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你!”
電影開始,周蘭蘭就不再說話。
她身邊的位置一直都是空著的。
電影播放到一半的時候,才終於有人走進來坐在瞭她身邊的位置,周蘭蘭下意識看瞭一眼,看見那張邪魅俊美的面容時,手指下意識地握緊,收回瞭目光。
接下來,她整個人都有些心神不寧的。
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他。
而,碰到他,就輕而易舉地打破瞭她的平穩情緒。
一直撐著電影結束後,周蘭蘭就馬上站起瞭身,打算朝著外面走去。
身後卻傳來一道低沉冷魅的聲音:“吃飯瞭嗎?”
林星闌這時候才註意到那邊的人,一身精良西裝男人坐在位置上,那張出色邪魅的臉龐籠罩在黑暗之中,看上去愈發神秘魅惑,是許離。
他什麼時候來的?
她看瞭一眼周蘭蘭,周蘭蘭顯然不太想跟許離有進一步的交流。
“沒有。”
“我請你們,附近新開瞭一傢餐廳,以甜品為主題,裡面的食物聽說挺不錯的。”他語氣淡淡,似乎隻是隨口一提罷瞭。
林星闌聽完對這樣的餐廳倒是有瞭些興趣。
隻是……
她依舊看瞭一眼周蘭蘭。
“那,去吧?”周蘭蘭聲音很小。
“走吧。”
身後的許離站起身,她感受到一股屬於男人的清冽又魅惑的氣息傳來,下意識就邁開瞭腳步,朝著前走去,林星闌很快跟上她。
距離不遠,幾分鐘的步程就到瞭。
隻是,晦氣的是,一進去就看見瞭不想看見的人。
“這傢甜品店果然很好吃呢。”
“婷婷,多虧瞭你,我們才能吃到這麼好吃的甜品。”
“對瞭,婷婷,下周是你的生日,伯父是不是說給你準備瞭很大的生日宴會?好羨慕!”
“肯定會啊,每年婷婷生日,仗勢都是很豪華的,我好羨慕婷婷這麼受寵愛啊。”
“誒,傢裡那個不受寵愛的來瞭。”忽然有人說瞭一句,大傢的目光都朝著那邊看。
就看見瞭周蘭蘭和林星闌走進來。
身後那道頎長高大的身影,是許離?
許離為什麼跟他們一起?
周婷婷本來還挺得意的,看見他們三個在一起,就立刻握緊瞭手上的勺子。
許離進來後,就跟服務員低聲說瞭一句什麼
因為是飯店,大傢都去吃飯瞭,店裡的人不是很多,服務員直接去瞭門口掛上瞭暫停營業的牌子。
“看看想吃什麼。”許離望向周蘭蘭,語氣淡淡。
周蘭蘭看瞭眼菜單,就交給瞭林星闌:“星闌,你來點吧,我隨便吃點就行。”
“好。”林星闌點完,菜單給瞭服務員。
“阿離,你怎麼來瞭?”那邊的周婷婷有些坐不住瞭,直接來到瞭許離的身邊,聲音嬌媚,“我記得上次跟你說過,我很喜歡這裡的甜品呢,沒想到你會提前來這裡幫我品嘗,阿離你真的是太好瞭。”
林星闌聽完這段話,無語至極。
“周婷婷,你是不是眼神不好啊,沒看見許離是陪我們來吃飯的嗎?”林星闌痛斥。
“阿離是因為知道我喜歡這裡的甜點所以才帶著你們先來這裡品嘗的呀。”她卻很自信。
林星闌:……
你那麼普通,卻為何那麼自信?
周蘭蘭始終垂著眸,盯桌子上的花紋看,似乎沒有在聽兩人的對話,但,從她微顫的睫毛可以看出她還是很在意的。
“我今天隻是陪著別人來的。”許離嗓音冷淡地開口,“你不是有朋友嗎,別讓你的朋友等久瞭。”
親口打碎瞭周婷婷的美夢,周婷婷的面色有些青紫,咬唇道:“阿離……”
“回去吧。”
“好吧,那,阿離,再過兩天就是我和蘭蘭的生日宴會瞭,到時候,你一定要參加啊。”周婷婷說著拿出邀請函硬是要塞給許離。
然後又看著林星闌,嘴角笑容多瞭一抹譏誚:“蘭蘭,爸爸好像沒有給你的朋友邀請函呢,不過沒關系,我現在給,星闌,到時候你也一定要參加哦。”
周蘭蘭和周婷婷的生日是同一天,但是周傢舉辦生日宴會,卻隻有周婷婷出席,導致現在很多人甚至不知道周蘭蘭也是周傢的女兒,而且還是正牌。
此刻周婷婷說這些無非是為瞭炫耀。
林星闌沉思瞭不過半秒伸出手就將邀請函收下瞭,嗓音淡淡:“好,到時候我一定會參加的。”
達到瞭目的,周婷婷也十分滿足地離開瞭。
吃完飯後,三人走到瞭店門口。
許離站在周蘭蘭的身邊,周蘭蘭一直往林星闌的身邊靠,低著頭。
他垂眸望著她這幅抗拒的模樣,心裡微微有些刺痛,嗓音淡淡地開口:“我送你回去。”
“不用瞭,我自己打車。”周蘭蘭立刻說。
“這麼晚瞭,你打車不安全。”
“……”
“的確,現在有點晚瞭。”林星闌看下時間,說:“要不,你就讓許離送一次吧?”
“……”
周蘭蘭是那種有些經不起別人勸的。
若再三拒絕,隻會顯得自己很矯情。
最後,她不得不同意瞭,上瞭許離的蘭博基尼。
林星闌看著豪車遠去的身影,掏出手機看兩人的對話。
是許離先跟她發的消息。
許離:【晚上去看電影?】
林星闌:【不一定有時間。】
許離:【帶上周蘭蘭一起,我有話要跟她說。】
林星闌:【那你為什麼不自己發消息?】
許離:【真的全靠你瞭,姐。】
一句姐,讓人簡直難以拒絕。
而且,她真的也很想看著兩人能恩愛在一起的樣子,而不是總是那麼尷尬。
她已經做到這裡瞭,剩下的就看你瞭,許離。
……
蘭博基尼豪車上。
“你演的,很好看。”
男人邪魅低沉的嗓音從旁邊傳來。
似乎,她是第一次聽見他這麼誇獎自己。
周蘭蘭輕聲嗯瞭聲。
“接下來,有什麼想要演的嗎?”
男人單手操控著方向盤,頎長的身軀靠在椅背上,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彌漫。
在公司工作的這些天,他渾身的氣質變得愈發地內斂,曾經那股吊兒郎當的味道漸漸收斂。
“沒有。”周蘭蘭嗓音很輕。
“什麼都沒有?”許離掃瞭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