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凌澤是我的情敵,其他事情我都可以無條件幫助笑顏,唯獨這件事不會。當然,我的誠意已經向許小姐說明。許小姐要是不信,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
許悅月沒說話,眼神若有所思。
何青林,季景崇與舒笑顏三人的事情以前她曾經聽人說過。
甚至還聽說何青林與季景崇之間的恩怨,如果那些傳言都是真的,何青林除非腦子有病才會去幫許凌澤。
況且,如果沒有許凌澤的幫助,如果舒笑顏真的來瞭蓉城,找到他們的可能性實在太大瞭。
沒有考慮多久,許悅月就答應瞭何青林的合作。
“凌澤在樓上,我帶你上去見他。”
許悅月說著,帶著何青林上瞭樓,屋內依舊沒有開燈。
何青林將燈打開,終於看到許凌澤現在的模樣。
他愣瞭一瞬,但是很快就笑瞭。
何青林朝許悅月看去,眉梢微挑:“許先生現在怎麼……變成這樣瞭?許小姐不是很喜歡他麼,怎麼……”
餘下的話他沒有說完,但許悅月明白。
“我也不想這樣對凌澤,可他不聽我的話有什麼辦法。”
許悅月一臉無辜的聳瞭聳肩,講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說瞭說,然後就走出房間單獨給何青林留出空間:“既然何先生有事要對凌澤說,那我就不打擾瞭,你們先談。”
說完,她還‘貼心’的將門關上。
房門關上,何青林走到許凌澤身邊。
才剛受過折磨,許凌澤意識還有些不清醒。
看到面前的何青林,他眼神有些迷惘,怔怔的看瞭對方許久意識才稍稍回籠些許。
“嘖嘖嘖,沒想到幾年後再見面你會是這幅模樣。”
何青林居高臨下的看著許凌澤,他說著,抬腳踩在男人的手背上。
腳上用力,狠狠碾壓著。
刺骨錐心的疼痛讓許凌澤疼的冷汗直流,他卻咬著牙沒有發出半點聲響,隻是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對方。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怎麼,你以為現在的你還能對我做什麼?許凌澤……不,應該叫你季景崇才對,以前你不是很得意嗎?可惜啊,你什麼都不記得。明明可以和笑顏重逢,最後卻被你自己硬生生給錯過瞭……”
“可惜啊……以後你最愛的人會和我在一起,說起來這一切還得謝謝你。”
何青林狀似無奈的感嘆著,隻是他越是這樣,就越是虛偽。
許凌澤閉上眼,強忍身體各處傳來的疼痛。
他渾身沒有半點力氣,猶如一個廢人,連最簡單的掙紮都做不到。
“在一起?你如果真有這樣的信心,就不會跑到我這裡來耀武揚威。何青林,你不過是個膽小鬼罷瞭。”
何青林臉色微變,但是很快就恢復如常。
許凌澤這幅模樣,就算最後舒笑顏真的找到他,兩人還能在一起嗎?
感情這個東西最經不得消耗,開始舒笑顏或許還能堅持到最後。
但是,長久下去根本不可能。
何青林嘴角笑意加深:“是啊,我是膽小鬼。但再怎麼著,也比你現在要強……季景崇,你就好好享受吧。”
……
舒笑顏最終還是去瞭蓉城,去尋找許凌澤下落這件事她隻告訴瞭高興,並沒有告訴安安。
高興和俞婉婷許婧他們送她到瞭機場,以前那個和季景崇隻有幾分相似的小男孩兒已經長大許多,現在幾乎有八九分相似。
他仰頭看著舒笑顏,叮囑道:“媽咪一定要註意安全,爸爸很重要,但媽媽也很重要。”
舒笑顏摸瞭摸高興的小腦袋,彎瞭彎唇:“放心吧寶貝,媽咪一定會註意安全的。”
她很想向高興保證,一定會把許凌澤帶回來。
可想到當初男人看她厭惡的眼神,這句話她根本說不出口。
短暫的道別後,舒笑顏跟著於慈明上瞭飛機。
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他們在蓉城落地。
幾乎沒有片刻停歇,兩人就趕往瞭許傢。
作為蓉城富商,許傢別墅在蓉城最好的地段。
在路上他們就已經聯系過許州秦,所以到達許傢的時候許州秦早就在屋內等候。
見到兩人,許州秦臉上迎瞭上來。
“之前就聽說過舒總,現在總算是見到瞭。”
面對舒笑顏,許州秦很是熱情,甚至還想要和舒笑顏握手。
可惜,舒笑顏他們對此視若無睹。
但凡做生意的人,幾乎沒幾個不知道季景崇。
許氏又和俞氏有合作的項目,對此應該更清楚才對。
許悅月當初更改季景崇的身份人,讓他成為許凌澤這件事許州秦不可能不知道。
“許董,我為什麼來,想必你心裡應該清楚。你們現在把許凌澤交出來一切還好說,要是不交,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許州秦一臉驚訝:“舒總,你這話我有些聽不懂……凌澤分明是我的女婿,又怎麼會和舒總扯上關系呢。”
一旁的於慈明聽到這話扶瞭扶金絲邊框的眼睛,眼神泛著寒光:“看來,許董是想要裝傻到底瞭。”
“我不是裝傻,隻是舒總,世界上長得相像的人實在太多瞭,凌澤或許隻是……”
“夠瞭!許凌澤已經和我孩子做過親子鑒定。到這個時候,許董難道還想要糊弄過去,把我們當傻子嗎!”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許州秦自然知道許凌澤的事情無法再掩飾。
他無力的跌坐在沙發上,沉沉的嘆瞭口氣。
五十多年的中年男人像是瞬間蒼老數倍,眼中透露著濃濃的疲憊。
從許悅月當初撒謊改變季景崇身份的那一天開始,他就猜到會有這麼一天。
隻是中間三年時間讓他產生一種很安全的錯覺,還以為以後也會這樣下去。
沒想到,這一天還是來瞭。
“舒總,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們許凌澤現在的下落。隻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裡……自從月悅他們去瞭京城之後,我就已經聯系不上他們。”
“不瞞二位,在你們來之前我的人就已經聯系過我,他們也不知道月悅如今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