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黎沒發現封司夜的小動作。
她轉身。
看到封司夜正在開房間的中央空調,並且把溫度調到瞭二十度。
她愣瞭一下,“二十度會冷的吧。”
“不會。”
封司夜調好溫度,唇角漸漸勾起,“等會兒要運動,會出汗。”
“……”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薑黎臉上滾燙,心跳也開始變得不規律。
她捂著臉,正要開口,就看到封司夜一步步向她走來,他個子高,走到她面前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把她面前的燈光擋的嚴嚴實實。
壓迫感十足。
薑黎的身高,眼睛恰好看到他的喉結,她的目光不受控制,一路往下。封司夜穿瞭一套灰色的翻領睡衣,正常領口,恰好露出他修長的脖頸,和一小片古銅色的胸膛。
在她的目光下,封司夜喉結上下滾動瞭一下。
薑黎下意識吞瞭口口水。
“封司夜……”
“嗯,我在。”
“你,你別靠我這麼近,要不然……”
封司夜見她閉著眼不敢看他,眉頭微微一揚,“要不然什麼?”
“要不然……我會誤會你在色誘我。”
“……”
封司夜胸腔震動,喉間溢出一聲低笑,他把薑黎逼到床沿,薑黎不受控制的坐下來,封司夜俯身,兩隻手撐在她身體兩側。
“不用誤會。”
“啊?”
“我確實在色誘你。”
“……”
薑黎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瞭起來,她睜開眼,正撞到他欲念橫生的眸子裡,他眼底像即將噴發的火山,帶著壓抑的炙熱,滾燙的嚇人。
薑黎嚇瞭一跳,結結巴巴的說,“你,你你你別這樣,我定力不行,我會對你做出禽獸不如的事的。”
“多禽獸?”
“要多禽獸就多禽獸。”
“那……你來啊。”
這一刻。
在薑黎眼裡,封司夜已經化身成一隻男狐貍精,言語中帶著深深的誘惑,她腦袋暈暈的,像是被蠱惑瞭一樣,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憑著本能,仰著頭,一口親在他的喉結。
“嘶……”
封司夜倒抽一口涼氣。
他眼底的火山再也壓制不住,猛然爆發開來,他盯著薑黎的眼神,比巖漿的溫度還要炙熱,幾乎把薑黎融化。
薑黎一個激靈,如夢初醒。
“我怎麼感覺,你要變身瞭。”
“嗯?”
“變身成狼。”
他的聲音暗啞的厲害,“恭喜你,答對瞭。”
“……”
他把她壓在床上,在她耳畔低語,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畔,“薑薑,知道單身二十九年的男人有多可怕嗎?”
“不,不知道。”
他的唇齒壓下來,含糊不清地說,“那你今天就能知道瞭。”
“唔……”
這個吻跟以往每次都不一樣。
帶著風卷殘雲的欲念,也帶著狂熱到能摧毀一切的熱度,他的吻所到之處,薑黎覺得那一塊的皮膚都要燃燒起來。
薑黎整個人軟成一灘水。
她勾著他的脖子,笨拙的回吻他,陪著他一起沉淪。
吻已經開始不能滿足他。
封司夜邊吻她,邊抬起身體,一隻手順著她的睡衣下擺滑進去,薑黎一陣顫栗,“封司夜……”
“乖,別怕。”
“關燈……”
封司夜一愣,很快就低低的笑起來。
他摟著薑黎翻瞭個身,滾到床頭,伸手就關掉瞭房間裡的燈。
下一秒。
他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知道三小隻為什麼乖乖配合我嗎?”
“不知道。”
“我跟他們說,隻要他們乖乖的,就生個弟弟或者妹妹跟他們玩。”黑暗中,他一邊親她,一邊含糊不清地說,“不能騙小孩,現在該兌現承諾瞭。”
“……”
黑暗中。
房間的溫度節節攀升。
窗簾拉的嚴實合縫,擋住瞭屋裡所有的春光和旖旎。
一夜無眠。
後半夜的時候薑黎嗓子都喊啞瞭,可一貫溫柔體貼的男人在床上跟變瞭個人一樣,她如同大海上孤立無援的扁舟一樣,隨著海浪的翻湧,她隻能跟著浪花浮浮沉沉。
這一夜。
薑黎終於知道單身二十九年的男人有多可怕。
……
次日。
薑黎睡醒,剛睜開眼,就對上封司夜含笑饜足的眸光,他光著上半身,撐著身體看著她,“早。”
“早。”
一開口,她的聲音像破瞭的拉風箱,啞的厲害,薑黎往被子裡縮瞭縮,老臉一陣發紅。
封司夜立馬殷勤的問她,“要喝水嗎?”
“嗯。”
封司夜立馬下床,屁顛屁顛的給她倒瞭杯水。他渾身上下就穿瞭一條大紅色的子彈內褲,古銅色的後背上滿是動情時候留下的抓痕。
薑黎老臉更紅。
封司夜卻毫不在意,他端著溫水走過來,扶著她起床,體貼的把水杯湊到她唇邊,薑黎就著杯子喝瞭幾口,幹澀的嗓子得到滋潤,頓時舒服瞭很多。
“要起床嗎?”
“不要。”
薑黎這會兒連手指頭都不想動,她幽幽看瞭封司夜一眼,心裡默默腹誹,明明都是一夜沒睡,為什麼他的精神頭能這麼好。
“那你再睡一會兒。”
“幾點瞭?”
“兩點半。”
窗簾拉著,密不見光,薑黎錯愕,“下午兩點半?我睡瞭這麼久!”
“不是!”
封司夜有些心虛的摸摸鼻子,“是凌晨兩點半。”
“……”
薑黎吸口氣。
也就是說,她睡瞭快一天一夜!
她趕緊掙紮著坐起來,“三小隻呢,他們白天沒有找我嗎,你怎麼跟他們說的?”
“他們睡瞭,我告訴他們你生病瞭在休息。”
“那九辭和安琪……”
“他們是成年人,懂的都懂。”
“……”
薑黎把臉埋在被子裡。
她沒臉見人瞭。
咕嚕!
肚子狠狠響瞭一下,薑黎捂著肚子,半天沒吭聲。
“餓瞭?”
“嗯。”
一天一夜沒吃飯,不餓才見鬼瞭。
封司夜打開櫃子,隨意套瞭件T恤和褲子在身上,今天的他格外溫柔,“想吃什麼,我出去給你買。”
“算瞭,大半夜的太麻煩瞭,天亮瞭再吃吧。”
封司夜輕笑一聲,意有所指道,“不麻煩,應該的。”
“……”
可不是嗎。
她一天一夜沒吃飯,確實是因為他。
她頓時沒瞭心理障礙,她現在肚子裡空蕩蕩的,覺得自己可以吃下一頭牛,“我想吃海鮮面。”
“等著。”
封司夜拿著車鑰匙出瞭門。
想到昨晚的一切,薑黎紅著臉把自己埋在被子裡打瞭好幾個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