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料店。
每個人699的日料不算便宜。
幾人在服務員的帶領下選瞭個包間，為瞭表現自己的紳士風度，秦洵直接把菜單遞給瞭幾個女士。
“謝謝秦總監，秦總監大氣。”
秦洵對杜蕓蕓的馬屁非常受用，笑著說，“你們隨便點，這傢我經常來，都快吃膩瞭。”
“每人699的日料秦總監快吃膩瞭，秦總監你這是妥妥的炫富啊。”
秦洵笑而不語。
杜蕓蕓點好菜之後，眼珠子一轉，把菜單推到封司夜面前，“封先生也點些好吃的吧，這傢日料這麼貴，封先生應該沒來過吧。反正是自助，封先生你多點些，起碼也要把699吃回本啊。”
“……”
封司夜唇角挑起一個沒有情緒的弧度，看杜蕓蕓的眼神像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跳梁小醜還不自知。
“這傢最好吃的就是刺身，不過你們不經常吃日料，應該吃不慣生魚片吧，你們點熟食吧，別看什麼貴點什麼，最後吃得腸胃不舒服。”
封司夜全身上下全都是手工定制的西裝和皮鞋，矜貴又低調。
就是太低調瞭，衣服上沒有任何logo，加上他那輛小破車，杜蕓蕓已經認定他是個窮逼瞭。
為瞭找回之前封司夜不理會她的面子，杜蕓蕓說話相當刻薄。
封司夜目光微涼。
他正要說什麼，卻見旁邊正要喝水的薑黎動作一頓。
下一秒。
她整杯水都潑在杜蕓蕓臉上。
“啊！”
杜蕓蕓尖叫一聲，“薑黎你幹什麼？”
誰都沒想到看著好脾氣的薑黎會突然發作，就連封司夜也沒想到，他揚眉，剛才的不快因為她的維護，瞬間就消失殆盡瞭。
“不會說話就別說。”薑黎站起來，目光很冷，“陰陽怪氣地羞辱誰呢。”
杜蕓蕓想發飆。
可礙於秦洵在身邊，隻能忍著怒火裝可憐，“薑黎你怎麼能這樣，我也是好心提醒，你們怎麼這麼開不起玩笑。”
“玩笑？”薑黎冷笑，“都是千年的狐貍，你跟誰玩聊齋呢，你什麼居心，隻要不瞎的人都看得出來。”
“那你也不能隨便潑人水吧。”
薑明月跟杜蕓蕓站在同一戰線，冷冷道，“反應這麼大，怎麼，蕓蕓的話傷到你們那點可憐的自尊心瞭？”
“怪不得你們倆能成朋友，簡直是一丘之貉。我們踏踏實實做事，本本分分做人，一不偷二不搶，三不啃老，你們有什麼資格看不起人！”
“薑黎！”
“夠瞭！”薑黎站起來，“我入行比你們早，職位比你們高，以後見面請叫我一聲薑設計師，或者薑姐。職場上也是論資排輩的。”
“……”
薑明月和杜蕓蕓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秦洵想站起來打圓場，薑黎卻已經背上瞭包包，她抓起封司夜的手，“道不同不相為謀，秦總，今天這個飯我們就不吃瞭，我跟我男朋友先回去瞭。”
秦洵來不及說話，薑黎和封司夜就已經走到瞭門口。
打開門。
薑黎腳步一頓，看著在原位上坐立不安的安琪，“安琪，我有工作要安排，你跟我一起走。”
安琪如蒙大赦，抓起包就趕緊跑過來。
三人離開。
秦洵等三人臉色也變得無比難看。
“秦總監……”
“……”
秦洵看著杜蕓蕓花掉的眼妝，心底一陣嫌棄，臉上卻保持著笑容，他拍拍杜蕓蕓的肩膀。
“我知道你是好心，隻是沒想到薑黎脾氣這麼火爆，對她男朋友這麼維護。我們先不管他們，去洗手間洗把臉，回來之後咱們再點菜。”
杜蕓蕓感動得不行，“那我去洗把臉。”
“嗯。”
薑明月也站起來，“我去給你借個吹風機。”
“謝謝明月。”
到瞭洗手間，看著自己花掉的眼影和濕掉的頭發，整個人狼狽得不能再狼狽。
她竟然以這種形象出現在秦洵面前。
杜蕓蕓捏著化妝包，臉色猙獰得嚇人。
她快速卸瞭個妝，妝還沒卸完，薑明月就把吹風機送來瞭，“先把頭發吹幹，別著涼瞭。”
杜蕓蕓感動，“明月，謝謝你。”
“跟我還客氣什麼。”薑明月沒錯過她眼底的陰鬱，把吹風機遞給她，煽風點火說，“是薑黎太過分瞭，仗著職位比我們高，就這樣欺負我們這些小助理。”
杜蕓蕓咬著牙，神色陰鷙得可怕。
“早晚有一天，我弄死她。”
……
“薑姐你剛才好厲害啊。”
出瞭餐廳，安琪就忍不住對薑黎豎起大拇指，“霸氣護夫，特別英勇。”
護夫！
這個詞用得好。
封司夜挑起唇角，戲謔地看向薑黎，就見薑黎臉頰酡紅，她訓斥安琪，“別胡說八道。”
“嘿嘿。”
安琪吐吐舌頭，也不怕薑黎瞭，“不過薑明月和杜蕓蕓肯定恨上你瞭，以後工作上估計會找麻煩。”
“她們沒那個本事給我使絆子。”薑黎倒是有些擔心安琪，“你跟她們在一起辦公，今天你又跟我們一起離開，她們倆估計把你也恨上瞭，你以後工作要防著她們點。”
“我是你的助理，我就是不離開，她們也一樣把我劃分到你的陣營，不會給我好臉色的。”
安琪看得很開，“沒事，反正我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大不瞭不搭理她們。”
“嗯。”
封司夜和薑黎帶安琪吃瞭晚飯，然後又開車把她送回傢，安琪不是本地人，她選瞭WK設計室和江大中間的地段租的房子。
老小區，環境不算太好。
封司夜和薑黎把她送到樓下，看著她上瞭樓才離開。
……
車子平穩地從小區駛出。
出瞭小區之後，封司夜突然把車子停在路邊的樹蔭處。
天已經徹底黑瞭下來，昏黃的路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薑黎剛想問他怎麼把車停瞭，剛側首，後頸猛然被他攬瞭過去。
下一秒。
他火熱的吻就落在她的唇上。
“……”
薑黎瞪大眼，伸出手下意識就要推他，可她很快想到他們現在是男女朋友，封司夜親她也不算耍流氓。
她強行忍住推開他的沖動，僵直著身體任由他親吻。
封司夜半晌才松開她。
“封司夜……”
封司夜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他喘息著笑起來，“剛才你霸氣維護我的時候，我就想這麼幹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