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聞言,笑瞭,笑容極甜極美,卻也暗含殺傷力:
“我說瞭,我與他隻是室友,你見過哪個女人會為室友吃醋的?”
說她與厲騰是室友,薄羽辰是不信的。
他幹幹笑瞭兩聲,連連說瞭幾句:
“也是,也是。”
顧念笑裡藏刀:
“小薄總,市中心的那套房該兌現承諾瞭吧,過戶手續幾時去辦理?”
薄羽辰一直與顧念打太極,就是想忽悠房子的賭註。
見顧念提出來,臉上的笑迅速消失:
“誰提過賭註有房子?”
他冷冽冽的目光向劉子昂掃去:
“你聽到瞭?”
劉子昂擺手,惶恐道:
“沒有。”
顧念瞇眸,呵呵輕笑兩聲,這貨是要耍賴瞭。
她在手機上點瞭下,黑屏彈開,緩緩舉起的手機,有男人盛氣凌人的聲音響起:
“我再加套市中心的房子,你加什麼碼?”
這把聲音正是薄羽辰的。
薄羽辰瞳仁收縮,面容慢慢凝聚瞭怒氣,看起來傻白甜的顧念,竟然有這樣的心思,竟然給他錄瞭音。
這次碰到強大對手瞭,薄羽辰耍不瞭賴,心煩意亂,心頭火氣沒處發泄,隻能沖著劉子昂叫喊:
“劉少爺,這是你說的吧。”
劉子昂叫苦連天,他舉著雙手,淚流滿面:
“小薄總,是你說的啊,我沒說。”
劉子昂就算再想討好薄羽辰,也不敢背這鍋,承認瞭,真金白銀可是要數出去的,市中心一套房,市場價至少千萬,美申現在處於低谷期,他的零花錢老爹都給縮減瞭,哪裡敢攤這樣的大事。
“老子聽到你說瞭,就是你說的。”
薄羽辰惡狠狠沖著劉子昂吼:
“你敢耍賴,我弄死你。”
戲看夠瞭,厲騰從車庫裡走過來,他皮笑肉不笑對薄羽辰說:
“得瞭,美申如今是什麼樣,小薄總又不是不知道,好漢做事好漢當,把房子過戶給顧念吧。”
厲騰說得雲淡風輕。
在薄羽辰眼裡,厲騰隻是一個凡夫俗子,平時,這種男人,薄羽辰壓根兒不放在眼裡的。
但是,今天,他有把柄落在人傢手裡。
“你可以去查,我沒房子的,唯一的一套都是租的。”
耍賴版升級。
厲騰氣笑瞭,舌尖抵住後糟牙:
“沒事,我會走法律程序。”
厲騰似乎並不想與他多說,攬過顧念的肩就要離開。
薄羽辰喊:
“女人不要瞭?”
厲騰正要轉頭說留著小薄總自己享用吧。
顧念卻說:
“要,當然要。”
特拉風的寶馬疾駛而來,娘娘腔的李誠拽下來個女人,女人被黑佈蒙住瞭頭,雙手放到身後被綁住瞭。
劉子昂幾步過來,將李誠拉到一邊,然後,他指著蒙頭女人,對厲騰說:
“這個女人送你瞭,好好享用。”
劉子昂沖上前,還狠狠踹瞭女人兩腳,薄羽辰給他的氣,他全轉移到瞭女人身上。
女人嘴巴像是堵住瞭,嗚嗚嚶嚶的,好像在哭。
劉子昂發泄完,回頭對薄羽辰說:
“小薄總,我夠義氣吧?”
薄羽辰揚唇輕笑:
“夠義氣,你這朋友,我交定瞭,劉少。”
劉子昂眼睛裡的笑帶著一絲絲的恨,今日的恥辱,他記下瞭,日後,最好盛世不要垮臺,他最好不要飛黃騰達,不然,薄羽辰,給老子等著。
劉子昂拽著李誠要走,顧念走過去,一把扯開瞭女人頭上的黑佈,亂蓬蓬的發絲下是汪軟軟淚流滿面的臉。
瞥瞭眼汪軟軟身上為數不多的清涼佈料,顧念心裡咯噔咯噔地跳,她氣得好想剁人。
她沖到劉子昂與李誠面前,聲音凜冽:
“什麼意思?”
劉子昂瞇眸笑,笑得有些歹毒:
“不懂什麼意思?沒學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小薄總讓我找個女人過來,還必須是我最喜歡的,這個女人……”
劉子昂指著汪軟軟:
“就是我最喜歡的,你看,前凸後翹的,艸起來,特別的爽,是不?李誠。”
劉子昂邪惡地問旁邊的兄弟。
李誠特別配合,他還記恨被肖辰逼著打百萬醫藥費給汪軟軟的事。
李誠毒辣的雙眼看向汪軟軟:
“簡直爽上瞭天,像坐雲霄飛車。”
顧念幾乎要將牙齒給咬碎,她給汪軟軟改瞭繩索,撕開汪軟軟嘴上的膠佈。
汪軟軟得到自由,撲進顧念懷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姐,李誠……他……”
汪軟軟幾乎都沒勇氣看一眼李誠,今天早上,李誠綁架瞭她,還把她關進瞭小黑屋,蹂躪瞭大半天,接瞭個電話後,就把她綁瞭,還拿黑佈蒙住瞭她的頭。
她不知道去哪兒。
當黑佈揭開,她才看清瞭眼前的人,是顧念與厲騰。
顧念氣的胃疼:
“你怎麼又與他搞到一起?”
汪軟軟叫屈:
“我是被他綁架的,他說我要瞭他一百萬,他得討還回來,我全身骨頭都疼,那一百萬給爸爸交瞭住院費還剩五十萬,也全被他要瞭回去。”
說到這兒,汪軟軟聲音止不住放大,哭得人心情煩躁。
厲騰特別不喜歡汪軟軟。
但是,這情況,看在顧念的面子上,他也不能不管。
厲騰沖汪軟軟說話的聲音有些沖:
“你不是與帝億的肖辰在談戀愛,他沒保護你?”
提到肖辰,汪軟軟淚落得更猛瞭,她抽抽搭搭:
“肖辰不理我瞭,不知道為什麼,我這兩天特別倒黴,被黑影跟蹤,遇上搶劫犯,還在我臉上劃瞭一刀。”
汪軟軟指瞭指自己的右臉,顧念細看之下,才發現她的右臉頰果然有道極淡的疤痕,可能是用遮暇膏用得多,加上傷口不深,不細看很難發現。
汪軟軟似想到什麼,仗著身後有顧念與厲騰,她沖著李誠不怕死叫囂:
“是不是你做的?是你讓人劃傷我的臉,想讓我毀容是不是?”
李誠舔瞭舔唇,笑容邪惡:
“寶貝兒,我最喜歡就是你那張臉,怎麼舍得把它毀瞭?”
李誠說完,見劉子昂一個刀眼刺過來,他趕緊閉瞭嘴。
厲騰當然知道汪軟軟臉上的傷怎麼回事,應該是肖辰為瞭警告她,讓人做的。
肖辰遠離她,也是因為她是顧念的妹妹。
不敢發狠的傷害,隻能小懲大戒,但好像達不到預期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