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說瞭,那不就是在告狀瞭麼。”
許悅月被他的語氣取悅,心情總算好瞭一些。
許凌澤看著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被哄好瞭,於是松開手,聯系助理讓人取來瞭外傷的藥。
等藥送到,他牽著許悅月的手坐到沙發上,開始給對方的臉擦著藥。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平常沒事的時候,你少說要睡到八九點才會起來,這會兒才八點不到就出去瞭,去做什麼瞭?”
“先說瞭,我要是說瞭你可不許生氣。”
“不生氣。”
得到許凌澤的承諾,許悅月這才開口:“我去找舒笑顏瞭。”
舒笑顏三個字讓許凌澤眉頭一緊,他語氣沉瞭幾分:“去找舒笑顏做什麼?”
“你們昨天不是去做瞭親子鑒定麼……雖然我知道你和那個孩子就是親生父子,但我就是想親眼看到結果。沒想到……舒笑顏看到我就打瞭我一巴掌。”
說完,許悅月連忙抓住許凌澤的手:“其實也是我的錯,舒笑顏見到我肯定不會高興,打我也正常,畢竟是我做錯瞭事在先。”
許凌澤沒吭聲,隻是沉默的為許悅月擦著藥。
見他不說話,許悅月有些忐忑:“凌澤,你不會因為舒笑顏的事情在怪我吧?”
“月悅,你不該這樣做。”
沉默良久,許凌澤才開口。比起之前,他現在的語氣有些冷淡。
許悅月垂下眼簾,掩飾著內心的不安和嫉妒。
“凌澤,你根本不懂。”
再次抬頭,許悅月已經滿臉是淚。
“你對我好,是因為我救瞭你。但你對我,根本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所以你根本不懂什麼是嫉妒和不安!從舒笑顏出現在你面前的那一刻開始,我無時無刻不在擔心哪一天她會把你搶走!”
“我知道自己做錯瞭事,可我真的舍不得你。凌澤,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這些話,以前許悅月從未對許凌澤說過,他也沒想到,看起來嬌縱人性的人,心裡竟然會這麼想。
面對這樣的許悅月,許凌澤說不出責備的話。
他對許悅月的確沒有男女之情,但他把對方當成是自己的親人。
“我知道瞭……但以後別做瞭。”
“好……那你現在要去找舒笑顏他們嗎?早上我去找她的時候,好像他們也去醫院拿鑒定結果瞭。”
“不去瞭,我讓人去取。知道結果就行,至於別的我還要時間好好想想。”
許悅月立馬就笑瞭,她連忙挽住許凌澤的手臂:“那你今天就好好工作,完瞭之後再陪我去玩玩,這可是你之前答應我的,不能反悔。”
“好。”
和許悅月說好後,許凌澤讓助理去拿瞭鑒定報告。
他的人到達的時候,舒笑顏已經把鑒定報告取走。
助理將這件事匯報給許凌澤:“許總,那位舒小姐難道就沒聯系您嗎?聽說早在一個小時前,他們就拿瞭鑒定報告瞭。”
看著手中的親子鑒定,上面已經明確的寫瞭許凌澤和安安是親子關系的事實。
他以為,舒笑顏在得知結果的時候會第一時間聯系他,但是沒有。
或許因為昨天的事情讓對方生氣瞭……
許凌澤內心有些煩躁,這種情緒似乎隻有每次在關系到舒笑顏的時候才有。
或許……是以前的記憶才會讓他對舒笑顏產生這樣的情緒。
……
舒笑顏拿瞭親子鑒定就帶著安安和高興回瞭公司,她面色如常,似乎沒有受到一點影響。
“舒總,何總來找您瞭。”
於慈明敲門進來,他將俞婉婷那邊發來的與許氏合作的項目資料放在辦公桌上,一邊說道。
“何青林?他來有什麼事麼?”
“這個何總沒說,不過何總帶來瞭一些東西,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舒笑顏點點頭,沒有多說直接讓何青林進來。
於慈明說的沒錯,何青林的確帶來瞭很多東西。
他的身後跟著他的助理,對方手上拿著一大疊類似於文件的東西。
季氏與何氏並沒有相關的合作,看到對方這樣出現,舒笑顏有些意外。
“青林,你這是……”
“這是我讓人搜集的一些治療大腦相關的一些專傢資料。”
何青林言簡意賅,那張溫潤的面龐上帶著明顯的關切。
“笑顏,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都不告訴我。要不是我無意中聽人說起,是不是一直要一個人忍受這份委屈?”
舒笑顏一愣,沒有立馬明白何青林的意思。
她愣愣的看著對方:“青林,我怎麼沒明白你的意思……”
“許凌澤就是季景崇,他不記得以前的事情對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當年他受瞭傷,所以才不記得。許傢人心虛,肯定不會對此進行專門的治療,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自己來。”
何青林一邊說著,一邊抽出其中一份文件放在舒笑顏面前。
“我讓人找的都是國內外經驗豐富的專傢,尤其是這一個,類似於病人失憶的案例很多,最後在他的治療下都恢復瞭記憶。”
這回,舒笑顏終於明白何青林的意思。
其實當年那些不愉快的事情發生過後,盡管這幾年何青林為她做的事情不少,但心底她始終對這個人懷有幾分戒備。
她總覺得,在涉及到季景崇的事情上面對方不會真心幫她。
然而此時看著這些厚厚的專傢資料,舒笑顏隻覺得心頭湧過一陣暖流。
是她太過小心瞭……
舒笑顏深瞭口氣,勉強沖著何青林笑瞭笑,說:“謝謝你青林,隻是……就算我們找到專傢,以許凌澤現在的性格,也不見得會願意接受治療。”
“你的意思我明白,不過這件事你別擔心我現在已經想好瞭應對的方法。”
何青林說著笑瞭笑,又故作輕松地聳瞭聳肩:“畢竟我們曾經還是情敵,俗話說的好,情敵才是最瞭解情敵的不是嗎。”
對方坦蕩的態度讓舒笑顏也跟著笑瞭,忍不住打趣道:“其實他以後要是恢復記憶,說不定你們以後還能成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