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教官的教導!”
機場的門口,陸曉溪給羅瑟鞠瞭一躬。
“呵呵,不是說夢話都要罵我兩句的時候瞭?”
羅瑟笑瞭笑,摸瞭摸小丫頭的腦袋,說的陸曉溪有點不太好意思瞭。
那是最開始那幾天,她累的直接在雨林裡睡著瞭,是羅瑟給她背出來的。
然後第二天,羅瑟就告訴她,昨晚自己說夢話罵他,訓練量加倍……
“走瞭啊”
王天跟羅瑟碰瞭下拳頭,沒有過多的廢話,兩人直接轉身去給狗狗辦瞭托運。
不過過安檢的時候還真的差點出事……
安檢員看瞭看護照又看瞭看站在眼前的黑丫頭,要不是模樣依稀還能看出來,陸曉溪真的就回不來瞭……
小丫頭可能最近也是真的累到瞭,上瞭飛機就開始睡覺,中間空姐都過來瞭兩回,生怕她出瞭什麼事情……
等到兩人落地,楊甜一看見陸曉溪的樣子就忍不住捶瞭王天兩下。
“你看看給曉溪曬的!”
“姐,你說這話的時候能不能把嘴角先放一放……”
陸曉溪有點鬱悶,這也太假瞭……
“哈哈哈”
楊甜看見陸曉溪已經發現瞭,索性就不裝瞭,哈哈大笑起來。
“抱,抱歉,我真的忍不住瞭……”
楊甜扶著王天的胳膊,眼淚都要笑出來瞭……
“嘯天,等你長大,你就給我盯著這個人咬!”
陸曉溪蹲在小德牧的旁邊,小聲說瞭一句,隨後指瞭指王天……
“它要是敢跟我齜牙,我牙給它掰下來”
王天不屑的說道。
才兩個多月大的小德牧看瞭一眼兇神惡煞的王天,趕緊嗚嗚叫喚瞭一聲……
“沒用的玩意”
陸曉溪拍瞭小德牧的腦袋一下,這麼完蛋呢!
兩人帶著陸曉溪吃瞭一頓海鮮自助,隨後才把小丫頭送瞭回去。
不過因為是晚上,再加上樓道燈也有點暗,所以陸父開門的一瞬間,說出瞭跟王天同樣的話……
“這誰啊?”
“爸!”
陸曉溪不幹瞭,大喊瞭一聲,接著氣咻咻的看瞭一眼王天隨後沖進瞭屋子裡……
“呵呵,陸叔,玩的有點太開心瞭,曬黑瞭點……”
王天尷尬的解釋瞭一下。
“沒事,黑點就黑點瞭,她玩的開心就行”
陸爸爸也被自己鬧的烏龍弄的有點哭笑不得,陸媽媽則是趕緊給兩人洗瞭一些水果。
不論是王天還是楊甜,都是他們閨女的大恩人,兩人心裡十分感激他們。
在陸傢待瞭一會,王天就帶著楊甜告辭離開。
兩天之後陸曉溪在楊甜的把關下,把政審需要的材料都遞交瞭上去,又順利的通過瞭面試。
本來面試也不難,就是一個大學面試而已,不會涉及一些太復雜或者太敏感的問題。
接下來就是體能測試瞭,50米跑、800米跑、立定跳遠、仰臥起坐,陸曉溪更加輕松的完成瞭。
最後就是等錄取通知瞭,今年公安大學公安系專業在L省錄取的不多,陸曉溪也沒有把握能不能進去。
不過楊甜卻讓她安心,她也沒有幫小丫頭走後門,隻不過是前幾天內部打聽瞭一下哪個專業報名的人最少。
然後她給陸曉溪篩選瞭一下,報瞭一個競爭最低,又招女公安的專業而已。
“走,姐姐帶你去做個美容!”
今天休息的楊甜,早早的接上瞭陸曉溪,準備緊急搶救一下小丫頭……
本來還想帶王天一個,不過被他拒絕瞭。
“誰傢大男的去做美容?”
王天傲然的甩瞭一下頭發,蔑視的看著兩個女人。
“哥這種天生麗質的選手,不需要!”
就這樣,臭美的王天被扔在瞭路邊,孤零零的一個人打車回瞭傢……
“白特麼出門瞭,擦瞭!”
躺在沙發上的王天鬱悶的點瞭一根煙。
篤篤、
敲門聲突然響起,王天有點疑惑是誰一大早就來串門。
“我現在最不想見的就是你”
打開房門的王天臉色一下子就黑瞭,不過還是讓門外的兩個人走瞭進來。
“放心吧,我就是路過,過來歇歇腳”
龔先生笑呵呵的說道,跟在後邊的鯨對著王天打瞭一聲招呼。
“我信你,我就是棒槌”
王天翻瞭個白眼,這老頭子的一個頭發絲都不能信!
“主任真的隻是過來看看你,要不就直飛首都瞭”
鯨替龔先生解釋一下,不過王天卻有點疑惑的看著他。
“你怎麼會回國內瞭?”
除瞭那次在印度受瞭重傷差點死掉,回國休養以外,他還是第一次在國內見到這個傢夥。
聽見這句話,鯨沉默瞭一下,隨後輕聲說道。
“刺犧牲瞭,我回來送他一程”
王天聽見這個消息愣瞭一下,隨後嘆息瞭一聲。
“那傢夥終於可以休息瞭……”
對於刺的犧牲,王天不覺得意外,因為他們那種人是活不長的……
王天跟刺共事瞭好幾次,可以說算是一起出生入死過。
要說傷心肯定是有的,但是卻不難過。
他曾經從刺的眼睛裡看到瞭疲憊,也看到過掙紮……
那種眼神,王天曾經在很多人身上看到過,而下場,無一例外都算不上太好……
而且那傢夥執行的任務某種程度上來說,甚至比他以前幹的都危險,犧牲在所難免……
“葬在哪瞭?”
王天詢問瞭一句,怎麼說也是並肩戰鬥過的戰友,他需要去送一送。
“後天下葬,首都的無名英雄墓地”
鯨平靜的說道,他也有點難受,畢竟他跟刺雖然不是一個組,但是共事瞭很多年瞭。
不過他跟王天一樣,傷心但是不難過,因為刺可以好好休息瞭。
“怎麼犧牲的?”
“出任務的時候,對方在整個樓裡都埋瞭炸彈,臨死之前拉著刺和他的兩個組員一起走瞭”
鯨簡單的解釋瞭一下,沒有什麼陰謀詭計,硬要說的話,就是執行任務的雙方都是狠茬子,同歸於盡瞭……
啪、
在兩人說話的時候,龔先生沒有出聲,隻是拿起王天的煙給自己點瞭一根,安靜的抽瞭起來。
“你也是回來參加葬禮的?”
王天撇瞭一眼老傢夥,詫異的問瞭一句。
能坐到老傢夥這個級別,那絕對是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人物,絕不會輕易透露出感性的一面。
“我隻是回來述職”
龔先生的聲音沒有什麼起伏,還是王天認識的那個泰山崩於眼前而面不改色的龔先生。
“你們幾點的飛機?”
“四點多”
“那我也一起去吧,送他一程”
王天點點頭,拿起手機訂瞭同一航班的機票。
“刺會很開心的”
鯨拍瞭拍他肩膀,王天可能不知道,刺對他很欣賞,鯨很少聽見刺誇一個人。
“有什麼可開心的,人死如燈滅”
王天喃喃自語瞭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