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擺攤
“東西在傢裡，我回去拿過來，一個小時後還在這裡碰面可以？”
“好的。”
攤主收瞭攤子風風火火走瞭。
葉茜高興地抱著林晚喬快要跳起來。
“喬喬，你居然砍價都這麼厲害。”
葉父還要去報道，於是由葉茜和葉母回傢拿雞蛋。
“我一起吧。”沈少禹突然道。
林晚喬疑惑。
“她們兩個在路上不安全，我陪著一起去。”他解釋道。
林晚喬點點頭。
幾人走後，林晚喬又帶著劉建安幾人逛瞭一圈，用一包壓縮餅幹給劉建安換瞭一個男士剃須刀，還贈送十個替換刀頭。
報道的時間也很快到瞭。
他們進瞭體育館，登記後，兩個人都領到瞭工作服和名牌，並告知他們每個月可以休假兩次，其他時間都不允許離開單位，稍後會安排他們進宿舍。
等全部的人到齊後，主管宣佈瞭崗位職責，以及規章制度，這才將他們往宿舍領。
林晚喬並沒有在人群裡看到瘦猴幾人，而且隊伍裡也多瞭很多上回落選的人。想起最近政府工作人員作風和做法的突然轉變，她心裡隱隱有瞭猜測。
不過隻要不影響她們一傢生活，官場的浮沉都和她毫無關系。
宿舍在體育館後面不遠的一個老小區內，設施比較老舊，但勝在收拾得幹凈整潔，一走進去，空氣裡還漂浮著消毒水的氣味。
幸運的是，劉建安和葉父分到瞭一個宿舍，等他們和同舍友打好招呼，安頓好行李，林晚喬和楊玉君這才依依不舍離開。
她們回到原先攤子所在的地方等葉茜幾人回來。
“阿奶，咱們要不也擺個攤？”林晚喬提議。
“行啊，咱們要賣什麼？”楊玉君對林晚喬的主意幾乎都是無腦支持。
林晚喬壓低瞭聲音：“之前撿到些香煙，有些雖然包裝被泡壞瞭，但裡面還是好的，反正咱傢也沒人抽煙，幹脆賣瞭換點其他物資？”
“嗯，那你要換什麼，咱傢現在也不缺吃喝。”
是啊，換什麼呢，林晚喬望天，好像確實啥都不缺。
“要不，換煤炭，柴油一類的能源？”
接下來的極寒和極夜，煤炭和柴油都是不可或缺的東西，而且還不可再生。
傢具遲早會燒完，山上的樹也會伐光，等極夜來臨，樹都不會再長瞭。
到時候，這兩樣東西的價值肯定會水漲船高。不管是自己用還是出售，都是很好的選擇。
楊玉君覺得可以。
“但是一般人哪裡會有這兩樣東西。”她對將來的銷量表示擔憂。
“柴油是不好找，但是這時候還能抽煙的人也不是普通人。至於煤炭，現在山林成群，如果有心，還是能得到的。”
林晚喬很自信，大華國煙民群體龐大，憋瞭這麼長時間，那肯定是惡狼聞見肉味，甚至會有人寧願吃三天土，也想來上一根快活煙。
說著說著，葉茜幾人就回來瞭。
“阿禹呢？”林晚喬沒看到沈少禹。
葉茜朝身後一指：“在後面呢，好像要買什麼東西。”
這時候攤主也到瞭。
他從兜裡拿出一個紙盒子，打開將太陽能燈拿瞭出來。
“這個白天已經曬瞭太陽，這會兒有電，你們檢查一下。”攤主將夜燈遞到林晚喬手裡。
一行人圍著夜燈，看林晚喬摁開開關，一道暖黃的光亮起，照亮瞭大傢的臉，每人的臉上都露出欣喜。
這個燈質量很不錯，照明范圍也可以，傢裡完全夠用瞭。
檢查沒有問題，葉母從佈袋子裡掏出一盒雞蛋，遞給攤主當面點清。
六個圓溜溜的雞蛋，整齊排開，攤主看著吞瞭口口水，確認雞蛋沒有壞，往懷裡一揣就急匆匆走瞭。
沈少禹這時走瞭過來。
“阿禹，你買瞭什麼好東西？”林晚喬隨口問道。
“沒什麼，隨便看看。”平靜說道。
探照燈的光若是再強些，林晚喬就能發現他臉上透露著不自然的紅暈。
完成交易，他們也不再逗留，一起傢去。
晚上洗漱過後，沈少禹回瞭房間，躺在床上。
他從兜裡拿出那枚戒指，對著透進來的月光打量，指腹在鉆戒上細細摩挲。
窗戶大開著，燥熱的微風不僅拂動窗簾，也在他平靜的心湖上掀起陣陣漣漪。
他手心收緊，拳頭微握，現在還不是時候。
第二日，林晚喬在吃早飯的時候和沈少禹也講瞭想擺攤的主意。
沈少禹也覺得主意不錯，但也提出瞭一個問題。
“如果你大批量售賣，難免會被有心人盯上。現在外面不僅有小偷、劫匪，還有幫派，行為猖獗，無法無天，就我們幾人很難防。”
林晚喬聽瞭後，陷入瞭深思。
沈少禹說的是事實，她隻想著給將來再攢點物資，倒沒想到這層。但是這些東西遲早是要處理掉的，得想個辦法。
“要不。”她試探性提出想法，“咱們一開始就先少量賣，也不說是自己的貨，就說是幫人出貨，賺個差價，再然後如果有大量交易，地點盡量選擇離傢遠些，免得咱傢被人覬覦。”
“我覺得可以試試。”
林晚喬將空間裡泡過水的香煙全部理瞭出來，一個個檢查。
因為外包裝都比較全，基本上煙絲都沒損壞，有個別確實進水的，她和楊玉君兩人都挑出來，放在太陽下沒一會兒就曬幹瞭，另外找瞭個紙盒子裝起來。
想著晚上要去擺攤，楊玉君興奮地晚飯都不想吃瞭，隨便敷衍瞭幾口就催促著林晚喬出發。
狗子對他們每天自己出去浪，讓它看傢的行為很是不滿。
蹲在門口，一臉幽怨。
“乖，明天給你加餐。”林晚喬熟練地給它畫大餅。
“汪！”騙狗不道德。
結果他們還沒走到體育館廣場那邊，就聽到瞭前方傳來爭吵的聲音。
“你個騙子！還我餅幹！你這奶粉裡裝的全是石灰！”
“你再瞎說我揍你信不？”
一群人圍在一個攤位面前，一個年輕男人站在人群中央，正和攤主爭得面紅耳赤。
攤主是個幾乎快禿頭的中年男人，面對年輕男人的指責，似乎是對方真的是在含血噴人，跳起來拳頭就要朝對方臉上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