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無羨:我不應該在這裡,我應該在房頂。
可是他隻有三歲多啊,除瞭轉身閉眼,還能怎麼樣呢!
唔!搶我阿娘的臭男人!
雲羲和也被他這句臭不要臉的話整蒙瞭,詫異的那麼一瞬間,秦玄凌已經卷土重來,吻得比之前還要兇狠,雲羲和嘗到瞭他唇畔的血腥味,那是方才被她咬的。
想要故技重施讓他停下來,好好聽自己說話,但是秦玄凌顯然已經有瞭防備,吻得密不透風,讓她根本就下不瞭嘴,手也十分不規矩地在她身上遊走。
雲羲和,“......”她隻覺得手腳發軟,就像是他身上的味道有毒一般,無力反抗。
被他抱在懷裡親瞭個手腳發軟,秦玄凌松開她時,雲羲和已經沒有任何力氣瞭,連開口罵人都做不到,隨著他的抽身離開,她忙伸手扶著桌案,坐在軟塌上。
秦玄凌心滿意足地站在離她一步遠的地方,就著灑進屋裡的昏黃月色迷戀地看著她。
明明屋裡的光線昏暗,她逆著光都不是看得很清楚,但是她就是能在這一片昏黃中瞧見他那灼熱而又著迷的視線,好像之前的狂亂旖旎隻是開胃前菜一般。
好在雲無羨總算是忍無可忍的開口控訴,“喂!”
“人不大,話倒是很多。”秦玄凌淡淡回應瞭一句。
雲無羨:???
很好,壞男人!不想讓你做我爹瞭!
隔著一片昏暗,雲羲和聲音輕輕的,像是撒嬌一樣,“你不想抱抱他嗎?”
秦玄凌的聲音頓瞭頓,“我隻想抱抱你。”
雲羲和垂眸笑瞭笑,“羨兒本就生你的氣,很不滿意你,想讓你喚他一聲爹,才肯原諒你的。你現在又當著他的面說這種話。”
秦玄凌伸手在一片昏暗中,精準地摸到瞭那隻小蘿卜頭的腦袋,“小東西,膽子倒是挺肥。”
“哼。”雲無羨抬手想打掉揉亂他頭發的那隻大手,卻無論如何都逃不出那片五指山,隻好說道,“以大欺小算什麼好漢哦!”
“......那你就快點長大。”秦玄凌眼神柔和瞭幾分。
雲無羨頓瞭頓,這好像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但是他還有意見,“你什麼時候娶我娘親?”
“很快。”秦玄凌笑瞭笑,對一個三歲孩子做出瞭一個男人的保證,“你放心。”
這四年他並沒有閑著,如今大順兵強馬壯,距離統一天下隻差挑選一個黃道吉日而已。那皇後的位置,他為羲和留瞭四年,如今,總算是等到人歸來。
雲無羨這才勉為其難的點瞭點頭,“那你可要說話算話!”
秦玄凌又伸手揉瞭揉他的腦袋,到底是無法抗拒這種可愛出現在自己兒子身上,終於忍無可忍地將他抱起來,雲羲和總算是騰出手來點瞭燈,饒有興致地看著身旁的父子倆。
屋裡一時靜謐,終是雲羲和先開瞭口,說出瞭自己最忐忑的事情,
“......當年,拓跋奎跟我說,太後毒發,乃是因為子母蠱的緣故。可我在西涼這四年,細細查過瞭,並沒有那麼一回事。那毒,是他買通瞭桂嬤嬤,放入瞭太後的茶水中。”
“唔。”秦玄凌的眼神冷瞭冷,克制著眼底的殺意,“猜到瞭。”
雲羲和側眸望著他,在溫暖的燭火中細細地打量著他的五官,那眼神有些欲說還休,終是嘆息一聲,
“還有,當年永德帝姬在宮中失身於西涼先帝,確實有太後緣故,那下瞭藥的茶水是太後送去的......”
“......”秦玄凌沉默瞭片刻,音色有些艱難,“羲和,你到底想說什麼?”
“就當扯平瞭好不好。”雲羲和深吸瞭一口氣,決定把這尖銳的話一口氣說出來,“......玄凌,我知道你已經做好瞭準備。我在西涼這四年,文臣武將都以我為尊,我以西涼長公主的身份,許你,許大順,西涼不戰而降,換他一命可好......他到底是我弟弟。”
秦玄凌沉默良久,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就當她以為他會拒絕自己的時候,他卻終是應瞭句,“好。”
雲羲和松瞭口氣,語氣中難掩驚喜,“當真?”
“從未對你說過謊話。”
雲羲和扯瞭扯他的衣袖,“玄凌......”
如果說這四年,她有什麼改變,那就是對於朝夕相處,以真心待她的拓跋奎,起瞭惻隱之心。她知他犯瞭錯,可到底還是想伸手拉他一把。
秦玄凌騰出一隻手將她攬在懷裡,“你我之間,無需多說,羲和,我知你心意。”語氣也軟和瞭下來,隻剩下說不盡的思念。
翌日,又是一個艷陽天。
明媚的陽光落在院子裡,給翠綠的植物枝葉鍍上瞭一層金光,柔和的風從窗欞溜進瞭房間裡,吹起瞭鵝黃色的床帳,已是日上三竿瞭。
斑駁的陽光灑在眼睛上,有些晃眼,雲羲和醒來的時候,適應瞭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這是在秦惜原先的宮殿,昨夜她與秦玄凌說瞭許多話,說到最後雲無羨在他懷裡睡熟瞭,於是她便宿在瞭宮裡。
床邊早有備下的幹凈衣裳,是她昨日進宮時,小桃放在馬車上的,這會兒穿著正好。小桃伺候著她洗漱完,給她梳頭時,雲羲和恍然發現自己的鎖骨上有個紅印子。
她皺眉揉瞭揉,以為是被蚊子咬瞭。
她沒有看見的是,她雪白嬌嫩的後背、腰際、腿側,全是密密麻麻的吻痕,紅紫相交,簡直可以用觸目驚心來形容。
雲羲和起來時裡衣正妥帖地穿在她身上,她也就沒有發現,換瞭衣服出去,發現自己手心有點紅腫,蹙著眉讓小桃給她塗瞭點玫瑰膏,這才去喚雲無羨起床。
正好遇見秦惜,秦惜蹙瞭蹙眉,“羲和,你剛起來?”
雲羲和還是有些沒睡飽,整個人懨懨的,“是啊。”
秦惜說,“昨夜我在慈寧宮裡歸置東西,歸置瞭大半天,皇兄說要去找你,最後可是找到瞭?”
雲羲和點瞭點頭,“嗯呢。”
秦惜立刻就皺起瞭眉頭,“那不應該啊?你們沒有把話說清楚嗎?”
“......到底怎麼瞭?”
秦惜重重地嘆瞭口氣,猶豫瞭一下,才說,
“皇兄也不知道怎麼瞭,今日一早就送瞭一套喜服去司衣局,叫人照著那個尺寸去裁制大婚的皇後朝服。這會兒宮裡都在傳,說那衣裳那分明是內貴人禾兒的尺寸......那禾兒你昨日也瞧見瞭吧,長的吧也就那樣,行事也是裝腔作勢的,臉上的神情就像是人人欠她幾百萬兩銀子似的,一個宮女,說話做事都恨不得拿下巴看人......這後宮如今是她在管著的,昨日還叫她管出瞭慈寧宮鬧賊的事情來!本宮還沒有找她算賬呢,皇兄就整這麼一出!”
“......”雲羲和默默地看瞭她一眼,頗為不自在地輕咳一聲,“其實吧,那喜服是你皇兄四年前為我準備的。”
秦惜震驚,“?!”
雲羲和,“還有那慈寧宮的事情也是你皇兄提前安排好的......”
秦惜更加震驚,“???”
她咬牙切齒地想,第幾次瞭秦玄凌??
本公主是你一母同胞的親妹妹,不是你追羲和的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