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辦公大樓——
從許凌澤走進季氏那一刻開始,幾乎所有季氏員工的視線全都落在他身上。
眾人眼神都是不約而同的震驚,許多人甚至忘瞭表情管理,直勾勾的看著季景崇的模樣驚的仿佛下巴都要掉下來。
許凌澤看在眼裡,神色淡定如初。
他走到前臺停下,禮貌而又疏離的說:“你好,我想見你們的舒總。”
即便已經沒瞭以前的記憶,可許凌澤身上的氣場對比從前半點不少,隻是多瞭幾份溫潤的內斂。
前臺回神,磕磕絆絆的答應:“您……您稍等。”
按照季氏的規矩,沒有預約的情況下不管是誰來瞭都要先聯系於慈明進行預約。
然而前臺在看到許凌澤出現後,直接就親自帶著人去瞭舒笑顏的辦公室。
“先生,您先在這裡等等。舒總她還在開會,等出來後會立馬來見您。”
許凌澤點頭道謝,一個多餘的字都沒說。
前臺偷偷瞄瞭他一眼,等出去之後外面的人全都沸騰瞭。
“那真的是季總吧?之前聽人說有個和季總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人出現我還不相信!”
“肯定是季總!我都在季氏做瞭七八年瞭,季總什麼樣我還會不知道麼!”
“可聽他們說,季總現在是許傢的人,還和別人有瞭婚約關系……”
這話說完,原本沸騰的人頓時安靜下來。
眾人面面相覷,想到當初季景崇出事頭一年,舒笑顏在公司裡艱難的處境他們就覺得心疼。
都是季氏的人,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這幾年舒笑顏有多麼辛苦。
而且舒笑顏和季景崇之間的故事恐怕沒多少人不會動容,在他們看來,這樣兩個恩愛的人就應該攜手白頭到老。
現在倒好,季總什麼都不記得不說,甚至還成瞭別人的老公……
這種事要不是親眼所見,恐怕都沒人會相信。
於慈明收到消息,立馬將這件事匯報給瞭舒笑顏。
聽完後,沒有一點猶豫,舒笑顏對著會議室的下屬說道:“會議暫時暫停。”
說完,她疾步離開會議室。
舒笑顏心跳如鼓,在得知許凌澤主動來見她時,她想立馬沖到對方面前。
可眼看著就要看到對方,她卻有些怕瞭。
之前許凌澤還對她那麼抗拒,為什麼忽然之間來找她瞭?
“舒總?”
於慈明緊隨而至,看見舒笑顏站在辦公室外一直沒進去,忍不住叫瞭她一聲。
舒笑顏回神,看到於慈明淡定冷靜的面容,她有些不確定的問:“於特助,你覺得他主動來找我會不會是想徹底和我劃清界限?以後再也不讓我見他瞭?”
“舒總,季總不是那樣的人。”
這三年,於慈明幾乎一直在舒笑顏身邊輔佐她。
看著舒笑顏緊張成這樣,他也有些心疼。原先冷靜的面容軟化許多,低聲安慰。
“當初季總還未接管季氏,我就已經跟在季總身邊,對他的性格再瞭解不過。即便現在季總已經沒瞭以前的記憶,但有些刻在靈魂深處的東西不可能會改變。”
“如果季總真的對您已經產生厭惡的情緒,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還主動來找您。可能……季總知道瞭什麼,想要在您這裡尋求答案。”
於慈明的安慰讓舒笑顏緊張的心瞬間好瞭許多,她深吸瞭口氣,然後故作鎮定的打開門走瞭進去。
聽到聲響,許凌澤起身。
他看到舒笑顏微微有些緊張,甚至在他面前有些手足無措的模樣,心裡那種復雜而又陌生的情緒又湧上心頭。
“突然找上門,沒有打擾到你工作?”
舒笑顏連忙搖頭:“當然沒有……!”
說完,又聳聳肩,故作無所謂的笑瞭笑:“況且公司本來就是你的,沒什麼事情比你更重要。”
“舒小姐,月悅已經告訴我實情。她承認我就是季景崇……隻是為瞭更加確定我的身份,我想和那個孩子做一個親子鑒定。”
短短三兩句話,將舒笑顏所有的偽裝徹底擊碎。
她大腦一片空白,甚至懷疑自己出現幻聽。
好一會兒,她才艱難的說:“你終於……相信自己是季景崇瞭嗎?”
“我還是沒有以前的記憶,對於這些事,隻能從其他人手中瞭解。所以,我需要一些證據來證明,以免以後再出現令人誤會的事情。”
直到這一刻,許凌澤還是顯得極為冷靜。
他對舒笑顏感情復雜,但這些東西並不影響他本來的性格。
有瞭證明他身份的證據,他才能冷靜的思考接下來該如何行事。
男人疏離冷淡的語氣讓舒笑顏回過神來,她扯瞭扯僵硬的嘴角,好一會兒才勉強開口。
“好……許先生要是不介意的話,陪我回傢一趟。我和景崇還有一個孩子,高興還在上課,用安安來證明也可以。”
“還有一個孩子?”
許凌澤意外不已,畢竟從外公佈的消息來看,舒笑顏和季景崇之間隻有一個孩子。
舒笑顏苦笑解釋:“安安是在……景崇出事的時候才發現已經懷上的。這幾年,景崇不在安安身邊,無數次安安都想要見一見爸爸。現在……他終於有這個機會瞭。”
知道許凌澤還有些抗拒‘季景崇’這個身份,害怕男人對她再產生別的負面情緒,舒笑顏就連說話都極為小心。
許凌澤沉默一瞬,消息太過突然,但他不得不承認,心底並沒有因為這個消息泛起漣漪。
離開季氏,兩人直接取車前往水榭。
車在開到水榭別墅外時,舒笑顏並沒有立馬將車開進去。
她停下車,側目看向許凌澤,狀似輕松的說:“不知道許先生看到這裡有沒有什麼印象?”
許凌澤抬眸看著面前的別墅,水榭,作為國內數一數二的樓盤,這裡的價格也貴的讓人咋舌,他對此也有所瞭解過。
隻是在看到實物的時候,一種熟悉的感覺卻強烈到讓他無法忽視。
“沒有印象……舒小姐,我知道你想要我恢復記憶,隻是以前的事情我的確半點都想不起來。以後,也不用再故意試探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