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少抬頭,露出一個陽光的笑容。
“不知道也沒關系,現在狂龍幫已經被政府一窩端瞭,從今往後你出門交易也能放心些。”
他說完拿眼神示意林胖。
林胖立馬拿出帶來的禮物:“姐,這是何少特意給你淘的皂角米和桃膠,據說吃瞭美容養顏,給你壓壓驚。”
林晚喬被綁架,也是因為她和何傢有來往,狂龍幫本意是通過綁架何傢的供貨商,幫蔣庭湖給何傢下馬威,找點麻煩。所以說,對於林晚喬的遭遇,何少多少帶點心虛。這不,打探虛實是一方面,賠禮安撫也是真。
林晚喬推辭道:“別別別,應該我感謝何少幫忙才對,要不是有你帶軍隊來圍剿狂龍幫,我和阿禹還不一定能那麼順利趁亂逃走。怎麼還能收你們的東西呢。況且,你們的灑水車借給我,我都沒能物歸原主,挺不好意思的。”
跑得匆忙,沒時間卸貨,隻能連車帶水收瞭。這會兒兩輛灑水車還在空間裡呆著呢。
“嗨,這就生分瞭不是,和我還客氣什麼,咱們都認識這麼久瞭,你不收是不是不把我何翰文當朋友?”何少假裝生氣,“灑水車哪有我們的情誼值錢。”
林晚喬搞不來這一套,既然對方堅持要送,那她就收瞭。
何少問不出自己想要的,起身就準備告辭。
林晚喬和沈少禹到門口送他。
何少臨出門,又回頭問瞭一句:“你逃跑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人?”
衛東被殺,蔣庭湖和狂龍幫勾結的證據下落不明,那滿滿一倉庫的貨物不翼而飛,到底是誰幹的!
但那人可能跑得匆忙,隻拿走瞭一樓的貨物在,真正的好東西在樓上。
那人要是知道樓上是滿屋子的軍火、海洛因,不知道腸子會不會悔青瞭。
林晚喬面不改色搖頭:“黑燈瞎火,我和阿禹路都看不清,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人。”
好吧。何少帶著失望離開瞭。
關上傢門。
一傢三口坐在沙發上。
楊玉君對當晚林晚喬出事的前因後果也是知道的,何少在她不好問,現下人走瞭,她問出瞭心中的疑惑。
“喬喬,你不是說那個人是你和阿禹……”她說得是衛東。
沈少禹也有點想不明白:“喬喬,你拿那個東西回來,不是要給何傢的嗎,怎麼……”
林晚喬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隻是冥冥之中有個聲音讓她再等等。
“我不能確定何傢和蔣庭湖是不是一路貨色,他們之間的政治鬥爭咱們也不清楚。要是隨隨便便拿出去,我怕給咱傢招惹禍事。
我想,要不然再等等看?
沒這份證據,何傢這次即使扳不倒蔣庭湖,想必也能予以重創。如果何傢掌權後和蔣一樣的行事風格,那我真不敢輕易拿出來。”
而且,這份證據,林晚喬想交換的可不再是物資,她想要的,是避難基地的入場資格。
現在還沒有建造避難基地的消息,她這個時候拿出去說要入場資格,未卜先知,是怕自己死得不夠快。
“你這麼想也沒錯。”沈少禹贊同。
楊玉君不懂那麼多,既然兩人都這麼說,她也就聽之任之,隻不過經過這次的驚嚇,她再輕易允許林晚喬兩人再出去交易。
所以,自從那天何少走後,林晚喬和沈少禹就一直窩在傢裡。
外面,狂龍幫被端的消息不脛而走。
據說搜出來好幾個倉庫的東西。
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蔣庭湖和狂龍幫有勾結,但間接證據多少是有的,所以其權力被分走瞭大半,雖然並沒有就此倒臺,但與何傢形成瞭分庭抗禮之勢。
何傢做得還算不錯,在狂龍幫搜到的物資,除瞭能查清來處的物歸原主之外,其他的全部以救助糧的形式分到瞭普通百姓手中。
林晚喬也分到瞭一小袋,白糖。
下樓拿救濟糧的路上,碰上瞭胡民貴,他破天荒沖林晚喬笑著打瞭個招呼。
心情這麼好?
林晚喬不知道的是,胡民貴也得知瞭狂龍幫被政府一句消滅的消息,不知情的他還天真認為是衛東背後的領導因為小舅子的死惱瞭狂龍幫,滅瞭他們在替自傢出氣。不枉他巴結這麼久,前倨後恭當牛作馬給這些領導人找物資和女人。
自己還是挺重要的。
所以胡民貴順帶看林晚喬都順眼瞭許多。
領瞭救濟糧,林晚喬才反應過來,自己空間裡還有好幾箱的‘贓物’沒處理。
她回到傢中,便關上房門開始清點。
皮卡上的十幾個木箱子,打開竟然都是麥片。
進口的水果麥片,包裝完好,日期也沒過期。
除此之外,倉庫裡的東西她也一一做瞭清點。
這一趟雖然小心臟受到瞭不小的驚嚇,但收獲頗豐。
她和楊玉君幾人商量,這裡的物資,挑一半出來捐出去。
畢竟狂龍幫的東西都不是正常得來的,留一半作為精神損失費,剩下的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但怎麼捐,捐給誰又成瞭問題。
肯定不能實名捐助,那純純給自己找麻煩。還要保證物資都能到百姓手裡去,某些機構打著慈善名義中飽私囊。
林晚喬幾人犯瞭難。
“要不捐一部分給孤兒院怎麼樣?”楊玉君冷不丁提議。
城西有一傢孤兒院,是一對老夫婦開辦的,夫妻倆自己都是孤兒,成婚後又沒生孩子,於是幹脆開辦瞭一傢孤兒院,直到今天,已經三十多年瞭,倆人從青年夫妻一直到白發蒼蒼的老人。
楊玉君繼續說道:“我聽說這次孤兒院受災也很嚴重,臺風洪水的時候孩子沖走瞭好幾個,兩個老人拼瞭命下水硬是一個個撈回來瞭。我想,他們能做到對毫無血緣關系的人到這樣的地步,心應該是好的,捐給他們應該能到孩子們手裡。”
“那就這麼定瞭!”林晚喬也覺得是個不錯的選擇。
說幹就幹,林晚喬當即將空間裡的麥片、牛軋糖、果凍、餅幹一類吃食都分瞭一大半出來,楊玉君和沈少禹在一邊裝箱。
想到不久之後的極寒,林晚喬又將傢中的舊棉服和囤的多出來的被褥都打包瞭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