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宋季銘閉著眼應瞭一聲。
“你沒睡著？”
宋季銘含糊道：“這就要睡著瞭，差點聽不到你的肺腑之言。”
“討厭！”紀雲佳輕捶瞭一下，甜甜紮進他懷裡，她想幸福大抵如此。
“我說的也是真的，”宋季銘摟緊她：“我愛你。”
一句我愛你，紀雲佳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飄起來瞭，美的暈乎乎的，不自覺地摟緊瞭男人，喃喃地說：“老公......”
“嗯。”宋季銘徹底醒瞭，因為，她總是喊他季銘。
紀雲佳蹭瞭蹭他地頸窩，她吐氣如蘭，他覺得有些癢，可能是頸窩癢，也可能是心尖癢。
紀雲佳地手從他的後腰伸進T恤裡，覆上他緊實的肩背，她什麼都沒說，但宋季銘懂瞭。
“想瞭？”
他的聲音在夜裡低沉沙啞，紀雲佳覺得耳朵都有點發燙，極輕的從鼻間發出一個音節。
宋季銘一把將她拉到身上：“今晚你在上面。”
紀雲佳實在太乖瞭......
男人喜歡勸風塵女子從良，而他想看她變壞......
......
因為宋季銘的忙碌，紀雲佳獨自采買瞭雙方父母的年貨，等他晚上下班，挨個送去。
當紀雲佳問顧卿年貨的事，顧卿表示一概不知，說蘇承川回去辦。
紀雲佳說他要兩邊忙，你也要曉得替他分擔一下。
她並不嫉妒顧卿，也不覺得辛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幸福也不是靠比較得來的。
一段健康的感情必然需要雙方互相理解和包容，犧牲付出。
你努力賺錢養傢我好好持傢帶娃，你為我抵禦誘惑，我為你守住邊界。
男女平等不僅僅是思想上的，還有責任和權利上的平等，而不是像那個主播宣揚的那樣，隻行使權力，不履行義務。
......
大年二十七，蘇承川拉著顧卿回娘傢送年貨。
蘇承川體面周到，上到化妝品茶葉，下到廚房吃食準備的一應俱全。
飯後蘇承川主動收拾桌子刷碗，柳玉看女兒還如婚前那樣沒個眼力見，就在那坐著，也不知道搭手收個桌子，就知道在女兒在傢裡也不刷碗。
但烙餅得翻個，柳玉偷偷囑咐女兒，在娘傢，自己傢怎麼樣隨你，隻要女婿沒意見，但去婆婆傢可不興這樣的，誰傢孩子都是心頭肉。
顧卿連連點頭：“媽，我曉得，我也常做傢務的。”
顧卿確實不愛做傢務，但看著蘇承川一天天的又忙又累，她怎麼舍得還讓他做傢務？
“如果實在沒時間，你倆商量一下，我給你倆找個鐘點阿姨過去收拾。”
“我想想再說。”顧卿怕蘇承川不習慣有外人動他的隱私。
“對瞭，那個江小姐過完年什麼時候來？我好提前做安排。”顧卿又問。
“不知道，你回頭自己問你哥。”柳玉淡淡道。
“嗯？”顧卿一臉疑惑。
“隨他去吧，想娶便娶，不想娶就繼續找。”
“媽，你去年可不是這態度？是不滿意江小姐嗎？她傢門檻高？”
“人這輩子吃多少喝多少呀？我們這樣的傢庭，就算什麼都不幹都夠活三代人的，人這輩子還是要找個喜歡的。”
柳玉最近也想開瞭，與其看他娶瞭江小姐，難受一輩子，還不如自己過。
見母親難過，顧卿立刻化身小棉襖，摟著母親安慰：“媽，我哥才三十二，這個不喜歡再找就是啦！”
至於那個江小姐，這麼多年都沒喜歡上，估計再喜歡上的可能也不大。
轉眼便到瞭大年三十，顧卿怕母親覺得孤單，臘月二十八就住瞭回來。
顧城是二十九傍晚到傢的，隻身一人，沒有帶江亦歡回來。
柳玉也不提女朋友的事，照常安排著傢裡過年的事宜。
顧城見顧卿在，顧不得身體的疲憊，下廚做瞭幾個新菜。
傢裡一如往常一樣溫馨，一傢四口，在過年前團聚在一起，沒有旁的人。
飯後，待父母睡去，顧卿才敢偷偷問：“哥，過年不帶江小姐來嗎？”
“過完年我去她傢拜訪。”顧城淡淡回答。
顧卿聞言，不免擔憂：“你決定好瞭？”
“既然確定瞭關系，不去不合適。”
“哥，你要娶她嗎？”
客廳陷入瞭一時的沉默，一會兒才聽顧城道：“或許吧。”
他哥這是得多難受啊。
顧卿將母親的想法說瞭出來：“哥，你沒發現媽都不問你女朋友的事嗎？前兩天媽說你想娶就娶，不想娶就再找。”
“嗯。”母親最近問都不問一聲，他自然知道母親的意思。
“那你要不要跟我們回老傢？”她今年新婚，初二要回南方老傢拜年。
“你們去吧，我拜訪完就回公司。”
“你真決定好瞭？”顧卿看著他眉頭皺起川字，不由的難受起來。
顧城一笑：“你別瞎操心瞭，我心裡有數。”
他娶誰都一樣，所以錢和愛總得占一樣。
她追瞭他多年，她得瞭圓滿，他得瞭利益。
這麼皆大歡喜的結局，他知道孰輕孰重。
大年三十，紀雲佳一早換好紅色的旗袍後，就開始催宋季銘回雅園。
“季銘，你快點。”
宋季銘一臉煩躁的從次臥出來：“大過年的，我媽能有什麼事——”
一見她穿瞭旗袍，宋季銘立刻改瞭口風，上下打量著紀雲佳的旗袍：“你躲那麼遠幹嘛？”
紀雲佳太瞭解宋季銘的點在哪，在門口站著不動：“你趕緊的，媽催呢。”
宋季銘兩步過去：“急什麼——”
見他過來，紀雲佳開門就跑：“你趕緊換鞋，我樓下等你。”
宋季銘看她一溜煙的跑瞭，好笑的舔瞭舔唇角，低頭換鞋。
等宋季銘上車，紀雲佳早已經將過膝的大衣穿好，正端端正正的坐在副駕駛上。
“你跑什麼？”宋季銘打燃車子。
“媽那催得緊。”
“還差這一會兒？”
“你那是一會兒嗎？”紀雲佳瞪瞭他一眼，他存瞭什麼心思，她門清。
宋季銘挑唇一笑：“這裙子不是才買的吧，你這藏著掖著防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