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來的時候。
薑曦已經被老頭一腳踹暈瞭。
警察又慌忙把薑曦送到醫院,薑曦又是挨打又是受驚嚇,硬生生昏迷瞭兩個小時才醒過來,昏迷中薑曦情緒也很不穩定,時不時就要抽搐一下。
睜開眼。
迷迷糊糊看到瞭守在床邊的莫少謙。
薑曦一愣,懷疑自己在做夢。
她一動,渾身的骨頭像被人敲碎重組瞭一遍,全身都疼。
疼!
不是夢!
薑曦像是看到瞭親人,猛地坐起來,抱著莫少謙就痛哭起來,“嗚嗚嗚,少謙哥哥……少謙哥哥我好怕。”
“……”
莫少謙的心都要碎瞭。
他緊緊抱住薑曦,“別怕別怕,少謙哥哥來瞭,不會讓人欺負你瞭,少謙哥哥會一直陪著小曦的。”
哭瞭足足二十分鐘,薑曦才把所有的委屈都發泄出來。
她抽噎著,這才看到病房裡還有其他人。
兩個穿著制服的警察。
還有一個是一腳把她踹暈的老頭。
見她看過來,老頭趕緊跟她道歉賠不是,“姑娘,真是對不住,你之前差點把我心臟嚇停瞭,我以為你是女鬼,所以才踹瞭你……對不起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
“……”
薑曦撕瞭老頭的心都有。
那一腳力道很大,踹在她正臉上,她的鼻梁骨幾乎都要被踹斷,現在還在隱隱作痛。
她本能地想破口大罵。
可想到她是公眾人物,警察和莫少謙都在,她又硬生生忍住瞭。
旁邊的警察說,“薑小姐,當時那個情況,老人踹你也是驚嚇下的應激反應,他也不是故意的,不過如果您非要追究責任,我們也會配合你。”
“算瞭。”
薑曦忍下這口惡氣,因為比起老頭那一腳,她現在更想追究的是綁匪的責任。
“警察同志,我是被人綁到那個陵墓的,那兩個男人把我從影視城酒店的地下停車場,一路開車把我綁架到陵墓,還對我拳打腳踢……我身上的傷全都是他們打出來的。警察同志,你們有抓到綁架我的人嗎?”
“沒有,我們等薑小姐醒過來,就是為瞭讓薑小姐提供一下信息。”
“……”
薑黎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訴瞭警察。
聽完。
警察立馬打電話給局裡的同事,讓他們去劇組訂的那傢酒店查地下停車場的監控記錄,然後警察又問薑曦,“最近有得罪過什麼人嗎?”
“沒有。”
薑曦哭訴,“我最近一直在劇組拍戲,根本就沒有離開過劇組。”
警察點點頭,表示知道瞭。
正要離開,薑曦突然想到什麼,叫住瞭警察,“我突然想起一個人……”
“誰?”
“薑黎,我雙胞胎姐姐。”
薑曦越想越覺得是她,就算不是她,也跟她脫不瞭幹系,她立馬說,“我跟我這個姐姐感情不和,水火不容的那種。而且現在我們倆在同一個劇組工作,說不定是她讓人指使的。”
警察對視一眼,讓她安心在醫院養傷等立案調查的結果,然後就去調查瞭。
守墓人老頭也跟著警察一起離開瞭。
病房隻剩下薑曦和莫少謙。
薑曦一直抓著莫少謙的手不肯松,她突然想起什麼,深情款款地看著莫少謙,“少謙哥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
莫少謙看著她青紫交錯的臉,嘴角抽搐著別開臉,“警方給我打的電話。那個守墓的老頭報瞭警之後警察就去陵墓調查瞭,在山上發現你遺落的包包,包裡有你的身份證,確定瞭你的身份之後,他們打電話給伯母的,但伯母生病瞭,就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瞭。”
莫少謙把她的包包遞給她,“你的包。”
薑曦打開包包看瞭一眼。
東西一樣沒少。
包括裡面的一些現金和手機。
她更確定瞭是薑黎找人打擊報復她,她抱著莫少謙裝委屈,“少謙哥哥,當年我跟你的事情,是我做錯瞭,現在我都忍痛割愛把你讓給我姐瞭,為什麼她還是不肯放過我。”
“……”
莫少謙猶豫瞭一下,“你確定背後是小黎指使的?”
“除瞭她我想不出還有誰這麼恨我。”薑曦哽咽道,“她怎麼能這麼狠心,要害她的人是我爸,她已經把我爸送進監獄瞭,她還想怎麼樣。我是她親妹妹,我們倆青梅竹馬,我愛你也是情不自禁,她現在都已經和司夜在一起瞭,為什麼還是不肯放下過去呢。”
莫少謙一愣,“你怎麼知道她跟我爺……咳,你怎麼知道她跟封司夜在一起瞭?”
“……”
意識到說漏嘴瞭。
薑曦趕緊找補,“昨天封司夜去劇組接我姐回傢,現在全劇組都知道他們是男女朋友瞭。”
生怕莫少謙因為封司夜不敢再追求薑黎,薑曦眼珠子一轉,又說。
“我姐明明和封司夜在一起瞭,卻還是對過去不能釋懷……這說明她心裡還是在意你的啊,既然這樣,她為什麼要跟封司夜在一起呢?我知道瞭,她就是為瞭報復我,就因為我跟瞭司夜四年,她才故意找上司夜的。”
“嗚嗚嗚,少謙哥哥我該怎麼辦,我姐今天能讓人把我綁架揍一頓,誰知道她下次會不會做出更恐怖的事情來。”
“被綁架的時候我真的好怕,被他們打的時候我也好疼……少謙哥哥,我姐非要逼死我,逼瘋我才會罷手嗎。”
“……”
莫少謙沒說話。
他覺得小曦的話很有道理。
這事兒應該就是小黎做的。
她真的太過分瞭。
就算愛他,也不能對小曦下這樣的狠手啊。
明明以前一個溫順乖巧的小姑娘,怎麼幾年不見變得跟刺蝟一樣,見人就紮呢。
他摸摸薑曦的頭安慰道,“別哭瞭,少謙哥哥知道你委屈,你等著,我明天就去找小黎跟她好好談談,如果這次的事情真的是她做的,我讓她來跟你道歉。”
薑曦委屈地“嗯”瞭一聲。
薑曦的傷看著恐怖,但都是皮肉傷,最嚴重的腳踝扭傷還是她自己不小心從臺階上摔下來的,但皮肉傷也不好受,她躺著疼,坐著疼,不管怎麼樣都疼。
莫少謙看著心疼,去找薑曦的主治醫生,讓醫生在薑曦輸液的吊瓶裡放點止疼的藥。
莫少謙剛走。
薑曦的五官就猙獰起來。
“沒用的東西,都這麼長時間瞭,還沒把薑黎拐到床上……薑黎要失身瞭,封司夜還會愛她,給她撐腰嗎!不行,這口氣我吞不下去。”
突然。
腦袋裡靈光一閃。
薑曦獰笑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