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大課間時，有老師討論，說黑客泄露瞭源代碼之類的，我聽不太聽懂。”紀雲佳說。
“就是......”宋季銘想瞭一下：“是一種計算機語言指令，泄露瞭之後差不多相當於裸奔吧，可以攻擊篡改系統之類的。”
他不就是畢業於計算機專業？紀雲佳抬臉望著他：“你能嗎？”
宋季銘有些好笑的望著她：“你還滿臉期待？你能想到攻擊的地方都是違法的。”
“那你到底是能不能嘛？”
“這不是一個人能幹的，是一個組織。”
“嗯？”紀雲佳不明所以
“嗯什麼。”宋季銘將下顎擱在她的頭頂，不讓她看到自己的表情：“說瞭你也不懂，電腦壞瞭有人給你修就行瞭。”
轉天中午，紀雲佳收到顧卿的電話。
“顧大人，狗糧炫夠瞭想起我瞭？”
“嗯？你也看到瞭？”顧卿問道。
“你有空去蘇承川微博上看看，嘴仗好幾篇。”
“還有這事？”
“嗯，說吧，找我啥事？”
“蘇承川說晚上加班。”
“宋季銘也說瞭，要晚點回來。”
“我去訂餐，咱倆下班去找他們好不？”
紀雲佳想瞭想：“影響他們工作吧。”
“那就咱們倆去吃，吃完瞭在去找他們。”
“那行，你來接我。”
下班後顧卿來到學校，在門口做瞭登記，直接將車開到瞭教務樓的門口。
剛下車便碰到從裡面出來的劉清清。
顧卿懶得搭理她，覺得她心術不正，對她一點沒好感都沒有。反正戴著墨鏡，就假裝沒看見徑直往教學樓裡走。
劉清清認出是她，本想打個招呼，見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也就假裝看不見，向前繼續走。
劉清清看到門口停瞭紅色的寶馬車，跟紀雲佳的一模一樣，心裡冷嗤一聲，有什麼可瞭不起的。
顧卿沒走幾步，紀雲佳就下來瞭。
“紀老師好。”顧卿故意這麼喊她。
紀雲佳一笑，問：“顧同學，咱們去吃什麼？”
“上車再議。”
兩人上瞭車，車子駛出瞭學校。
紀雲佳想起蘇承川的房子，問道：“蘇承川那房子怎麼樣？上次忘瞭問你瞭。”
提起這個顧卿就想笑：“你傢的拓本，就是沒傢具的版本，我看他倆才是真愛，咱倆就是個掩護。”
紀雲佳反應過來她話中的意思，忍笑問：“好像不行吧，他倆是親表兄弟。”
“又不生孩子，沒啥關系吧。”
“我竟無力反駁。”
說完兩人似乎聯想到瞭那畫面，氣氛凝滯瞭一下，然後爆笑出聲。
“別別別，你好好看路。”紀雲佳趕忙坐好左右查看瞭一下路況。
顧卿不以為意：“你說他倆知道咱們在這胡編排他們嗎？”
“我可沒有，隻是你。”
“切，敢想不敢當。”
紀雲佳忽然想到瞭什麼，正色道：“卿卿，我跟你說個事。”
“啥事？”
紀雲佳想瞭一下措辭：“蘇承川可能暫時沒錢買傢裝。”
“我知道呀！”顧卿不以為意：“那房子裡裡外外買下來也得不少錢。”
“他彩禮錢可能也沒有，所以可能一時半會不能娶你。”
顧卿看瞭一眼紀雲佳，眉頭微皺：“宋季銘讓你跟我說的？”
“不是。”紀雲佳趕快解釋：“不是蘇承川想說什麼，前兩天我問宋季銘來著。”
顧卿淡淡一笑：“嗯，然後呢？”
“當初他倆拿瞭全款去買房，蘇承川聽話交瞭全款，宋季銘膽子肥交瞭首付，自己扣下瞭一部分，剩瞭一半拿回瞭傢。”
“這些年，他倆來來回回的借，又都給借走瞭。大姨傢存的彩禮錢，也早在年前就被他拿走瞭。宋季銘說他去年的年終獎，在這個月發瞭，也已經拿來賭瞭貸款。”
“所以我猜測他可能暫時沒錢娶你，你心裡有個準備。”
顧卿聽完放下心來，不屑一笑：“我又不圖他這個，圖錢嫁個許南舟不是更好？結婚即巔峰，奮鬥都省瞭。”
“可他那人看著謙遜，骨子卻是驕傲的緊，沒準備好錢，必定是不肯登門求娶的。”
顧卿一臉無所謂：“想讓他娶我，方法千千萬，直接推倒，試問我這麼美，他能抵抗住幾次？”
紀雲佳立刻反對：“我跟你說這個是讓你去推倒他麼？”
顧卿一臉壞笑：“難道不是？”
“你少胡攪蠻纏，我是讓你別心急，給他點時間，萬一公司今年結瞭款，那萬事大吉，結不下款，宋季銘明年必定不肯再用他的年終獎的，你別那麼心急。”
“知道瞭！”顧卿噘嘴：“你這個假閨蜜，是被我媽附身瞭嗎？人傢的閨蜜都教唆著趕快撲，你看看你？哪點合格？！”
紀雲佳無語：“真是的，簡直就是給人傢養的，拉都拉不住。”
“宋季銘是不是彎的呀？”
顧卿忽然來瞭這麼一句，弄得紀雲佳一愣：“啊？”
“你這麼一個大美女都不肯撲倒，還讓你有機會在我這紙上談兵叨叨一堆大道理？”
隻見紀雲佳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瞭起來，宋季銘直不直她最是知道。
看她這反應，顧卿忍不住揶揄：“這就對瞭嘛，我喜歡他就是想跟他天天在一起，想睡他，你不想睡他嗎？宋季銘長得那樣好看，不想睡也挺難的。”
紀雲佳俏紅著臉打瞭一下她：“要點臉皮吧！”
兩人去吃瞭飯，又逛瞭一會兒街，算著時間差不多瞭就返回瞭津茂大廈十七樓。
顧卿推開門，就剩秦寧一人窩在前臺裡，鍵盤卻敲打啪啪響，一臉木然的抬起頭，見是她倆，秦寧一臉驚喜，顧卿趕忙抬手做瞭一個“噓”的手勢，小聲道：“下班吧。”
秦寧如蒙大赦，拽起包頭也不回的跑瞭，今天他還能趕上最後一班公交車。
顧卿一笑，小聲說：“可憐的娃，天天被強制加班。”
“哪間辦公室？”紀雲佳問。
顧卿指瞭指，兩人便輕著腳步走過瞭去，原本是想給他倆個驚喜，沒想到走近便是這樣一幕。
辦公室門大敞著，蘇承川和宋季銘兩人彎著腰在討論著桌上的文件。
他倆都穿著襯衫，一黑一白妥帖的塞在腰裡，那肩背，那腰，那線條，那個臉對臉的距離，專業術語她們聽不懂，但那畫面實在......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