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以後自己再也不需要考慮要不要繼續復仇的事情瞭,因為若是許離知道瞭自己一直都是在利用他的,那麼他們怎麼還會有以後?
她應該擔心的事情是自己會不會被報復,畢竟許離可是出瞭名的睚眥必報!
周蘭蘭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病房門口的,她透過窗戶看見男人依舊坐在病房前面,背影挺直如松柏。
鼓起勇氣,周蘭蘭推開瞭門,走進去。
走到許離身邊,周蘭蘭看著他的後背,她知道他知道自己進來瞭可是就是不願意看自己一眼,她的心裡有些心酸,卻努力控制自己。
一會兒後,她忍住心酸,輕聲說道:“你怎麼不理我?”
她的語調帶著幾分的委屈。
男人的脊背似乎僵硬瞭半秒,隨後,他站起身,轉身看著她,嗓音很淡:“回去吧。”
“為什麼?”周蘭蘭望著他,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許離是沒有聽見她說的話的。
“回去吧,”但是男人卻在下一秒直截瞭當地撕碎瞭她最後一絲希望:“我不想再看見你。”
“……”
周蘭蘭的眼神瞬間暗淡瞭下來,所有的一切都化為烏有。
他果然都聽見瞭。
“那以後呢?”周蘭蘭問,她的眼眶變得沉重瞭起來,可是她還是控制住自己不要哭。
“沒有以後。”男人的回答格外地冷冰冰的。
周蘭蘭的心臟一抽,這一刻眼淚終於忍不住從眼角滑路,她低下頭,好久才轉身離開瞭病房。
在女孩離開後,男人的身影也一下癱坐在椅子上,他不知道,為什麼她一直以來都是利用自己的,可是,這一刻卻又哭的那麼傷心?
回到傢後,周蘭蘭又收到瞭林星闌的電話。
她知道她是在擔心自己出事。
“你們怎麼樣?”林星闌輕聲問。
“我們,”周蘭蘭坐在床邊,看著窗外的黑夜,眼淚從眼角不住地滑落,她卻笑瞭:“我們沒有以後瞭。”
“他說的嘛?”
“是。”
“你別傷心,或許許離隻是因為聽見瞭你說的那些話而傷心才這麼說的。你哄一哄,我想他那麼喜歡你,不會那麼輕易地就放過你的。”林星闌認真地說道。
周蘭蘭:“不會的,我很瞭解他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我利用瞭他他肯定不會放過我的,沒有對付我就算是他好瞭。”
“傻瓜,你不要這麼想。”林星闌嘆氣,“你要知道愛情在所有的感情裡面都是罪惡書的,他那麼喜歡你,又怎麼可能報復你呢。”
周蘭蘭躺在床上,很快被子就濕瞭一片,她聲音有些哽咽地說道:“嗯。”
“有什麼事情你不要一個人憋在心裡,有事就跟我說。知道嗎?”
“我知道,星闌,你真的是我的好朋友。”
“那是當然。”
兩個人聊瞭很久,一直到賀禦君來接林星闌瞭,他們才掛斷瞭電話。
周蘭蘭就這樣躺在床上,心臟的痛覆蓋瞭所有的器官,一直到天亮,她才覺得腦袋有些疼,可是依舊沒有想要睡覺的意思,她起來收拾瞭一下,準備去拍戲。
洛傢老宅。
林星闌跟賀禦君一起回到瞭洛傢,這時候大傢幾乎都已經睡覺瞭,他們回到房間裡,林星闌坐在沙發上,因為大哥的事情依舊覺得很頭疼:“大哥的事情還沒有眉目嗎?”
“這件事如果說不是意外那麼就隻能說設計的太好瞭。”賀禦君沉聲說,給她倒一杯水。
林星闌嘆口氣,靠在沙發背上,“反正我覺得這不可能是意外,肯定是蓄意而為的。”
她說完,看著賀禦君:“你是不是覺得我有被害妄想癥?”
“也不是。”賀禦君看著她:“小心一點總是好的,這件事我們現在還在調查之中。”
“嗯!”
接著,幾天的時間過去瞭。
林星闌一直相信這件事情是背後有人設計的,但是這麼長時間過去都沒有找到線索,她自己都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多瞭,其實這一切真的是意外。
她幾乎要打算放棄自己的想法的時候,卻忽然爆出瞭一則新的消息。
“我們之前調查過那個撞上來的司機,那個人是酒駕大傢都知道,但是後來我們調查才發現那個人平時幾乎不喝酒,但是偏偏那一天喝瞭酒。”賀禦君得到消息後第一時間就打電話跟她說瞭。
聽完,林星闌馬上就像是打瞭雞血一樣興奮起來,說:“那果然是不正常的,我們調查他的賬戶與他傢人朋友的賬戶都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很有可能他不是被錢收買的,而是有人在背後設計他,快去查一下是不是有人故意灌他酒!”
“沒有,他是一個人去喝酒的,在酒吧裡。”男人解釋。
這讓林星闌的的熱情頓時消退瞭幾分,她又問:“那,他為什麼要一個人去喝酒,不是不喜歡喝酒的人嗎?”
“聽說是工作上出現瞭問題,而且傢裡的壓力也很大,所以就去喝酒瞭。”
這個理由聽上去還是挺靠譜的,畢竟,成年人的壓力都是那麼大,去喝酒放松一下也是正常的。
但是這麼一說,那麼線索就全部斷瞭啊。
“不過,”賀禦君似乎是感受到瞭她的低氣壓,繼續說道:“我還調查到瞭一些別的事情,這些事情串通起來的話,我覺得你的想法很正常,這件事情的確是背後有人在算計,隻是算計的真的太好瞭,所以才讓我們查不出一點漏洞來。”
賀禦君的話讓林星闌的眼睛又一下亮起來:“真的嗎?什麼事情啊?”
“他在公司之前的表現都是很好的,本來升為經理的人應該是他,可是沒想到居然是他多年的老對頭!也就是因為這件事情,他去酒吧裡喝酒的。”
“可是,這些事情聽上去不是也挺正常的,不對勁的地方在哪?”林星闌又疑惑起來,死對頭代替自己升職瞭,這種事情在公司裡挺常見的啊。
“傻瓜,你再仔細想一下。”賀禦君的聲音依舊溫柔。
林星闌沉思瞭好幾分鐘後,忽然註意到瞭什麼,小心翼翼地問道:“我知道瞭,難道有人就是從這裡下手的,因為他的死對頭代替自己成為瞭經理,他肯定會記恨在心的,那麼就有人可以從這裡下手,他們所承諾的東西不是錢,所以我們一直調查他們的賬戶是毫無意義的,就是調查瞭也找不到東西,他們約定好的東西應該是升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