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封婷婷吃瞭一嘴的汽車尾氣，她眼睜睜地看著那輛銀色的邁巴赫絕塵而去，半天才反應過來。
“傅子默，我去你大爺的。”
封婷婷氣到跳腳。
她到底哪點比薑黎差？
一個個地看到薑黎就有說有笑，對著她就冷言冷語。
薑黎那張臉還是整的。
他們到底喜歡她哪點？
封婷婷氣得紅瞭眼睛，她大罵起來，“你們一個個都是瞎的嗎。論身份地位，論傢世學歷，我比薑黎強一百倍。傅子默，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你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讓你對我死心塌地！”
她吸口氣，打電話讓司機來接她，氣呼呼地上車。
“二小姐，回傢嗎？”
封婷婷沒好氣地罵瞭司機一頓，“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這個點瞭不回傢還能去哪兒，別廢話，趕緊走。”
“……”
被罵的司機一臉無辜。
二小姐玩的野，平時玩瞭一場接著來第二場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也是出於好心才問一問的。
怪不得傢裡的司機都討厭接送二小姐。
……
封婷婷到傢的時候已經快凌晨一點瞭。
好在有守夜的女傭。
她剛到客廳前，就有女傭拎著拖鞋蹲在門口給她換鞋，封婷婷心情不好，煩躁地把換掉的高跟鞋甩到一邊。
女傭低著頭默默把鞋子撿起來，放到鞋櫃裡。
“我媽呢？”
“夫人早就睡瞭。”
“樓上的燈怎麼亮著？”
“薑小姐來瞭。”
封婷婷眼睛一亮，“薑曦姐？”
“是的，二小姐。”
封婷婷一路小跑就要去二樓，她還沒上去呢，就聽到樓梯口有動靜，一抬頭，就看到薑曦穿著一身吊帶睡裙，出現在旋轉樓梯的盡頭。
封婷婷有些激動，“薑曦姐，你什麼時候來的？”
“晚飯前就來瞭。”
薑曦緩步下樓，樓梯上鋪著柔軟的波斯地毯，她穿著拖鞋踩在上面，沒有一絲聲音，她笑看著封婷婷，“今天早上跟媽聊天，聽說你回來瞭，就趕過來看看你，誰知道你跑出去玩兒瞭。”
到瞭樓下，封婷婷立馬抱住她的胳膊，“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啊，我要知道你來瞭，肯定馬上就回來瞭。”
“你好不容易跟朋友聚聚，我打擾你幹什麼，反正我在傢，你回來隨時都能見到。”
“……”
薑曦推開她，仔仔細細把她打量瞭一遍，心疼道，“黑瞭，也瘦瞭……沒少遭罪吧。”
封婷婷差點流瞭眼淚。
薑曦摸摸她的頭發，“知道你去那個特訓學校之後，我就想去看你，但那個學校的門衛難說話得要死，不管我怎麼說，他就說規定不允許，堅決不讓我進去。”
“那個學校的人都有毛病。”封婷婷語氣陰森森的，罵道，“沒一個正常人。”
“……”
聞著她一身酒氣，薑曦直接拉著封婷婷去瞭廚房。
廚房裡燉著湯。
薑曦把火關掉，盛出一碗湯，又從冰箱裡找出蜂蜜，舀瞭兩勺蜂蜜放在湯裡，然後把湯推給封婷婷。
“什麼東西？”
“知道你出去玩肯定要喝酒，給你熬瞭點靈芝水，靈芝切片文火熬兩個小時，取出湯水放蜂蜜可以解酒。”
“……”
湯還沒喝。
封婷婷就覺得心裡熱乎乎的。
她把湯放到一旁，用力抱住薑曦，癟著嘴半天沒說話。
封婷婷在酒吧那種場所待瞭好幾個小時，又喝瞭酒，這會兒滿身都是煙味酒味混合著跳舞過後的汗味。
薑曦差點被她熏吐。
她強忍著難受，回抱住封婷婷，嗓音溫柔，“這是怎麼瞭？”
“薑曦姐，你要是我嫂子就好瞭。”
“……”
要不是知道封婷婷本來就是個沒腦子的，薑曦差點以為封婷婷在諷刺她。
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不想成她嫂子嗎！
這不是當她嫂子沒戲，才這麼貼心周到地巴結她嗎！
薑曦實在沒忍住，在封婷婷看不到的地方翻瞭個白眼，她聲音依舊溫柔，“不是出去玩嗎，應該高高興興的，我瞧著你怎麼不太高興，誰惹你瞭？”
“傅子默！”
薑曦眸子一閃，“傅子默？你碰到他瞭？”
“嗯！”
封婷婷把酒吧裡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瞭薑曦，然後氣憤道，“我哥真是心大，我都給他發薑黎那賤人跟傅子默調情的視頻瞭，人傢愣是一點也不在意，還讓我不要多管閑事。”
封婷婷越說越氣，“你說那賤人到底給我哥吃瞭什麼迷魂藥，照這樣發展下去，那賤人遲早讓我哥頭頂一片綠草原。”
薑曦沉默片刻，拍拍她的背安撫她，“婷婷啊，薑黎的事情你就別管瞭，你哥已經為瞭她把你扔特殊學校瞭，我擔心……你再招惹她，你哥還會懲罰你。”
“……”
一番話成功勾起瞭封婷婷的憤怒。
她紅著眼，怒道，“我哥真是眼瞎瞭，放著這麼好的你不要，喜歡薑黎那種魅惑人心的妖女，等著瞧吧，有他後悔的時候。”
薑曦笑容苦澀。
封婷婷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瞭，“薑曦姐……”
“先把醒酒湯喝瞭，要不明天有你難受的時候。”
“哦。”
封婷婷乖乖把醒酒湯喝瞭。
“媽睡眠淺，我們去樓上說話吧，別吵醒她瞭。”
“好。”
封婷婷抱住薑曦的胳膊，撒嬌道，“今天我要跟你睡，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呢。”
“好。”薑曦捏捏她的鼻子，“走吧，今晚陪你徹夜長聊。”
……
樓上。
封婷婷洗瞭澡就鉆到瞭薑曦床上。
兩個人關瞭房間的大燈，隻留下一盞昏黃的小臺燈方便說話。封婷婷腦袋上頂著個浴帽，趴在床上跟薑曦說，“薑曦姐，我真是越想越不舒服，你說那個傅子默憑什麼瞧不上我？我哪點不比薑黎那賤人強。”
“不是你的錯。”
薑曦嘴裡安慰，實則是挑火，“薑黎比你有手段。”
“確實，那賤人段位高得很。”
“婷婷啊，實在不行就放棄吧，優秀的男人多的是，何必在他一棵樹上吊死。”
“優秀男人是多，但優秀到傅子默那個份上的男人少啊。”封婷婷抬著下巴，“我封婷婷，要嫁就嫁最優秀的。”
“你認真的？”
“那當然。”
薑曦想瞭想，猶豫著說，“其實你想跟傅子默結婚，也不是沒有辦法。”
聞言。
封婷婷鯉魚打挺似的坐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