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曦才不管是不是薑黎幹的。
她隻需要在封夫人的心裡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這樣到時候封夫人查不到主謀，就會自動把事情算到薑黎頭上。
……
封氏集團。
封司夜盯著視頻裡的玩得很野的封婷婷，眉頭幾乎打成死結。
“哥。”
“各平臺的視頻下架瞭嗎？”
“下架瞭，熱搜那邊花錢撤掉瞭，媒體那邊也都打過招呼瞭，但事情畢竟鬧大瞭，圈子裡該知道的人都知道瞭。”
封九辭氣得要死，“婷婷確實需要管教瞭，要不是這次的視頻，我都不知道她私底下是這個樣子。事情我已經讓人打聽到瞭，這視頻是她十八歲生日的時候跟朋友一起去會所慶生拍攝的。十幾個男模都是會所裡的男公關，好在沒發生實質性的事情。”
“……”
現在有沒有發生關系已經不重要瞭，重要的是封婷婷在圈內的名聲算臭瞭。
封司夜指骨屈起，輕輕敲打著桌面，“兩年前的視頻？”
“對，兩年前的。”封九辭點頭，“兩年前的視頻卻現在被爆，明顯是有人故意害婷婷，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名聲，對方卻利用輿論毀婷婷的名聲，也忒歹毒瞭。”
“去查。”
“好。”
一個小時後，封九辭再次來到封司夜的辦公室。
“查到瞭？”
“嗯。”
封九辭表情有些復雜，“對方很聰明，隱藏瞭IP地址，但咱們公司最不缺的就是程序員，我還是讓人查到瞭IP，然後通過IP，查到瞭對方的準確位置。”
“……”
看他表情，封司夜察覺事情不簡單，他合上電腦，“地址在哪兒？”
“盛世名門21棟1702.”
封司夜豁然抬頭。
……
封婷婷爆火的時候薑黎在上班。
她不關心娛樂新聞，所以對封婷婷的事情一無所知。
“咚咚咚。”
“進來。”
進來的人是安琪，安琪給她送瞭杯白開水，薑黎發現安琪特別細心，她才上幾天班，就註意到她從來不喝咖啡也不喝茶。
“有事嗎？”
“有！”安琪關上辦公室的門，確定外面聽不到屋裡的動靜瞭，才跟薑黎說，“薑姐，你要參加這個月的設計師考核嗎？”
“這個月考核？”
“對。”
安琪說，“我剛才聽到助理們在外面議論，說這個月的設計師等級考核還有半個月就要交設計稿瞭，薑姐你要參加的話，要抓緊時間準備瞭。”
“……”
薑黎轉念一想就明白瞭。
或許是那天她帶封司夜跟秦洵他們出去吃飯，把秦洵和杜蕓蕓還有薑明月都得罪瞭，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操作的，反正現在整個設計部都在排擠她。
安琪這是生怕她剛來公司，不知道考核的事兒，專門來通知她的。
在WK，設計師也是分等級，等級從低到高，分別是三級設計師，二級設計師，一級設計師以及高級設計師。
看著差距不大，想升級卻相當困難。
要麼是在業內拿到什麼大獎，可以直接升級，要麼就隻能通過考核。
像薑黎，她剛入職，所以隻是一個三級設計師，三級設計師想升級成二級，需要通過每三個月一次的考核，每次考核需要交三套設計作品。連續三次通過考核之後，就能升為二級。同樣，連續三次通過二級考核之後，才能升級為一級。
WK對設計要求非常高，所以目前為止，設計部普遍都是二級設計師和三級設計師，一級設計師屈指可數，高級設計師更是隻有一個人。
到瞭高級設計師這個職位，就可以做公司的合夥人，能拿到WK的股份分紅，而WK的分紅相當可觀。
當然。
也不是每次考核都能升級。
有人考核後原位不動，也有人經過三次考核之後被降級。
總之，在WK想躺平是不可能的，隻要不學習不充電，稍有不慎就會被淘汰。
薑黎目前的目標就是趕緊漲工資。
所以考核她肯定是要參加的。
“薑姐？”
“考核我肯定要參加的。”
“那薑姐記得跟劉總監說一聲，我聽助理們說，新來的設計師三個月之內可以不參加考核，主動參加都要去跟劉總監報備。”
這是為瞭照顧新設計師，畢竟新人剛來，需要瞭解的事情比較多，所以很人性化的給新人三個月時間的適應期。
“我知道瞭，謝謝你安琪。”
安琪抿著嘴笑，“那我先出去工作瞭。”
“嗯。”
當天上午，薑黎就去找總監表達瞭要參加考核的意願。
“你確定？”
“確定。”
劉妮可看著她說，“年輕人不要太狂妄瞭，這裡是WK，不是Dawn那種小公司，不是隨隨便便幾張設計圖就能應付瞭事的。”
“我明白。”
“你是三級設計師，如果連續三次考核不通過，公司會直接辭退你。”
薑黎笑著說，“如果連續三個月考核不通過，我也沒臉繼續在公司待著。”
“行，那你去準備吧。”
“好。”
……
辦公室沒什麼秘密，薑黎也要參加本月設計師考核的事情很快就人盡皆知瞭。
下班的時候。
杜蕓蕓挽著秦洵的胳膊走在人群最後，看到秦洵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前方薑黎的背影，杜蕓蕓眼底閃過一絲怨毒。
她加重瞭抱著秦洵的力道，嘲諷道，“這個薑黎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她竟然主動要求參加這個月的設計師考核。她以為WK是她以前待的那些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隨隨便便畫張圖就能拿出來用嗎，不自量力！”
“……”
或許是對薑黎有好感，秦洵反倒覺得薑黎勇氣可嘉。
恰在此時。
薑黎若有所感地回瞭頭。
秦洵反射性地扯開杜蕓蕓的手，跟她拉開距離，“跟你說瞭多少遍瞭，在公司保持距離。”
“人傢太喜歡你瞭嘛。”
“杜蕓蕓，我們說好隻做床伴的，如果你不遵守遊戲規則，我們現在就可以結束瞭。”
“……”
杜蕓蕓恨啊。
別以為她不知道，秦洵故意跟她裝不熟，就是為瞭保持單身人設，他對薑黎還沒死心呢。
看到馬路邊的那輛熟悉的長安，杜蕓蕓輕哼一聲，“瞧人傢男朋友的殷勤勁兒，你不可能有機會的。”
遠遠的。
兩人看著封司夜從車上下來，兩人不知道說瞭什麼，封司夜的臉色不太好看。
秦洵目光一亮。
這是吵架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