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收工回到住處已經很晚瞭,有時候兩人會視頻,但是依然緩解不瞭想念的情緒,越來越盼著見面。
紀宴舟溫柔地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下部戲我們可以一起接。”
楚傾往被窩裡縮瞭縮,莫名有些害羞,眨巴瞭一下眼睛說道:“有適合的劇本嗎?”
“會有的。”
遞過來的劇本那麼多,紀宴舟甚至沒有時間一一看完。
其中不乏感情戲很出彩的劇本,隻是他不接罷瞭。
但是若是和楚傾一起演,那所有的原則都可以打破。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漸漸的,楚傾感覺有些困瞭,打瞭一個小小的哈欠。
紀宴舟安靜地等瞭一會兒,直到懷中的人呼吸變得均勻,他才閉上眼準備入睡。
……
清晨,天色逐漸大亮,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映在地上。
楚傾感覺臉上癢癢的,還有濕漉漉的觸感。
她皺瞭皺眉,胡亂地揮瞭揮手,含糊道:“宴舟,別鬧。”
四周安靜瞭一會兒,楚傾很快就再次進入瞭睡眠。
突然感覺手心觸摸到瞭一團毛茸茸,她猛然驚醒,睜開眼看瞭過去。
隻見舟舟趴在床邊,用腦袋拱瞭拱她的手,眼神格外無辜。
見楚傾終於醒瞭,它坐得筆直,耳朵尾巴都歡快地搖晃著。
楚傾沉默瞭幾秒,用手摸瞭摸臉,低聲質問道:“你剛才舔我臉瞭?”
舟舟聽不懂,汪瞭一聲,催促這兩隻懶惰的二腳獸該起床喂狗瞭。
“噓!”楚傾輕輕捏住它的狗嘴。
“你爹還沒醒呢,別吵到他瞭。”
然而紀宴舟已經被狗叫聲吵醒瞭,他睫毛一顫,緩緩睜開眼。
剛睜眼就看到楚傾和舟舟同時轉頭看向自己。
“……幾點瞭?”
楚傾看瞭一下時間,“才六點,要再睡會兒嗎?”
好不容易放一次假,可以多休息一會兒。
紀宴舟看瞭舟舟一眼,“舟舟是不是鬧你瞭?我先去給它們喂早飯,你繼續睡。”
舟舟好似聽懂瞭“喂早飯”三個字,激動得尾巴幾乎快搖出殘影。
楚傾眨瞭眨眼,目送著一人一狗走出臥室,翻瞭個身繼續睡。
沒過多久,她半夢半醒中感受到身旁躺下一人,輕車熟路地滾進瞭他的懷裡。
……
早上九點,紀宴舟洗漱完畢,回到臥室叫楚傾起床。
他俯下身,捧起楚傾的臉,在她的臉頰、眼睛、鼻子,一下一下落下瞭溫柔的吻。
楚傾皺瞭皺臉,嫌棄地拍開他,“舟舟別鬧。”
紀宴舟:“……”
他眼眸一沉,差點被氣笑瞭。
楚傾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唇齒已經被撬開,牙膏清茶的淡香在纏綿的吻中蕩開,溫熱的掌心落在腰間,讓她不由一顫。
楚傾掙紮瞭幾下,力道綿軟無力,就在以為自己會呼吸不過來的時候,抗議一般地哼唧瞭一聲。
紀宴舟動作一頓,終於放開瞭她,扣在腰間的手隔著睡衣慢條斯理地摩挲著細嫩的皮膚。
“寶寶,起床瞭。”他的聲音有些低啞。
楚傾瞪著他,睡意已經煙消雲散,“我還沒刷牙!”
紀宴舟果然是個親親怪,有這樣叫人起床的嗎?
她臉頰的熱意一時半會兒消散不瞭,很沒出息地用手捂住瞭臉。
紀宴舟站直身子,眼底帶著笑意,“我不會嫌棄你。”
楚傾洗漱的時候,紀宴舟正在廚房準備早餐。
她邊刷牙邊看著紀宴舟忙碌的身影,心裡升起一股很奇異的感覺,覺得這樣的生活貌似很不錯。
剛洗漱完就聽到門鈴聲響起。
楚傾急忙去開門,看到門口的人,頓時愣在瞭原地,局促地喊瞭一聲,“簡伯母。”
簡秋雪驚訝瞭一瞬,很快就調整好瞭表情,笑瞇瞇地跟她打招呼,“傾傾,早上好。”
簡秋雪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屋內,看到紀宴舟從廚房裡出來,臉上的笑意又深瞭幾分。
紀宴舟有些詫異,“媽,你怎麼過來瞭?”
簡秋雪推著輪椅往屋內走,楚傾連忙上前幫忙,接過瞭她手中的購物袋。
簡秋雪摸瞭摸奔跑過來迎接自己的舟舟,似笑非笑地對紀宴舟說道:“我過來看看你,順便提醒你一件事。”
“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紀宴舟眉心微蹙,回想瞭半天沒想起來,“什麼日子?”
簡女士優雅地翻瞭個白眼,“你可真是親哥。”
“今天是你弟弟的生日,晚上記得一起來吃飯,我一會兒把餐廳的地址發你。”
紀宴舟面不改色地點瞭點頭,“還以為是什麼大事,以後這種事不用您親自跑一趟。”
楚傾:“……”
果然是親哥。
簡秋雪懶得搭理他,看向楚傾,語氣瞬間溫柔瞭下來,“傾傾今晚和宴舟一起來吧,清敘好久沒見到你瞭,上次在我耳邊念瞭好久。”
楚傾笑著點瞭點頭,“好的,我們一定準時到。”
簡秋雪拉著楚傾說瞭好久的話,根本舍不得放手。
“聽說你最近在拍戲,在劇組待得還習慣嗎?劇組的夥食怎麼樣?不好的話讓宴舟給你配個廚師。”
不愧是親母子,紀宴舟也提過想給她配廚師,但是被楚傾拒絕瞭。
劇組的盒飯肯定沒有高檔餐廳的菜品精致多樣,但是味道並不差,楚傾吃得習慣。
“謝謝伯母,劇組挺好的,飯菜很可口,工作人員也很友善。”
簡秋雪點瞭點頭,“那我就放心瞭。”
她看著楚傾越看越滿意,想著楚傾以後極有可能會成為自己的兒媳,嘴角的笑意完全掩蓋不住。
楚傾撓瞭撓臉,有些害羞。
紀宴舟看不下去瞭,無奈道:“媽,傾傾還沒吃早飯。”
“是嗎?”簡秋雪一驚,“這麼晚吃早飯啊?那你們趕緊去吃。”
紀宴舟嗯瞭一聲,“昨晚睡得太晚瞭。”
簡秋雪可疑地頓瞭一下,“哦,這樣啊。”
楚傾:“……”
她覺得簡伯母可能誤會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