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沉默瞭下來，視線在它身上打轉，似乎在評估什麼。

七七緊張兮兮地搓瞭搓手。

“你……有什麼用嗎？”

一句話把七七本就脆弱的心靈擊得粉碎，它瞬間泄瞭力，一動不動地被楚傾捏在指尖。

楚傾皺瞭皺眉，捏瞭它一下，“你知道嗎？但凡換一個人，可能一輩子就這樣毀瞭。”

七七聲音很弱，“我明白的，不過隻有你一位受害者。”

楚傾：“……”

原來我就是唯一的倒黴鬼？

楚傾閉瞭閉眼，面無表情道：“我對你沒什麼興趣，就這樣吧，以後不許再來影響我的生活。”

七七眨巴瞭一下眼睛，越發愧疚瞭，支支吾吾地說道：“其實我還是有點用的，你有什麼要求可以盡管提，我會盡全力幫你完成願望。”

楚傾眼眸一閃，沉思片刻，試探道：“既然有靈魂的存在，那人死後是不是可以轉世？”

她松開手，認真地盯著七七，等待它的回答。

七七用小黑手撓瞭撓頭，“抱歉，這個是機密。”

楚傾：“那就是可以的意思。”

七七：“……是的。”

得到回答後，楚傾嘴角一彎，對它笑瞭笑。

七七渾身一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

楚傾醒來的時候嘴角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剛睜開眼，就被身旁的人摟進瞭懷裡。

紀宴舟不知道在一旁觀察瞭楚傾多久，她似乎做瞭一個跌宕起伏的夢，表情隨著夢境轉變，模樣很可愛。

“傾傾，做什麼美夢瞭？”

楚傾抬眼看向他，腦海中浮現出昨晚混亂的記憶，嘴角緩緩放下。

“你先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買的那套校服？”

衣服已經被糟蹋地不成樣子，現在正孤零零地躺在地板上。

紀宴舟老實交代，“看到你穿校服的照片之後，我找人按照照片定制的，過程中改良瞭一下。”

“我本來還沒想好什麼時候拿給你穿，但是你昨晚自己翻出來瞭。”

楚傾一噎，合著是她自投羅網。

再次清晰地認識到瞭自己的酒量有多菜，楚傾有些鬱悶。

紀宴舟看破瞭楚傾平靜之下隱藏的情緒，嘴角一彎，溫聲道：“沒關系，如果以後想品酒，我可以陪你喝，少喝一點不礙事的。”

楚傾呵呵兩聲，表示以後再也不喝酒瞭。

這次不僅沒有斷片，甚至連說過的每一句話都記得很清楚。

想起昨晚在紀宴舟面前很丟人地邊哭邊懺悔，楚傾抹瞭一下臉，突然覺得斷片也不是一件壞事。

整理好瞭情緒，楚傾緩緩坐起身，認真地考慮瞭一會兒。

她目光在紀宴舟身上流連，似乎有什麼話想跟他說。

紀宴舟也跟著坐起身，他上身赤裸著，前胸後背還殘留著一些曖昧的痕/跡。

一道細小的抓痕落在人魚線，向下蔓延到被子遮住的地方。

楚傾耳朵悄悄地紅瞭，移開眼，冷靜瞭一會兒。

她強迫自己嚴肅起來，“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想告訴你，你先做好心理準備。”

紀宴舟見她這麼嚴肅，第一個反應就是——

“你懷孕瞭？”

楚傾呆瞭一下。

紀宴舟抿瞭抿唇，緊張地看向她腹部的位置，懊惱道：“怎麼不早點跟我說？我有沒有傷到你？”

他來不及感到驚喜，甚至被嚇出瞭一點冷汗。

昨晚似乎有些太過火瞭。

眼看著紀宴舟馬上準備拉著自己去醫院檢查身體瞭，楚傾連忙說道：“不是懷孕！你、你也沒傷到我。”

紀宴舟動作一頓，知道自己誤會瞭，心裡又是失落又是慶幸。

楚傾不知道紀宴舟聽到這些話會不會覺得自己有幻想癥，也不想讓他繼續瞎猜，一股腦地說瞭出來。

“我喝醉時告訴你的那些秘密，不是胡說的。”

楚傾表情很認真，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接下來我說的話可能會顛覆你的世界觀，不管你信不信，一定要認真聽我說完。”

深思熟慮之後，她終於決定向紀宴舟坦白。

紀宴舟眉心微動，看向楚傾，似乎意識到瞭什麼。

……

微風輕輕撩過素色的窗紗，陽光從縫隙中鉆瞭進去。

漫長的故事述說瞭一個小時，描繪出如同夢境般的一生。

說完之後，楚傾沉默瞭許久。

“就是這樣，我獲得瞭職業生涯中第一個最佳女主角獎，一覺醒來就回到瞭這裡。”

楚傾緊張地咬瞭一下唇，小心觀察紀宴舟的反應。

“我的心理很健康，精神也正常，這些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紀宴舟的表情一開始很驚訝。

當聽到楚傾在另一個世界很早就失去瞭父母，被迫早早的獨立時，紀宴舟眼底泛起瞭波瀾，心就像是被細密的針紮瞭一樣，帶來無休止的疼痛。

他很心疼楚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