作公司的大股東都敢動手。”
俞婉婷臉色也不好看:“你們許氏的人這樣,看來項目合作也得重新考慮考慮瞭。”
這次的項目是兩傢公司的人共同心血,一聽這話,許氏的人立馬意識到自己剛才沖動做瞭什麼。
他們連忙解釋:“舒總,俞總。我們剛才不是刻意那樣做……隻是我們許總真的不是您二位認識的那個人。而且許總已經有傢室,您二位一直這樣,傳出去也不太好聽啊。”
說完,又苦著一張臉看向許凌澤:“許總,我們都知道三年前您為瞭保護小姐受傷沒瞭以前的記憶。”
“這幾年,您一直想辦法找回以前的記憶。您仔細想想,您在想辦法恢復自己記憶時,小姐有做過阻止您麼?如果她真的心虛,絕對不會讓您這麼做。”
“是啊許總,如果您真的答應舒總他們這件事,這和直接背叛小姐有什麼區別?”
許氏這些人一個二個都是人精,準確的拿捏住瞭許凌澤和許悅月之間的關系。
果然,聽完這些後許凌澤眼神淡瞭許多。
他直視著舒笑顏他們,說:“舒總和俞總的好意我心領瞭,不過這件事我自己知道該怎麼處理。為瞭避嫌,以後我會盡量避免和舒總見面。”
說到這裡,他語氣微微一頓,似乎在糾結什麼,好一會兒才又開口。
“舒總,我們是合作夥伴。我希望舒總能夠認清現實,不要再做之前那種事破壞彼此心中的好印象。”
說完這些,沒等舒笑顏他們的回應,許凌澤就帶著許氏的人離開。
見他態度堅決,許氏的人都松瞭口氣,有人更是忍不住小聲嘀咕著說:“許總,你這樣做小姐知道瞭一定很高興……”
舒笑顏怔怔的看著許凌澤他們離開的背影,臉上一片灰敗。
俞婉婷看不下去,咬牙就想追上去。
可舒笑顏卻拉住她的手,沖著她搖瞭搖頭:“別去……他都說瞭,要是再像之前那樣糾纏不休,他隻會更加討厭我……婉婷,我現在好難受。”
她知道,如果是季景崇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她的男人,絕對舍不得讓她傷心。
可現在的許凌澤還不是季景崇,他沒有以前的記憶,更沒有對她的半點愛意。
他在乎的人,是許悅月。
舒笑顏想讓自己不在乎,可心裡卻不受控制的開始難受。
俞婉婷心裡也堵得慌,尤其看到舒笑顏慘白的臉色,更是心疼的厲害。
她連忙抱住舒笑顏,安慰著她:“沒事,你換個角度想想。以後等季景崇那廝恢復記憶瞭,你就把他現在對你不好的事情說出來,然後讓他跪鍵盤!”
說完,她故作輕松的笑瞭兩聲,又說:“外人覺得季景崇厲害的很,肯定怎麼都想不到他這樣的人也會跪鍵盤吧?”
舒笑顏撲哧笑瞭出來,她將眼中的淚意忍瞭回去。
“如果哪天他的記憶恢復,我想……那個時候我也舍不得瞭。雖然這三年多的時間我不知道他到底經歷瞭什麼,但我知道,最開始的時候他一定受瞭很多苦。”
“婉婷……我盼瞭三年多,經歷過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對我來說,隻要景崇還能回來,不管受多少委屈我也願意。”
……
離開俞氏後,許凌澤並沒有立馬回酒店。
他在街上毫無目的的閑逛著,三年多前剛醒來時許悅月說過,他們曾經來過京城幾次。
短短幾次,對一個外地人來說,對這樣的城市絕對算不上熟悉。
三年後,他再次來到這片土地,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立馬湧上心頭。
和在蓉城的陌生不同,來到京城,就好像他從小就生長在這裡。
盡管許凌澤並不想懷疑許悅月,但他心裡清楚,這種感覺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出現。
許悅月極其他身邊的人,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他。
也不知道走瞭多久,許凌澤走到瞭一片園區中。
正逢學生放學時間,前方一所小學,裡面無數個背著書包的小孩兒從裡面走瞭出來。
其中一個小男孩兒在一眾孩子中顯得極為出眾,明明身上穿著和其他小孩兒一模一樣的校服,但周身截然不同的氣質一眼就能看出他背景不俗。
男孩兒性格似乎有些早熟,精致可愛的臉上不見半點笑容。
他走到一輛黑色的轎車面前停下,很快司機下車,主動為男孩兒打開車門。
就在男孩兒準備上車時,他忽然停下動作,隨後朝著許凌澤的方向看瞭過來。
像是電影中的慢鏡頭,男孩兒雙眼忽然瞪大。
下一秒,竟是不管不顧的沖瞭過來。
“爸爸!”
男孩兒沖進許凌澤的懷中,雙臂緊緊地抱著許凌澤的腰。
這一聲爸爸吸引瞭不少人的註意力,其中不乏男孩兒同學的傢長。
看到這一幕有人忍不住驚呼出聲:“高興這孩子的爸爸終於回來瞭!”
“是啊,幾年瞭,高興雖然懂事,沒哭沒鬧,可我們看著也心疼啊。”
眾人議論紛紛,但幾乎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約而同的為男孩兒高興。
然而這時,許凌澤卻將男孩兒輕輕拉開。
他有些不忍心,卻仍舊說:“抱歉,你認錯人瞭,我不是你的父親。”
“我沒認錯!”
高興終於有瞭點小孩兒的模樣,他紅著一雙眼緊盯著許凌澤,大聲說:“我怎麼可能會認錯自己的爸爸!爸爸,是不是高興做錯什麼事,所以爸爸不高興瞭?”
“沒有……高興是麼?我真的不是你爸爸,我有自己的傢庭。”
高興勁抿著唇,終於忍不住哭瞭。
他哽咽著開口:“爸爸,媽媽和我一直在等你。你的傢就是我們的傢,你不會有別的傢。”
那些圍觀的人終於察覺到兩人不對勁,有人聽到許凌澤的人,忍不住出聲說:“是啊高興爸爸,你都消失三年多的時間瞭,現在回來怎麼能對孩子說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