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雙又愣住瞭。
簡驕陽等人圍過來起哄：
“吃狗糧嘍！”
“嗚嗚，季少太會瞭！”
“女王剛剛聽到季少不在這裡，眼神可失望瞭。”
“現在高興瞭吧？”
眾人的反應，讓葉無雙一頭問號，語氣提高：
“你們不是說季深不在這裡嗎？你們竟然合起來騙我？”
眾人：“……”
立馬把囂張的脖子縮回去。
李春蘭選擇供出幕後主使：“季深讓我們這麼說的。”
葉衛國同意老婆的選擇：“對的，全部都是季深安排的，包括裝病。”
是季深把大傢接瞭過來，說要給他女兒一個驚喜。
大傢同意歸同意，主犯絕對是季深。
聞言，葉無雙轉瞭個身子，抬頭看面前的男人，眼神危險：
“為什麼要讓我爸爸裝病騙我？”
驚喜她能理解，但是以“爸爸受傷”為理由，也太……
夜色下，男人英俊的臉很無奈，他薄唇上揚，嗓音有大提琴一般的低沉質感：
“以你的性子，不說病瞭，你怎麼舍得回來？”
如果不說病瞭，她恐怕要在冰場一直待到比賽結束。
葉無雙：“……”
無話反駁。
她又想到另外一個問題，擰眉道：“為什麼讓大傢騙我說你不在，還故意問我希不希望你在我身邊？”
明明他一直在傢裡。
季深低笑一聲，眸光輕斂，矜貴從容：“因為我不確定，你是否希望，我在你身邊。”
葉無雙眉頭擰得更緊，想也不想，直接說道：“我怎麼可能會不希望你在我身邊？你是我——”
即將表達出來的濃厚感情，卡在嘴邊。
“我是你什麼？”男人追問。
葉無雙垂下眼簾，聲音低瞭幾分：“喜歡的人。”
“蕪湖！”氣氛組又歡呼。
季深唇邊的笑意，卻慢慢消散，心裡長長嘆息一聲。
他知道，她對他的感情，不止喜歡。
可她不願意表達。
或者說，是不敢。
“去吃飯吧。”季深也沒追問。
他看著葉無雙的背影，想到葉無雙第一次來季傢別墅，兩人共進晚餐發生的事。
他出於禮貌，問瞭她幾個問題。
她的反應極為冷淡。
那個時候，他就覺得“戒備”這兩個字，已經不足以形容葉無雙。
她把自己完完全全的封鎖瞭，連風都透不進去。
事實也證明，葉無雙的確把自己封鎖瞭。
她是住在鐵盒子裡的孤僻怪物，不願意接觸別人，也不願意讓別人接觸她。
曾經發生的事，讓她的人格變的缺陷。
即便他這個善於攻心的人，也用瞭很久，才讓她堪堪探出一隻小手。
探完手，又會立即縮回去。
就像剛才那樣。
他可以等她慢慢走出來。
這次花滑比賽不會等她。
-
吃過飯，簡驕陽等人交換眼神，把準備好的生日禮物，遞給葉無雙。
“女王，這是我親手織的毛巾！”
“這是我做的巧克力！”
“這是我……花錢買的一個限量版蛋糕掛件……”
“這是我做的手賬！”
“這是我給女王挑的口紅，女王塗瞭絕對漂亮！”
端木靜送瞭一對耳環，端木老爺子他們送瞭一套文房四寶。
簡驕陽送瞭一個手鐲，孟雲景送瞭一支鋼筆。
葉行簡送瞭一百多萬一瓶的羅曼蒂康迪。
——他當時答應妹妹，等出人頭地瞭，要帶妹妹開豪車住豪宅，喝名貴的紅酒，穿絕對的大牌。
葉危樓比較樸實無華，送瞭葉無雙一套房，面積不大，卻在京城三環內，風景靜謐。
李春蘭給女兒寫瞭一首歌，葉衛國送瞭一個銀色指環，低調漂亮。
送禮物的環節結束，簡驕陽等人就離開瞭。
葉無雙抱著滿滿當當的禮物，問他們：“去鎮上找酒店睡覺嗎？”
“不是，我們要去機場，凌晨兩點的飛機回京城。”簡驕陽笑嘻嘻揮手：“拜拜，女王。”
他們走後，季深幫忙解答：“工商管理學院明天早上要考試。”
葉無雙眼神震瞭一下：“你不應該讓他們過來幫我慶祝生日。”
財經大學不是野雞大學，考試很重要。
“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季深細長的墨眸，直視葉無雙，傳達他們的意思：
“他們說，這是他們認識你之後，你過的第一個生日，一定要幫你慶祝，熬夜趕路也無所謂。”
葉無雙被季深看的不自在，攤開一隻手：“你準備的生日禮物在哪兒？”
又避開話題瞭。
季深也不想逼得太緊，他拉著葉無雙上樓，回到葉無雙的臥室。
臥室裡面有十幾個禮盒，長短高低不一致。
他取出其中一個掌心大小的藍色包裝，放在葉無雙手裡。
“這是你的一歲生日禮物。”
葉無雙挑眉，拆開包裝，發現裡面是一個奶嘴。
“我想這個時候，你一定特別可愛，會咬著奶嘴睡覺。”
他又取出一個禮盒給葉無雙：“這是你的兩歲生日禮物。”
是一副水彩筆。
“兩歲的你，慢慢接觸這個世界，也逐漸搗蛋，比如拿著筆在墻上亂塗亂寫，甚至把筆咬在嘴裡……但別擔心，這款水彩筆無毒無害。”
“這是你的三歲生日禮物。”
是一些卡通公主拼圖。
“你或許也想成為漂亮美麗的公主。”
“這是你的四歲生日禮物。”
是一對粉色發卡。
“四歲的你，頭發已經可以梳的很漂亮瞭，怎麼少得瞭發卡。”
“這是你的五歲生日禮物。”
是一個雙肩背包。
“你該上幼兒園瞭，不是嗎？”
“這是你的六歲生日禮物。”
是一套積木。
“你應該轉動你的大腦，發揮自己的想象力，把它拼成你想要的各種樣子。”
“這是你的七歲生日禮物。”
是一本兒童生理啟蒙。
“我認為女孩子要早點接觸身體方面的教育，不要害羞，這是在保護你。”
“這是你的八歲生日禮物。”
是一套宇宙圖冊。
“你需要發掘你的興趣愛好，比如，探索宇宙奧秘？”
“這是你的九歲生日禮物。”
是一件做工精美的公主裙。
“即便在宇宙，你也是獨一無二的小公主。”
“這是你的十歲生日禮物。”
是一張機票。
“我想，十歲的你，應該很想去旅遊。”
“這是你的十一歲生日禮物。”
是一本《歷史上下五千年》。
“歷史是最好的教科書，也是最好的營養劑，以史為鏡，把每一步都邁得更穩。”
“這是你的十二歲生日禮物。”
是一個先進的學習筆。
“有瞭它，你學習起來會更加便捷，不用翻厚厚的詞典。”
“這是你的十三歲生日禮物。”
是一隻毛茸茸的博美犬。
它被葉無雙拆禮盒的動作吵醒，跳出禮盒，繞著葉無雙和季深的腿搖尾巴，偶爾奶汪兩聲。
“十三歲的你，或許想要養一隻可愛的寵物。”
“這是你的十四歲生日禮物。”
是一套文具。
“十四歲，青春躁動，肯定有一堆小屁孩對你獻殷勤，我的建議是，讓他們滾，學習才是重要的，而且你是我的。”
“這是你的十五歲生日禮物。”
是一款女士機械手表。
“機械手表的魅力與眾不同，同時提醒你，時間的流逝。”
“這是你的十六歲生日禮物。”
是一個單反相機。
“你可以拍攝作品，也可以記錄生活，或者直接把它丟進抽屜落灰。”
“這是你的十七歲生日禮物。”
是一個價格不菲的手鐲。
“你帶上去一定很好看。”
“這是你的十八歲生日禮物。”
是一瓶味道很好聞的香水。
季深皺眉：“你成年瞭，我很苦惱，因為身邊都是垂涎你的異性——不過這有什麼關系呢？
我會讓你更具魅力，然後昭告全世界，你是我一個人的。”
“這是你的十九歲生日禮物。”季深拿出最後一個禮盒。
葉無雙拆開，發現裡面是一個某奢侈品品牌限量的新款女士包，夏國隻有一個。
“有人告訴我，它是今年最好的包，所以我買瞭，因為最好的東西，正好配最好的你。”
十九歲，十九個禮物。
你的過去，我用這種方式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