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沒有理會,毫不猶豫把金印推瞭進去,瞬間,褚崢隻覺一陣灼熱的光傳來,他整個人都被打瞭出去。
小男孩的身體一軟,往地上跌去。
雲清伸手接住他,在他身上幾個穴位上點瞭下,快速往他嘴裡塞瞭一顆藥進去。
“陽陽!”劉總眼睛赤紅,大喊道。
雲清把劉陽塞給莫子驍,“佈聚靈陣,等我回來。”
說完,她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不過眨眼的功夫,就追到瞭外面。
不愧是四師兄,莫子驍他們佈的陣法他居然不夠過眨眼的功夫就破瞭,看來還是得再好好訓練一下他們才行。
雲清一邊想著,一邊提著桃木劍追瞭上去。
還追一會兒歇一會兒,那叫一個悠閑。
等追到一個樹林的時候,雲清看著眼前的人,挑眉道:“四師兄怎麼不跑瞭?”
褚崢看瞭眼她手上的羅盤,也明白為什麼不管他跑到哪裡,她都能追得上瞭。
他咬瞭咬牙,盯著雲清的眼神滿是恨意。
雲清見瞭,不由有些奇怪,她歪頭道:“四師兄,我很好奇,你到底為什麼這麼恨我?”
“我們同門兩千年,師父在的時候,我覺得我們的關系也算是融洽。”
“師父走瞭,我們各自開山立派,難道是因為師父把道觀留給瞭我,沒給你,所以你不開心,恨上瞭我?”
聞言,褚崢冷笑,“誰稀罕那個道觀!”
“那是為什麼?”
雲清是真的想不通。
這個問題困擾瞭她很多年。
她記得,他是在幾十年前突然對她發難的。
那時候,她甚至都沒想到是他。
雲清看著他的眼神滿是不解。
褚崢咬瞭咬牙,捂著心口。
他剛才沒說謊,他確實是和劉陽已經融為一體瞭,她那一劍,傷的是劉陽的身體,也是他的魂。
還有她結的那些金印,一點點烤著他,他整個人都快燒起來瞭。
他盯著雲清,看著她茫然不解的眼神,心裡更恨,“少廢話,去死吧!”
說著,他整個人就朝她飛瞭過來。
然而,人還沒到,他整個人就跌倒在地,一團火焰將他團團包圍,他不受控制地大叫瞭一聲,“啊——”
下一秒,“砰”的一聲,他整個人炸開,化作灰燼。
樹林裡瞬間又恢復瞭安靜。
這麼容易就死瞭?
不,不對,絕不可能。
雲清上前將殘存的氣息收集起來,手貼在上面,微微閉眼。
幾分鐘後,她睜開眼睛,眼底滿是冷嘲。
不愧是四師兄,居然對自己都這麼狠。
他竟是在最後關頭,硬撐著將自己的三魂七魄分成瞭十份。
分魂之術如同五馬分屍之刑,痛苦無比,可他居然還是這麼做瞭。
夠狠!
雲清捏瞭捏羅盤,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快步往劉傢而去。
劉總整個人都哭成瞭個淚人,看到雲清進來,剛要說話,雲清就說:“先救人。”
她還好意思說?人不就是她害的麼,他都看見瞭!
此時,劉總看著她的眼神滿是恨意,沒瞭一開始的恭敬。
雲清抿瞭抿唇,沒說什麼,走上前把著劉陽的脈搏。
莫子驍說:“剛才已經讓醫生來看過瞭,說是沒有傷到心臟。”
“嗯。”雲清點頭,她知道。
她在動手的時候,往劍尖快速渡瞭點靈氣過去,靈氣會保護劉陽的心臟,又能把褚崢逼出來。
她掏出金針,說:“你們先出去。”
劉總不願意,他現在不相信她瞭。
郭海生和莫子驍對視一眼,把他拉瞭出去。
“你們放開我!”在關門的瞬間,劉總還在不斷掙紮著。
兩人沒說話,一路把他拖到底下客廳,這才開口道:“劉總,你先冷靜一點。”
劉總盯著他們,目眥欲裂,“要是換做你們的話,你們能冷靜嗎!”
“我師父是在救人。”
劉總冷笑,壓根不信,“我已經報警瞭,你們等著和警察說吧!”
他沒有想到,雲清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來,早知道這樣的話,他就不請她來瞭!
聽到這話,莫子驍的臉色也沉瞭下來。
沒有誰救瞭被這麼對待還能笑得出來的。
尤其是他們清楚,雲清肯定不會胡來的。
郭海生沉聲道:“劉總,你不是說,你孫子不是你孫子嗎?結果確實是這樣的。”
聽到這話,劉總勉強冷靜瞭一些。
郭海生繼續道:“姑奶奶剛才那樣做,就是為瞭把奪瞭你孫子身體的人打出來,否則的話,被奪舍的人,輕則癡呆,重則死亡,你想看到那樣的結果嗎?”
聽到這話,劉總倒吸一口涼氣,“怎,怎麼可能,你們肯定是嚇唬我的。”
“誰閑的沒事幹嚇唬你,對我們有什麼好處。”莫子驍翻瞭個白眼,掏出手機,點瞭幾個視頻,說,“這個人你聽說過嗎?”
是卜大師。
莫子驍說:“這個人,曾經平平無奇,但是有一天,他突然會算命瞭,而且算得還特別準。”
“後來我師父和他PK,那個人敗露瞭,就跑瞭,他們跑得輕松,卻把一個爛攤子留給瞭原來的人,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至今為止,都還沒有清醒。”
說著,他又切換瞭一張圖,是他坐在輪椅上的樣子,目光呆滯,一副丟瞭魂的模樣。
劉總看著,忍不住愣瞭下。
莫子驍說:“這些你都可以自己去查,很多人都知道,可別說是我們胡亂編造的。”
劉總緩緩冷靜下來。
但是事關孫子,他難免多瞭些懷疑,還真的打電話出去讓人去查瞭下。
結果和查到的一樣。
他確實是突然懂算卦的。
他忽然想起來,他似乎也在孫子的房間裡看到過銅板龜殼這一類的東西,還看到過他晃,那時候他隻以為他是小孩子隨便玩玩,現在才意識到不對勁來。
所以,他孫子也是被人奪舍瞭?
想到這裡,他倒吸一口涼氣。
“那陽陽會不會更嚴重?他會不會出事?”他緊張地問道。
“不會。”聲音是從樓上傳過來的。
雲清走瞭出來,面露疲憊,“我已經給他治療過瞭,性命無憂。”
“隻不過,要多休養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