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黎扭頭,眼睛頓時一亮。
“子默哥。”
“嗯。”
見兩人認識,西裝男訕訕地挪開手,不太情願地離開瞭。
下一秒。
傅子默坐到薑黎旁邊的座位上,他目光在周圍掃瞭一圈,沒看到封司夜,眉頭不由得一挑,“封司夜竟然放心你一個人來這種地方?”
“我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有兩個朋友,他們在舞池裡跳舞呢。”
“怪不得。”
傅子默跟調酒師要瞭杯威士忌,見薑黎杯子裡的香檳快喝完瞭,又幫她要瞭杯蘋果汁,薑黎嘴角一抽,“來這種地方,你竟然讓我喝果汁。”
“就是因為在這種地方,才要喝果汁,想喝酒可以在傢喝,或者在安全點的地方喝。”
也對。
傅子默端著那杯加瞭冰的威士忌,半瞇著眼睛,在第五次捕捉到薑黎偷窺的眼神後,他無奈地放下酒杯。
他玩笑道,“你這樣偷偷看我,我會以為你看上我瞭。”
“不是啦,子默哥……你今天跟平時好像不太一樣。”
“哦?”
在薑黎的印象中,傅子默從來都是溫柔和煦的,以前他們做鄰居的時候,傅子默就是一個鄰傢大哥哥,他永遠都是白T搭配休閑褲,氣質清爽幹凈。後來重逢後,他總是西裝革履,氣質變得沉穩瞭一些,但依舊是溫柔的。
但此時……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真絲襯衫,領口大開,露出一截修長的脖頸和蜜色的胸膛,下面搭配一條黑色的直筒褲,袖子挽到袖口,襯衫的下擺塞進褲腰,他兩條長腿比男模還要優越。
他手臂隨意地撐在吧臺上,手裡端著酒,眼神少瞭溫柔,多瞭幾分慵懶和凌厲,整個人像一朵盛開的罌粟。
危險,迷人,又帶著致命的誘惑。
見傅子默專註地等著她的回答,薑黎含糊道,“反正跟平時不一樣。”
“那是平時好看,還是今天好看?”
“都好看。”
傅子默被她逗樂,低低地笑起來,“小丫頭十年不見,嘴巴都變甜瞭。”
“我是實話實說。”
傅子默把她的頭發揉亂,見她怒目而視,傅子默爽朗地笑起來,他又在她腦門上揉瞭兩下,眼看她要炸毛,傅子默趕緊往旁邊挪瞭挪。
薑黎捂著腦袋瞪他,“傅子默!”
“哈哈哈!”
笑過之後,傅子默目光恢復瞭清明,溫柔從眼底漫出來,又成瞭薑黎熟悉的那個鄰傢哥哥。
薑黎氣鼓鼓的。
傅子默眉眼帶笑,心情大好。
薑黎抱著蘋果汁,不理他瞭,傅子默湊過來,用手指頭戳戳她的胳膊,“生氣瞭?”
“沒有。”
“嘖,嘴巴都能掛油壺瞭,還沒有,小氣鬼。”
“……”
傅子默看著她亂糟糟的頭發,把腦袋湊瞭過來,“別生氣瞭,大不瞭讓你揉回來。”
他發質好。
一頭短發又粗又硬,離得近瞭,他的短發戳到她臉上,薑黎的臉被紮得生疼,她立馬往後躲瞭躲,嫌棄道,“你那短發又揉不亂,還紮手,我才不幹。”
“嘖,你子默哥的腦袋可不是誰都能碰的,讓你揉你還不情願,身在福中不知福。”
薑黎對他狂翻白眼。
傅子默又笑瞭起來,他坐直身體跟薑黎拉開距離,問她,“封司夜對你怎麼樣?”
“挺好的。”
“他媽媽對你做的事情,你不打算追究瞭?”
“……”
薑黎眸光沉瞭沉,“看在封司夜的份上,上次的事情就算瞭,再有下一次,我不會善罷甘休。”
傅子默搖搖頭,明顯是不贊同薑黎的做法。
在他看來。
不論是誰,隻要敢做危及他人身安全的事情,他就算不把對方送進監獄,也會用雷霆手段報復回去,讓對方再也不敢生出再找他麻煩的心思。
像薑黎這樣不追究,隻會助長對方的氣焰。
雖然不贊同。
他卻沒有再多勸。
……
片刻後。
在舞池裡出瞭一身汗的蘇沐和江煜辰終於回來瞭,看到坐在薑黎身邊的傅子默,兩人都呆瞭呆。
薑黎分別跟他們做瞭自我介紹。
蘇沐看著傅子默,眼珠子都不會轉瞭,“傅子默,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呢?”
“大名鼎鼎的傅氏集團沒聽說過?”
“啊……”
蘇沐驚呼一聲,“老天爺,又是一個大佬。”
“……”
蘇沐手心在褲子上摩擦瞭一下,擦掉手心的汗之後,對傅子默伸出手,“大佬你好,我是蘇沐,是薑薑最好的朋友。”
傅子默含笑跟她握手,“聽薑薑提起過你。”
“嘿嘿嘿。”
兩人握手,一觸即分。
蘇沐扭頭,見江煜辰直勾勾的盯著傅子默,她用手肘捅瞭捅他的肩膀,“喂,回魂瞭。我一個女的發花癡就算瞭,你眼珠子怎麼也轉不動瞭啊。”
“……”
江煜辰回過神來,他目光落在傅子默臉上,表情有些疑惑,“傅先生,我們倆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有嗎?”傅子默似乎愣瞭一下,“不好意思,我沒有什麼印象。”
“我也沒印象。”
江煜辰撓撓頭,似乎有些不解,“傅先生這麼出色的人,我如果見過應該有印象才對啊。但傅先生又確實面善……”
傅子默想瞭想,“傅氏集團在京城的影響力挺大的,我偶爾也會上一些雜志報紙和訪談,或許你從電視上見過我。”
“或許吧。”
貌似也就這麼一個解釋說得過去。
可……
江煜辰看著他那張臉,覺得還是有哪裡不對,但他一時半刻又想不起來,好在他不是一個糾結的人,想不通的問題很快就拋之腦後不去想瞭。
幾個都是年輕人,又有共同的朋友薑黎,四個人說說笑笑,很快就混熟瞭。
尤其是江煜辰,他本來就是個話多跳脫的性子,碰上長袖善舞的傅子默,兩人聊得火熱。江煜辰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當即就要拉著傅子默拜把子。
傅子默毫不猶豫地拒絕瞭。
江煜辰表情一垮,“為啥為啥,你給我個原因。”
傅子默輕飄飄掃他一眼,“你是封司夜的外甥,以後說不定要叫薑薑舅媽。我和薑薑一起長大,她叫我子默哥,我要跟你拜把子,豈不是平白無故低瞭封司夜和薑薑一輩。”
“……”
傅子默幹脆利落地說,“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