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手一指。
工作人員順勢看去,一下子就笑瞭,“小姐,您在開玩笑吧,這裡沒人啊。”
雲清笑瞭下,也沒解釋什麼,直接抬步往裡走去。
工作人員卻攔住瞭她,“抱歉,非工作人員不能入內。”
行吧。
反正也不是她有事。
雲清點瞭下頭,也沒強闖,隻對身旁的惡靈道:“你去吧,好好玩,隻要給她留一口氣,我都給你兜著。”
頓時,惡靈隻覺有瞭靠山,再也沒有絲毫的顧忌,直接往演播室飄去。
雲清則是在大廳的沙發上坐瞭下來。
她也沒鬧事,工作人員不好趕她離開,隻好由她去瞭。
隻是有些奇怪地看瞭眼她身側,那裡有人嗎?她在跟誰說話呀?
莫子驍不放心地問道:“師父,讓她自己去不會出事嗎?”
那可是惡靈啊,她不怕出人命啊。
這個雲清還真不擔心。
“她但凡有那個膽子的話,之前包括剛剛,就不會隻是想把我們嚇唬走就行瞭。”
想到剛才的事,莫子驍臉一僵,小聲說:“師父,有沒有可能,她就是想要把人嚇死。”
雲清:“……”
她掃瞭他一眼,眼裡不可控制地露出嫌棄來,看著他,深深嘆瞭口氣。
莫子驍:“……”
好吧,隻有他會被嚇死。
嗚嗚真的是他膽子小嘛?
這從鏡子和電視裡鉆出來個披頭散發的人,到底誰會不害怕啊!
下一秒,就聽到一個尖叫聲傳來。
莫子驍抬頭朝著大廳裡的屏幕看去,就見溫然的節目上,惡靈忽然從她面前的提示屏裡鉆瞭出來,嚇得她連連後退,椅子在地板上劃出尖銳刺耳的聲音,妝容精致的臉上也滿是驚恐。
看她這樣子,莫子驍一下子就樂瞭。
看吧,他就知道,沒人能不害怕!
雲清看著這一幕,沒有說話,靜靜看著那裡,指尖輕點。
再好的皮囊,都掩飾不住的臟污啊。
嘖。
溫然快嚇瘋瞭,滿是畏懼地看著惡靈。
對面的男明星和底下的觀眾也都愣住瞭,奇怪地看著她。
“溫然,你怎麼瞭?”男明星忍不住問道。
溫然愣瞭下,指著惡靈的方向說:“你沒看到那裡有人嗎?”
男明星扭頭看去,搖頭,“沒有啊。”
觀眾也是齊齊搖頭。
見狀,溫然也再次看瞭過去,沒人。
難道是錯覺?
估計是因為她沒睡好的緣故。
她艱難地扯出一抹笑容來,“抱歉,剛才看錯瞭。”
這已經是重大演出事故瞭,導演的臉色也不大好看,在耳機裡罵瞭她幾句。
溫然覺得委屈,但也不敢多說什麼,隻好忍瞭下來。
隻低垂的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那個賤人,活著的時候惡心她,死瞭居然還嚇唬她,她一會兒就去把她的墳刨瞭,讓她拋屍荒野!
隻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她就恢復瞭表情,笑著去看手上的平板。
然而惡靈再次從裡面鉆瞭出來。
她笑瞭下,湊到她耳邊幽幽道:“隻有殺人犯,才能看到我啊。”
陰冷的氣息噴灑在她耳後,溫然的雞皮疙瘩一下子就起來瞭。
她眼睛一下子瞪大,剛安靜下來的房間裡再次響起比剛才更加尖銳的叫聲。
溫然嚇得一下子從椅子上站瞭起來,手上的平板也扔瞭出去,砸在對面的男明星臉上。
突然被打,男明星也有些不爽。
再看她時,就像是看跟婆子一樣。
導演也氣瘋瞭,“溫然你做什麼,還想不敢幹瞭?不幹就滾!”
溫然嚇得不行,她倒是想走,但不管她走到哪裡,惡靈都會閃到她面前,堵住她的路。
不大的臺子上,她被追得像是過街老鼠一樣。
底下觀眾的眼神也都變瞭,紛紛拿出手機拍著。
溫然此刻也根本無暇顧及,躲在桌子底下瑟瑟發抖,“滾開,離我遠點兒!”
她歇斯底裡地吼道。
惡靈湊到她跟前,說:“我曾經也想離你遠遠的啊,可你就是追著我不放,直到我站上天臺。”
“溫然,你閉著眼睛做什麼,當時你眼睛不是睜得挺大,笑得挺開心的嘛,你再看看我呀。”
說著,她撕掉雲清的入殮符,瞬間又恢復成瞭她死時的模樣,隻是這一次,頭發沒有弄到前面。
她強硬地撐開溫然的眼皮,讓她正正對上她的臉。
看著她七竅流血的模樣,溫然嚇得整個人都崩潰瞭。
“別殺我,我求求你。”她狼狽地跪在地上求饒道,“你是自殺的,跟我沒關系!”
“是嗎?”惡靈的面容陡然變得淒厲起來,周圍也莫名掛起陰風來,配合著她顫抖的聲音,顯得更加尖銳可怖。
“那是誰在大冬天把我關在廁所裡,讓我吹瞭一夜的冷風,差點凍死。”
“又是誰聯合所有人孤立我。”
“扒掉我衣服拍視頻發到網上,還用換臉讓我和無數男人發生關系,造謠網曝我的人是誰!”
“溫然,就是你害死瞭我,你去死吧!”
說著,她一雙手就朝她脖子掐瞭過去。
溫然嚇得一下子把桌子頂翻,從裡面爬瞭出來,脫口而出道:“誰讓你勾引我男朋友的!扒你衣服,造你黃瑤,讓你自殺,這都是你應得的!我就該把你們一傢子全弄死!”
話音剛啊,全場嘩然。
反應過來什麼,溫然身子一僵,愣愣扭頭看去。
就對上一個個手機,旁邊閃爍著紅光的攝像頭也正對著她。
霎時間,溫然身上的血液陡然一涼。
惡靈看著她,往後退瞭兩步,又恢復成瞭完好無損的模樣。
她站在臺子上,靜靜看著她。
一如當初她跳樓時,溫然如看戲一般旁觀者的眼神一般。
隻是這一次,深陷絕境的人,是溫然。
“你是故意的!”溫然臉色扭曲瞭下,伸手就要朝她撲過來。
眼看著她就要抓到惡靈,一個桃木劍突然出現,直直刺向她的身體。
同時,一隻瑩白如玉的手把惡靈拉到身後。
雲清看著溫然,歪頭笑瞭下,眼神卻無比寒涼。
“害死人還覺得理所當然,你臉皮很厚嘛,你說,我的劍能刺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