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笑顏看到房間裡散落著的男人的衣服,其中一兩件正是曾經許凌澤來京城時穿的衣服。
然而在這些衣服上面,有著明顯的血跡!
不僅如此,在角落的床頭櫃上,還有著一些鈍器。
鈍器上到處都是一件幹掉的血跡……
這些血跡都是誰的?
許悅月的,還是許凌澤的?
舒笑顏幾乎不敢深想,她無法想象在許凌澤失蹤的這些天裡到底遭受瞭多少非人的折磨。
她以為,許悅月既然喜歡許凌澤,就算方法偏激瞭一些,也一定會善待自己喜歡的人。
可她錯瞭,許悅月根本就是個惡魔!
如果不快點找到許凌澤,許悅月不知道還會帶著他多少傷害!
舒笑顏的眼眶紅的厲害,她根本不忍再繼續看下去,踉蹌著走出瞭房間。
樓下的警察一部分正在繼續追蹤許悅月他們的下落,而另外一部分則留下來搜集著現場的證據。
看到舒笑顏的模樣,有人上前關心:“舒小姐沒事吧?”
“沒事……麻煩您派人去看看樓上第一間房,我進去的時候裡面有一股很強烈的藥味。我懷疑許悅月還對我先生做瞭別的事,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把證據全都搜集起來。”
警方的人一聽她這麼說立馬重視起來,他們連忙去瞭樓上並且請來相關方面的專業人士對遺留在房間裡的註射器裡面的藥物進行瞭鑒定。
藥物鑒定結果在第二天就出來瞭,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藥,但裡面有幾種成分卻有著極高的致癮性。
更重要的是,他們還在針頭上檢測出許凌澤的DNA。
得知這個消息,舒笑顏整個人幾乎站立不穩。
就算警察沒有明說,她也知道裡面的藥物是誰用瞭。
許悅月怎麼能這麼對他!
舒笑顏渾身發冷,心臟那一塊更像是被針紮瞭一樣密密麻麻的疼。
她絕對不會放過許悅月,絕對不會!
於慈明看著舒笑顏的模樣,心生不忍。
他上前將人扶住,低聲安慰:“舒總,現在已經有瞭不少線索,我們很快就可以找到季總。”
舒笑顏沒說話,她閉著眼,渾身都在顫抖。
和當年憎恨溫秀玉一樣,她現在恨不得立馬找到許悅月殺瞭她!
“再多派一些人尋找許悅月的下落,還有,尋賞的獎金漲到一百萬!”
她就不信,許悅月帶著許凌澤能夠擺脫所有人的眼睛!
於慈明點點頭,沉聲道:“我立馬安排,不過……眼下還有一件事恐怕需要您去處理。”
“什麼事?”
“許悅月聯系許州秦隻有警方的人知道,可許悅月他們明顯是臨時匆忙離開,警方的人員當中應該有許悅月他們的人。而且我懷疑……有人在暗中幫助許悅月。”
聽到這裡,舒笑顏猛然醒悟。
那會兒她所有的心思全都在許凌澤的下落上,其他的根本沒有功夫多想。
於慈明說的沒錯,這麼短的時間裡以許悅月個人的能力怎麼可能知道警方要出警的消息。
但是……誰又有這麼大的能力幫助許悅月?
這一刻,饒是舒笑顏也有些想不明白。
“讓人查一查,如果不把許悅月背後的人查出來,下一次我們知道許悅月的下落時或許還會出現同樣的情況。”
“您放心,我已經派人去查瞭。”
於慈明辦事向來穩妥,舒笑顏點點頭,失魂落魄的離開瞭警局。
外面正是艷陽天,她抬頭看著頭頂金色的烈陽,心裡卻冷的厲害。
另一邊——
許悅月一行人成功擺脫警察的追捕,何青林得知消息後特地為他們安排瞭更加隱蔽的地方。
是蓉城鄰省的一處更加偏遠的鄉村,隻是和之前不同的是沒瞭環境還不錯的鄉村別墅,隻有幾間當地的土建築。
裡面就連現代器材都很少,完完全全是個窮苦的地方。
看到房子的瞬間,許悅月的臉頓時拉長。
她一臉不悅,沉聲說:“何青林什麼意思,這種地方怎麼可能住人!”
“小姐,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們現在這種情況,除瞭在這樣的地方安頓下來,其他地方太容易發現我們的存在瞭。”
“那就不能把屋子收拾好點,這怎麼住人啊!”
許悅月從小嬌生慣養,這樣簡陋的環境根本受不瞭,她現在隻覺得後悔。
要是當初沒走出那一步,就算得不到許凌澤,她也能向之前一樣享受自己優渥的生活。
現在呢!不僅要逃命躲避警方和舒笑顏的追捕,甚至連以前的生活質量都沒辦法保證!
她實在受不瞭瞭!
許悅月越想越是憤怒,她猛地看向後面已經藥癮發作,狼狽不已的許凌澤,然後抬手就狠狠朝著男人的臉上打瞭一巴掌。
這一巴掌驚訝瞭所有人,畢竟在眾人眼中,許悅月為瞭得到許凌澤都做到這一步,一定是因為愛。
可現在,就因為住處不合適就把怒氣發泄在許凌澤身上,誰又能想到?
許凌澤被打的臉偏向一旁,他輕嗤一聲,眼裡滿是嘲諷。
“怎麼,後悔瞭?”
譏諷的聲音讓許悅月怒火更是直線上升,她接連又給瞭許凌澤好幾巴掌。
一邊打一邊紅著眼罵道:“是啊,我就是後悔瞭!但就算後悔,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和舒笑顏好過!許凌澤,都是你們害得我落得這個下場!”
許凌澤根本沒有再看許悅月,對他來說,再看對方一樣都是臟瞭他的眼睛。
許悅月他們最終還是住瞭進去,隻是沒瞭秀許悅月的喜歡,那些人對待許凌澤也越發輕慢起來。
他們挑選瞭一間最差的房間給瞭許凌澤,寒冷的天,墻面甚至還有好幾個破洞,就連普通的棉被都沒給他。
許凌澤像是感受不到寒冷一樣,麻木的坐在角落裡。
透過門縫,可以看到外面的彎月。
也不知他想到瞭什麼,原本陰鬱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極淺的笑意。
但是轉瞬間,就被其他東西取代。
藥癮再次發作,沒有及時註射藥物的他生不如死。
許凌澤咬住自己的手腕,那裡早已疤痕交錯。之前還沒愈合的傷口,在他的啃咬之下再次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