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來過瞭?
他驚喜後,發現她並不在,他慌忙的去找她,她去哪瞭?又走瞭嗎?
這時紀雲佳開門進來,看到他站在門口,微微笑道:“你回來瞭?”
她的語氣一如平時,仿佛從來都沒生過氣般。
宋季銘直直的看著她,差不多一個月沒見,她瘦瞭許多,眉間似乎還有鬱色,他心中有千言萬語想說,卻不知先問哪句才好。
“你去哪瞭?”
紀雲佳一笑:“下樓扔給垃圾。”
“什麼時候回來的?”他緊接著問。
“今早。”
“怎麼不讓我去接你?”
她淡淡道:“知道你忙,就沒打擾你。”
見她這樣客氣,宋季銘終於忍不住一把將她摟在懷裡,喃喃道:“我很想你。”他說的真情實意。
她溫柔的回應:“我也是。”
隻是,他看不到她的臉,不知她神情已逐漸變得木然。
他似是忍不住,去尋她的唇,重重的吻瞭下去,她也沒有反抗,就那麼隨便任他親。
他摟的越發緊瞭,低聲解釋:“你相信我,我什麼都沒有做,她包裡帶瞭一瓶安眠藥,我不放心。”
“我是信你的。”她拍拍他的背,聲音平平淡淡。
是的,她信,可又能怎麼樣呢?她早已知曉答案。
他捧起她的臉,要她看著他:“你為什麼不罵我?”
因為她的眼淚流幹瞭。
因為她那時心存希望,放他在心上。
而現在,不必。
她笑道:“罵你幹什麼?你都這麼大人瞭。”
“你分明是不信的,你在跟我置氣。”
她輕笑:“那江小姐對顧卿他哥愛的死去活來的,就算你肯人傢還不肯呢,我有什麼好不信的。”
“就算她肯我也不肯,我結瞭婚自然是要對你負責的。”雖然他的做法欠妥,但底線和道德他有。
一聽他說負責,她眉眼笑的更甚:“我是知道的,你不會那麼做。我也沒再在生你的氣,去洗吧,明天姥爺大壽,還要早起。”
紀雲佳推開他,轉身去收拾瞭他剛脫下的鞋。
宋季銘看著她不語,好像什麼都沒變,又好像什麼都變瞭。
“姥爺的禮物你準備瞭沒?”她低著頭問。
“沒有,忘瞭。”
“我準備瞭佛珠,就送我準備的吧。”
“有給我的東西麼?”他試著問。
“有的。”紀雲佳起身微微笑道:“給你求瞭個掛件,求瞭事業和平安,明天給你掛車上。
“我......”
她沒再聽他說什麼,而是轉身去廚房接瞭一杯水,輕聲道:“我洗好瞭,先去睡瞭。”
“哦,好......”
他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但也隻能將剩下的話咽下去,去拿瞭衣服走進浴室。
洗好後進屋,她在看書,見他進來,她放下書,開瞭床頭小夜燈。
“關燈吧。”她說。
宋季銘上瞭床,習慣性的去摟她。
“今晚做嗎?”她背著他問。
“我想你想的緊。”他蹭著她的頸窩,聲音低啞。
“好,需要我跪著嗎?”
這話在此時此刻說出來,更像是在打他的臉,宋季銘不知自己是什麼心情,他掰過她的臉:“你怎麼瞭?”
“你有氣隨便你打,隨便你罵,就是別這樣好不好?”
紀雲佳眉眼溫和:“說什麼呢。”說著就去解身上的衣扣:“我是願意的。”
她越是這樣,他越明白,她是生瞭氣,不願意。
他握住她解衣服的手:“睡吧。”
“好。”她坐起身,從床頭的抽屜裡拿瞭藥瓶出來。
“你在吃什麼?”他緊張的盯著她手裡的藥瓶。
“哦,維生素C。”她淡淡道:“在那邊時大傢都吃這個,剩下的不吃瞭浪費。”
他拿過白色的藥瓶,確實是維生素C。
“水涼瞭,我去給你兌點熱的。”
“好。”
關瞭燈,他再次將她摟在懷裡,她真的,瘦瞭好多。
.....
季傢姥爺大壽,蘇承川帶瞭顧卿去。
在一個中式大包廂裡,開瞭三個大桌。
雖然他這一支隻得兩個女兒,但好在小女兒繼承瞭衣缽,兩個女婿也成器,他在季傢傢族裡一直威望不減。
至於那倆個外孫,一個進體制的都沒有,季傢姥爺這些年來一直沒個好臉色,直到宋季銘娶瞭紀雲佳才好些,也隻能算是好些。
畢竟紀雲佳隻是一個中學音樂老師,傢裡也沒個兄弟,上一輩的積累,承不下來。
至於顧卿,隻剩一聲嘆!
洗手間,顧卿望著眼前的人,心疼至極。
“怎麼瘦成這樣,可心疼死我瞭。”
“吃不慣唄。”
顧卿朝她伸出手:“趕快來讓大人我抱抱,安慰一下。”
紀雲佳笑著打掉她的手:“我沒事。”
“你別笑瞭,我看著難受。”
“好吧。”紀雲佳臉上沒瞭笑容:“我真沒事,日子還要過下去,我也早就想開瞭。他是個好丈夫,我還是挺滿意的。再說一開始就選瞭這樣的劇本,是我貪瞭心,哪還不好意思自怨自艾的。”
“佳佳......”
紀雲佳露出個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這世間除瞭生死,都是閑事,再說人活著哪隻管自己,我也不忍父母難過,所以還是會跟他好好過的。”
即便紀雲佳不肯說,但顧卿也知道的,她被傢庭所累,為瞭他爸才嫁的宋季銘。
現在還要因為這個原因,不得不繼續前行,不然為她什麼要在季傢姥爺大壽前趕回來?
“你看著怎麼比我還難受。”紀雲佳去拉她的手,安慰說:“人這一輩子怎麼可能隻想著愛情,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轉天早晨,臨出門前宋季銘問:“你今天什麼安排?”
“上午去趟我媽那,下午去廚藝班。”
聽到她還要去廚藝班,他心頭的不安稍稍放下些:“晚上做飯嗎?”
“你回來吃就做。”紀雲佳回答。
“我回來吃,做什麼都行。”
“好。”紀雲佳微微一笑。
晚上宋季銘準時準點的踏進傢門,懷裡還抱瞭一束玫瑰花。
紀雲佳愣瞭一下,他們做過很多親密的事,但是就是沒有收過他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