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瞭?
喬思恬怔瞭下,捏著鼠標的手微微用力。
說實話,她對照片裡的人還挺有好感的。
畢竟她看起來挺舒服。
她本以為,她可能就是夏萌的同胞姐妹,隻不過因為不受寵,所以大傢知道的少點兒而已。
但是沒想到,居然死瞭。
看到她的表情,雲清出聲問道:“她是不是已經去世瞭?”
聞言,喬思恬有些呆呆看向她,“姐姐怎麼知道的?”
雲清捻瞭下手上的銅板,淡淡道:“我說過瞭,夏萌身上有血煞。”
那是身上背負著人命的象征。
原來如此。
她確實之前就說過瞭。
喬思恬說:“沒錯。”
說著,她把屏幕扭轉讓她看著。
她又去網上查瞭下夏草的去世消息,一點兒也沒找到。
隻知道,她去世那天,夏萌老傢發生瞭火災。
她老傢隻是在一個小縣城裡,事情鬧得不大,沒什麼人知道。
更沒人知道,那裡面被燒成炭的屍骨,就是夏萌的親生姐姐。
一個是草,一個是萌,從名字,就已經可以看出區別瞭。
姐妹倆明明是雙胞胎,但夏草剛出生,夏父夏母就在鬧離婚,都不肯要夏草。
最後法官把夏草判給瞭夏父,他也沒有好好帶,而是直接把她扔給瞭夏奶奶,之後自己就離傢多年,從沒回來過。
後來夏草奶奶去世,她才去找瞭夏母。
隻可惜,原本就不受喜愛的女孩,中間又有二十年的間隔,夏母怎麼可能喜歡她。
也不知道她經歷瞭什麼,為什麼會替夏萌去演戲,用的還是夏萌的名字。
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的死,絕對跟夏萌脫不瞭幹系。
“姐姐,要重新查一下這件事嗎?”喬思恬仰頭看著雲清,說,“白奕他是特……”
話說一半,她的聲音忽然一頓,假裝咳嗽一聲,這才繼續往下說道:“白奕他是警察,肯定可以查出來事情的真相的。”
雲清掃瞭她一眼,沒有忽略她剛才的改口。
她一直都知道白奕不是普通的警察那麼簡單,那他是特什麼?
見她一臉心虛地低著頭,不願意多說的樣子,想瞭想,她索性也就沒有多問瞭。
隻順著她的話點瞭下頭,“可以,讓他今晚來吧,今晚可有一場好戲可以看呢。”
說著,她意味深長地看瞭眼夏萌的方向。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的笑,喬思恬隻覺覺得夏萌要倒黴瞭。
不過她心裡可沒有絲毫的同情。
那種害死瞭人的人,死瞭都不冤枉她。
晚上,雲清也沒去擺攤,而是一直待在劇組。
等她的戲全拍完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瞭。
這時候,夏萌忽然沖瞭過來,親昵地挽住雲清的胳膊,笑瞇瞇道:“姐妹,多謝你呀,要不是你,我這戲還不知道得拍到什麼時候吧。”
“導演要不要一起去?”
導演正在看看雲清剛才的戲,越看越滿意,聽到他話他頭也不抬地擺瞭擺手,“我就不去瞭,你們去吧。”
“你也確實該跟雲清好好學學。”
導演的話一點兒面子都不留,夏萌的臉色肉眼可見地僵瞭下。
她一個在娛樂圈混跡多年的人,還用得著跟她一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臭丫頭學?
不過很快,她就又掩蓋瞭下去。
依舊笑看著雲清,“好呀好呀,我一定會的。”
雲清也看著她,臉上同樣掛著笑,心情也確實不錯。
畢竟,很快就又有功德拿瞭呀。
開心。
莫子驍奇怪地拐瞭下喬思恬的胳膊,問道:“師父怎麼答應瞭?”
倆人白天看著不是還要掐起來的樣子嗎?
而且這小作精居然都沒吃醋?以前他跟師父多說兩句話她可都是要朝他飛眼刀子的,今天怎麼不飛瞭?
喬思恬朝他翻瞭個白眼,“你懂什麼。”
姐姐這都是演戲呢。
她才是姐姐最愛的小寶貝。
他就是不懂才問她的啊。
莫子驍的眉頭緊緊皺著。
他們這些人,什麼時候才能不說這些廢話!
直接回答他的問題不行嗎?為什麼每次都要先諷刺他一波。
煩得很。
他拉著臉,一臉不爽。
哼,不說算瞭,他自己看。
夏萌也沒想到雲清居然會答應,眼底閃過一道幽光,緊接著她笑得更開心瞭,親親熱熱地挽住她的胳膊就往一個方向而去。
莫子驍本來是想跟上去的,結果,夏萌扭頭說:“我一會兒還打算帶她去做個Spa,那裡不接收男客,你去瞭不方便。”
聞言,莫子驍沒理,朝雲清看瞭過去。
不成想,雲清也點瞭下頭,“你先回去休息吧。”
說著,師徒倆對視瞭一眼。
莫子驍看著她的眼神,瞬間恍然大悟。
師父以前讓他當魚餌釣魚的時候,也是這樣子的!
所以,師父今天要自己去當魚餌?
那她是想釣哪條魚?
怕他個傻小子耽誤瞭姐姐的大事,喬思恬立刻拉著他的胳膊把人帶走瞭。
雲清也收回瞭視線,看向夏萌,說:“我要吃大餐。”
儼然一副想要好不容易占到便宜,要狠狠宰她一波的模樣,夏萌心裡不屑,但面上還是笑瞇瞇道:“肯定的呀,我請你吃飯,當然是要大餐才能表現我的心意。”
吃吧吃吧,吃完瞭就送她上路!
想著,夏萌的眼底也閃過瞭一道陰毒之色。
回去的路上,喬思恬就把事情的原委和他們說瞭一遍。
得知夏萌身上居然還背著命案的時候,他們的眉頭一下子皺瞭起來。
沒想到她看著柔柔弱弱的,居然心這麼狠。
難怪師父就算是要拿自己當誘餌,也要解決掉她瞭。
想到瞭什麼,喬永康問道:“恬恬,你知不知道她的金主是誰?”
喬思恬點頭,她今天問導演瞭,“是王山豹。”
聽到這個名字,喬永康瞬間就明白瞭。
王山豹這個人,很有錢,以前是混黑道的,建國後整改,轉白瞭,但實際上,他的作風依舊沒變。
這人手段極為狠辣,做事也絲毫不講規矩,全看自己的心情。
極為囂張。
且很好色,他看中的女人,隻要是不從的,就都會遭到他的報復。
幾人一邊說著,一邊下瞭車,還在說著王山豹以前的事。
就在這時,一道微沉聲音傳瞭過來,“雲清去見的人,是王山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