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驍:“……”
她好狂,他好羨慕。
他什麼時候能有這待遇啊。
不過,掃瞭眼一旁正伸長脖子看手機的莫元海,他撇瞭撇嘴。
就他這幫師兄,跟師父的師兄們根本就沒法比。
別說上天入地瞭,就是在地上求他們辦點事,他們都不一定能做到呢。
哎,還是師父命好啊,師兄姐們都那麼厲害。
算完卦,雲清正要回房間,恰巧這時候有個人走瞭進來。
一看到那人,莫元海就炸毛瞭,“你來幹什麼!”
曹大江白瞭他一眼,“關你什麼事,我又不是來找你的。”
說完,曹大江看向雲清,臉上立刻掛上瞭諂媚的笑,“大師,我來觀裡拜拜,想再找您算上一卦,可以嗎。”
“可以,先去上香吧。”雲清抬瞭抬下巴,說道。
一聽這話,曹大江眼睛立馬就亮瞭,大步走到正殿,對著祖師爺恭恭敬敬地拜瞭拜。
隨後他來到雲清面前,苦著臉說道:“大師,我這裡有兩個項目,拿不準投哪個,愁得我的翠花和大強都走瞭。”
聽到這話,雲清眼皮子一跳,視線落在他毛發稀疏的頭上。
果然更少瞭。
都快掉沒瞭。
實在是受不瞭他捧著頭發喊名字的樣子,雲清忍瞭又忍,還是說道:“我有生發的藥劑,你要嗎?”
曹大江本來就是想來算一卦,保住自傢僅存的幾根血脈,沒想到還能有意外收獲,當下想也不想,點頭如搗蒜,“要要要!”
“好,一會兒給你做,先來算卦吧。”
“是。”曹大江立刻把自己手上的兩個項目情況大概說瞭下。
雲清點瞭下頭,低頭算瞭起來,幾秒後,她看瞭眼卦象,說:“第二個吧。”
這也是曹大江評估下來覺得更好的。
聽到這話,曹大江立刻松瞭口氣,“好,那我就選這個瞭。”
雲清點瞭下頭,提醒道:“有閑錢也可以捐一點,無所謂金額,重在長期持久,對你自己也有好處。”
他這人,有點財運,尤其是偏財運很不錯,就是有時候為瞭做生意,不擇手段瞭些,產生瞭些孽緣。
不化解的話,積少成多,以後也夠他喝一壺的。
曹大江這會兒誰的話都不信,就信她的,當下立馬就找助理把錢轉到基金會。
雲清去後院給他做生發劑。
曹大江等得有些無聊,掃瞭眼一旁的莫元海,懟瞭下他胳膊,“喂,我這項目你要不要跟,大師都算過瞭,肯定能賺錢,我拉你入夥,帶你喝點兒湯,來不來。”
“不去。”莫元海輕哼一聲,“我牙口好著呢,不愛喝湯,愛吃肉。”
好傢夥,他還看不上。
“哼,那你就吃肉去吧,小心消化不良。”
莫元海沒說什麼,慢悠悠喝著茶。
看他這樣子,曹大江心裡也有些癢癢,忍不住湊過來問道:“說實話,你是不是找到更好的項目瞭?”
他和他一起長大的,又把他當眼中釘肉中刺,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能耐。
嫉妒是真的,但他也不得不承認,他的投資眼光確實不錯。
“不告訴你。”
見他這樣,曹大江心裡更確定瞭。
但也不想腆著臉求他,他就又翻瞭個白眼,“誰稀罕,我都有大師算好的項目瞭,誰想要你的。”
說完,他拉著板凳離他遠瞭點兒。
看他就煩!
等雲清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倆中間跟隔瞭一條銀河一樣,誰也不搭理誰,一副鬧別扭的模樣。
比三歲小孩還幼稚。
她也懶得理,把手上的瓶子遞給曹大江:“一天一次,十天見效。”
這麼快!
曹大江立刻手在衣服上蹭瞭蹭,小心翼翼地接瞭過來。
“多謝大師,多少錢?”
“你看著隨便給吧。”雲清也不靠這個賺錢,也無所謂。
曹大江想瞭下,給她轉瞭十萬過去。
“謝謝大師,等我長出頭發瞭,一定來好好謝謝您。”
“嗯。”雲清隨意點瞭下頭。
曹大江又千恩萬謝,這才下山瞭。
這時候,莫元海也說:“師父,我也要下山瞭,以後怕是沒太多時間陪著您瞭。”
雲清看瞭看他,瞭然,“要重新開始創業瞭?”
“嗯!”啟動資金也存得差不多瞭,可以開始瞭。
“好。”雲清當然不會攔著他,“去吧,有事聯系。”
“會的。”
莫元海不舍地看著她,又看向韓嘯,“照顧好師父啊。”
韓嘯兩隻手交疊在一起,插在寬大的袖袍裡,聞言眼皮子抬瞭下,“用你說。”
真兇。
莫元海撇瞭撇嘴,一步三回頭地走瞭。
雲清扭頭看向韓嘯,“你也去吧,不必在我這裡浪費時間瞭,去忙你的正事吧。”
聞言,韓嘯有些遲疑,搖瞭搖頭,“我想跟著師父。”
他怕有一天醒瞭,師父又突然走瞭。
更怕她一身是血地出現在他們面前,那時候,他的第一想法就是,如果他能一直跟在她身邊,就是死,也要幫她擋住那些傷。
這是他六十年來的遺憾,他沒有下一個六十年瞭。
雲清捻著手上的銅板,看穿他的心思,輕嘆瞭口氣,“放心吧,曾經的事,不會再發生瞭。”
韓嘯看著她,有些倔強。
雲清擺手,“去吧,別忘瞭你跟我學醫的時候說過,你要成為一名醫者,濟世救人,天天待在我這裡,怎麼救人。”
“你要是不嫌棄,就住在我那個房子裡吧,我有時候晚上收攤瞭也會去那邊住。”
聞言,韓嘯眼裡微微升起亮光,沒有像之前那麼抗拒瞭。
想瞭想,他還是說:“好,那我先下山瞭,師父您要是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
雲清頷首,“放心。”
韓嘯深深看瞭她一眼,這才不舍地下山。
路上又碰上瞭莫元海,他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瞭,立刻幸災樂禍地笑瞭起來。
“呦,被師父趕下山瞭?就說我才是師父最愛的徒弟吧。”
韓嘯瞥瞭他一眼,懶得理他,超過他大步往山下而去。
道觀裡,莫子驍好奇道:“師父,曾經的事是什麼事啊?”
怎麼總感覺裡面有什麼故事。
雲清沒回答,掃瞭他一眼,轉移話題道:“相面書都背完瞭?那我來考考你。”
一聽這話,莫子驍一個激靈,撒開腳丫子就跑瞭,“師父我這就去繼續背!”
傻蛋一個。
雲清好笑地搖瞭下頭。
一旁的傅九宸靜靜看著她,若有所思。
是跟她身上的傷有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