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沒待多久就走瞭。
臨走前。
她把薑黎拉到門外,悄悄跟她說,“嫂子,司夜哥哥對你明顯不一樣,我覺得你可能就是他的心藥。”
“我?”
“對!”溫情肯定地點頭,“司夜哥哥對你是不設防的,你想辦法問出他生病的原因,我知道原因瞭才能想辦法對癥下藥。”
薑黎想瞭想,“我試試吧。”
“好!”
兩人交換瞭聯系方式,溫情讓薑黎有進展就第一時間通知她,薑黎同意瞭,溫情這才放心離開瞭。
……
薑黎推門進辦公室。
手腕一緊。
她驚呼一聲,直接被拉入他滾燙的懷抱,薑黎從他懷裡抬頭,小聲說,“幹嘛啊,會有人進來的。”
“不會,沒人敢直接進我辦公室。”
封司夜低頭。
他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呼吸灼熱而滾燙,“我很高興。”
“嗯?”
“你來給我送飯,我很高興。”
“就是小餐館裡打包的飯菜……我不知道你們公司有食堂,知道的話我就不多此一舉瞭。”
“不是多此一舉,我喜歡你來公司。”
她來他的地盤,讓他有種她在宣示主權的感覺。
雖然她可能並不這麼想。
“九辭說,咱倆在一起之後,你工作量已經減少很多瞭。”薑黎靠在他肩膀,紅著臉說,“我知道,你這樣的大老板能天天準時準點下班特別不容易,所以我不想在你工作時間打擾你。”
“我不覺得是打擾。”
薑黎笑笑沒說話。
現在他們還屬於熱戀期,正是你儂我儂的時候,他當然不覺得是打擾。
但她要學會克制。
她不想太粘著封司夜,她怕自己習慣這種時刻陪伴的感覺,以後他的感情進入平淡期,她心裡會有落差。
有落差就會怨懟。
怨懟多瞭就成怨偶瞭。
在她看來,女孩子一定要有自己的事業,而且內心要豐富強大,有他是錦上添花,沒他也能過得很好,這樣才是一段好的感情。
那種談個戀愛恨不得在對方身上裝個GPS的女孩,她真的理解不瞭。
薑黎抱著封司夜的腰,腦袋靠在他肩膀,完全沒發現封司夜的眼神越來越幽深,也越來越火熱滾燙。
直到他抱著她的手臂逐漸收緊,薑黎才發現不對勁。
“封……唔……”
臉剛轉過去,就被他火熱唇封住。
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樣,霸道而炙熱,封司夜把她抵在墻上,捧著她的臉用力的吻她。
剛才他看到她的那一刻就想這麼做瞭。
偏偏溫情一點眼力見都沒有,現在好瞭,閑雜人等都離開瞭。
薑黎被親懵瞭。
猝不及防之後,她也試探著回吻他,封司夜一頓,眸光像是著瞭火,他低低喘著氣,“薑黎,我真是栽在你手裡瞭。”
他重新吻上去,含糊不清地說,“但我……甘之如飴。”
“……”
辦公室的溫度逐漸升高。
就在兩人的動作漸漸不受控的時候……
“吱——”
一聲輕響後,封九辭的聲音傳瞭進來,“我跟你說,戀愛還是要談的,不談戀愛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你看看你,天天不是在醫院裡上班,就是在傢裡看書……你這樣遲早有一天要自閉,我……啊……對不起對不起,你們繼續。”
砰!
房門又被重重合上。
辦公室裡的溫度涼瞭大半。
薑黎的臉埋在封司夜懷裡……她沒臉見人瞭,她臉上火辣辣的,“你不是說沒人進你辦公室嗎?”
“……忘瞭封九辭這個變數。”
“……”
“沒事,都是成年人,九辭能理解。”
薑黎,“……”
“繼續?”
繼續個鬼啊!
薑黎生怕他真的繼續,趕緊推開他,她整理瞭衣服和頭發,確定沒有不妥之後,才悄悄把辦公室的房門打開一條縫。
然後……
她就看到壁虎一樣貼在門上的封九辭,他的耳朵緊緊貼在門邊的縫隙上,正努力聽屋裡的動靜,他身後,溫凌風安靜地站著,表情無奈極瞭。
四目相對。
封九辭表情一僵,訕笑著從門上滑下來,“咳……這門上有點臟,我擦擦,哈哈,擦擦……”
“……”
怎麼能八卦成這樣!
薑黎好想一巴掌拍死他。
她沒有表情地看著他,“要進來坐坐嗎?”
“……”
封九辭敏銳地嗅到瞭危險。
他連忙擺手,“不瞭不瞭,我跟溫凌風還有事,先走一步哈,薑薑再見。”
開玩笑。
得罪他哥,他哥充其量晾他兩天,但他要敢得罪薑薑,他懷疑老哥讓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溜瞭溜瞭。
……
兩人離開後。
薑黎才跟封司夜說起瞭正事。
她坐到封司夜身邊問他,“為什麼不肯接受催眠治療?”
封司夜避開她的眼神,“就這樣挺好的。”
“哪好瞭,過敏的時候不難受?”
“……”
封司夜沉默。
薑黎捧住他的臉,“要不要跟我聊聊,雖然我不是心理醫生,沒辦法給你治療,但我可以做個垃圾桶。”
封司夜依舊沉默。
看著他繃直的嘴角,薑黎有些無奈,她伸出手放在他嘴角兩側,手指往上一掀,他繃直的嘴角就有瞭弧度。
薑黎笑起來,“這樣才對嘛,這麼一個帥到驚天地泣鬼神的小哥哥就應該多笑笑,笑起來多好看啊。”
“……”
封司夜握住她的手,轉移話題,“隻對你一個人這麼笑,不是顯得更難能可貴嗎。”
薑黎搖頭,“我希望你每天都高高興興的,隻有你熱情擁抱這個世界,這個世界的善意和溫暖才會同樣熱情地回饋你。”
封司夜心頭一熱,把她擁入懷中。
這個懷抱溫暖又神聖,不帶任何雜質,薑黎溫柔地回抱他,“所以,我們好好接受治療好不好,就當給小寒做個好榜樣。”
沉默。
長久的沉默。
薑黎很有耐心,拍著他的背無聲地安撫他,“跟我也不能說嗎?”
“不是不能……隻是太難以啟齒。”
難以啟齒?
薑黎沒想到他會用這麼一個詞。
可想而知。
那不是一個很好的回憶。
薑黎在他的沉默中感受到他情緒的抗拒,她不想逼得太緊,隻說,“那……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
話落。
她明顯感覺到封司夜繃緊的身體松弛瞭下來。
薑黎陷入沉思。
相識以來,封司夜給她的感覺,他內心一直很強大,所以,她想象不到到底發生瞭多可怕的事,讓他得瞭這種心理疾病。
並且至今都無法坦然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