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晚上的時間,就有多傢企業宣佈與顧氏解約。
顧文山仿佛一晚上白瞭頭,臉上一副頹敗之色。
顧南尋的公司也受到瞭重創,看到網上的消息後,這才知道傢裡發生瞭這麼大的事,立刻驅車回瞭顧傢別墅。
一進門,他就直奔書房。
此時的書房已經一團亂,滿地都是被摔碎的瓶瓶罐罐,還有幾本撕的粉碎的書。
顧文山沉默地坐在地上抽著煙,白玫則抱著顧寶珍不停地擦眼淚。
劉傢三人已經不見瞭蹤跡,不知道去瞭哪裡。
顧南尋神色復雜地多看瞭顧寶珍一眼。
之前他隻覺得這個妹妹嬌縱瞭一點,做事比較任性一點,寵妹狂魔的他並沒有放在心裡。
結果她卻生瞭嫉妒之心,居然想害他的親妹妹。
“姚姚呢?”顧南尋掃瞭一眼四周,並沒有看到想看的人。
“她現在還在因為珍珍的事生氣,沒有回傢。”白玫出聲道,“等她氣消瞭就回來瞭。”
顧南尋微微皺眉,“這隻是生氣的問題嗎?”
他再三張口,想要說點什麼,但看到自傢母親抱著顧寶珍的動作,他忽然間就什麼都不想說瞭。
算瞭,說再多她也不會聽的。
她最喜歡的,到底是她養瞭十八年的女兒。
“哥哥,你是不是討厭我瞭?你怎麼一進門就問顧姚姚,明明我現在才是網絡暴力的受害者!”顧寶珍臉上掛著淚痕,柔柔弱弱地看向他。
顧南尋轉過頭,眼底一片冷意,冷聲道:“你猜一猜,你是因為什麼才遭受網絡暴力的呢?這一切還不是你自食惡果,讓整個傢族都差點跟著你玩兒完!”
許是他的語調過高,顧寶珍聽到後,整個人都被嚇得不敢說話瞭。
顧南尋從來都沒有用這種語氣跟她說過話。
以前就算是她當著他的面耍任性、摔東西,他的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甚至還會耐著性子哄她。
一切都是因為顧姚姚!
自從她來之後,幾乎她身邊所有的人都開始圍著她轉。
先是秦放,然後是顧南尋!
顧寶珍淚眼汪汪地問:“哥哥,你不要我瞭嗎?”
她哭瞭一晚上,眼睛都哭腫瞭。
她的眼睛此時腫得像個核桃,外加臉上還有被打的淤青,絲毫稱不上半點美感。
顧文山眼中劃過一道精光,就地摁滅瞭煙,抬起頭看向顧南尋:“南尋,你跟姚姚關系好,要不你勸勸她,讓她出來解釋解釋?”
顧姚姚身為這件事的受害者之一,如果她此刻站出來,在網上為顧傢發言,自然有一定的說服力。
就算其中摻雜著一些謊言,也會讓那些廣大的網民信以為真,從而這件事才會有轉圜的餘地。
顧南尋不可置信地轉過頭,他從來沒想過,這句話居然會從一個父親的嘴裡說出來。
“爸,你在說什麼?”
“姚姚差點被算計的失瞭身,你們剛開始不為她著想也就罷瞭,現在你居然還想讓她站出來替你們說話?!”
“我——”顧文山一頓,心裡有些發虛。
他雖然是傢裡的掌權者,但顧南尋身為長子,年輕有為,辦事有自己的思想,在顧傢自然有一定的話語權。
顧文山在有些方面,也很樂意采納長子的意見。
如今被長子這麼一說,似乎戳中瞭顧文山的心思,他的嘴唇囁嚅著,張瞭半天的嘴,到嗓子眼裡的話卻被生生卡住瞭。
“南尋,咱們現在主要考慮的,是傢族的利益問題。姚姚到底是咱們傢的女兒,若是傢族產業受到影響,她不也會跟著我們一起喝西北風嗎?”
顧文山這番話有理有據,顯得異常有說服力。
顧南尋看著他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失望,到最後不忍心地把臉別到瞭一旁。
當初父親要把自己親女兒認成養女的時候,他早就應該明白,這一大傢子看重的永遠都是利益。
“我是不會幫你們去找妹妹說情的。”
“你們真的太讓我失望瞭!”
顧南尋有氣無力地撂下這一句話,隨後轉過身,大步流星地走出瞭書房。
相比之顧傢的死氣沉沉,顧姚姚這邊就顯得輕松的多。
她向班主任請瞭一天假,在沈屹欣的陪同下看起瞭房子。
期間顧文山像瘋瞭似的給她打瞭好幾個電話。
顧姚姚隻是輕飄飄地看瞭一眼,隨後把手機放進瞭包裡,此後手機來電鈴聲響起,她都沒有再看。
沈屹欣傢裡主業是搞房地產的,有很多合適的房源,經過幾番對比,顧姚姚最終定下瞭一個一百一十平的精裝套房。
因為是沈氏太子爺的朋友,銷售人員很爽快的打瞭折。
顧姚姚預算充足,現場直接交瞭錢,一系列手續也很快就辦好瞭。
看著手上的房產證,顧姚姚的心瞬間踏實下來。
還是自己的東西最牢靠。
不過,顧姚姚並沒有及時搬過去。
她在市中心的酒店訂瞭七天的房,現在還剩下六天,劉、顧兩傢的事情還沒有塵埃落定,怕那些人知道她的住處後過來騷擾她,她便一直待在酒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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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傢人現在還留在京城,一傢三口正待在京城的一傢酒店裡。
他們畢竟是受害者之一,劉煜也是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顧寶珍下瞭藥,網友們對他們的譴責,也隻是因為劉母在書房裡說的那番話。
網友們痛恨的,就是他們對受害女生文安娜的態度。
“我們的情況比顧傢要好許多,顧寶珍是作惡的一方,是道德底線本身就有問題。”劉煜認真分析道,“眼下如果想讓事情有轉機,就隻有對文安娜負責瞭。”
他抿瞭抿唇,“隻要我娶瞭她,就會堵住那些人的嘴。”
“兒子,你真想娶那個小狐貍精?”劉母瞪大瞭眼,一臉的不情願。
她知道文安娜目的不純,一開始就是抱著想嫁給她兒子的想法爬上瞭他的床。
現在這樣妥協,不正是達到瞭她的目的?
“女人傢傢的腦子就是簡單。”劉父沒好氣地冷哼一聲,“咱兒子說的沒錯,這是權宜之計,隻是給瞭那女的一個名分,以後兒子該怎麼樣還怎麼樣,她能管得起?”
文傢他查過瞭,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就算嫁到瞭他們傢,也隻有被拿捏的份。
到時候兒子該玩還是玩,她隻能啞巴吃黃連,有苦也說不出。
劉煜贊同地點瞭點頭,“爸說的沒錯,我先把她娶瞭,等風頭一過就找個理由離婚。”
離瞭婚又怎麼樣,反正他有的是錢,長得也不差。
到時候他仍舊是港城無數少女眼裡的香餑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