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幹什麼？”
封昊剛從廚房裡走出來，就聽到封九辭的話，他走過來一看，監控裡，鄭丹陽滿臉怒氣，明明有門鈴卻不按，把入戶門拍得震天響。
明顯來者不善。
封昊頓時沉瞭眸。
“爸……”
“你起開。”
封昊把封九辭拉到身後，“我來開。”
“爸，你跟我媽好好說，別對她發脾氣。”
“臭小子，爸還用你教？”
今天一大傢子人都在這兒呢，封昊也不想跟鄭丹陽鬧得太難看，他決定瞭，不管鄭丹陽跟他說什麼，他都先忍著。
封昊開瞭門。
門外。
封夫人看到開門的人是封昊，眼珠子都紅瞭，“你果然在這裡。”
“你找我？”
封夫人正要開口說話，一抬眼，卻看到封昊身上系著的圍裙。封昊有潔癖，剛才洗碗的時候怕弄臟衣服，就把圍裙系上瞭。
這會兒還沒來得及解掉。
看到圍著圍裙的封昊，鄭丹陽頓時就瘋瞭，她一邊用力撕扯封昊身上的圍裙，一邊破口大罵。
“你這個臭不要臉的老東西。結婚三十年，你在傢從來不下廚，今天竟然在這裡跑人傢廚房裡獻殷勤。封昊，薑黎是封司夜的女朋友，是你孫子的媽，你竟然跟她搞在一起，天底下的女人都死幹凈瞭嗎，你專挑你兒子身邊的霍霍！”
“……”
頭皮一疼。
封昊被封夫人拽掉瞭幾根頭發，反應過來封夫人在胡說什麼，封昊再好的風度也保持不住瞭，他猛地推開封夫人，怒道，“鄭丹陽，你再胡說八道，我撕瞭你的嘴。”
“我說錯瞭嗎！”
封夫人被推瞭個踉蹌，扶著墻才沒有摔倒，她抬頭，更歇斯底裡地吼起來，“先是薑曦，現在又是薑黎……你跟你兒子有仇是嗎，先跟他前女友搞一起，現在又跟他現女友搞一起。封昊，你怎麼這麼賤！”
“……”
鄭丹陽就是有這種讓人爆炸的本事。
“鄭丹陽，你夠瞭！你編排我可以，編排未來兒媳婦就不行。”
“你還護著那個小賤人！你們倆一個老賤人，一個小賤人，勾奸成雙，還一口一個未來兒媳婦……給自己兒子戴綠帽，還戴得毫無羞恥心。你們倆不要臉，我和司夜還要呢。”
草！
想到他父母兒子孫子孫女都在屋裡，鄭丹陽卻這樣往他頭上扣屎盆子，封昊忍無可忍。
他鞋子都沒換，直接沖出房門，拉住鄭丹陽就要把她往外拖。
“走！”
“我不走！”
封夫人蹲下來，重心往後，堅決不肯離開。她一直沒進屋，視線有盲區，壓根沒看到老爺子老太太和封司夜等人。
她對著屋子就喊，“薑黎你個賤蹄子，你勾搭瞭我兒子，現在又來勾搭他老子，你缺男人是吧，你要缺男人，我給你找，你要多少我給你找多少。”
“啪——”
封昊一巴掌甩在封夫人臉上，封夫人的叫罵聲戛然而止。
她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封昊，“你打我？結婚三十年，你從來沒動過我一根手指頭，現在你為瞭薑黎打我？你還敢說你跟那個小賤人沒有一腿？！”
封昊肺都要炸瞭，他陰著臉，冷冷地盯著封夫人，“你再敢瘋狗一樣亂攀咬，我還打。”
“……”
封夫人崩潰。
她癱坐在地上失聲痛哭。
“封昊，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跟你結婚幾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怎麼能這樣打我和兒子的臉。”
封昊胸臆間怒火升騰。
他跟封夫人簡直沒辦法交流。
就在此時。
封昊看到薑黎出現在入戶門，他一張老臉瞬間火辣辣的，覺得面對薑黎他都羞愧得慌。
薑黎沒看封昊。
她站在門口，低著頭看著封夫人，目光冷沉，“封夫人，我敬你是個長輩，不想對你說臟話。但長輩要有個長輩的樣子，胡亂編排自己的丈夫和兒子的女朋友，你不覺得荒唐嗎！”
“你們做都做瞭，還不讓我說？”
“做？”
薑黎冷笑一聲，“我們做什麼瞭，你倒是說來聽聽。”
“你真是不知羞恥。”
“我問心無愧，有什麼好羞恥的。”薑黎冷冷看著她，“做事要憑良心，說話要講證據，我原本以為豪門富太太素質應該很高，而你，撒潑打滾，空口白牙就往人身上潑臟水，真是三番兩次刷新我的認知。”
“……”
薑黎這番話說的極重。
原本她不打算和封夫人有交集。
可現在。
人傢找上門來侮辱她，她也不是個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薑黎，你勾引我老公你還有理瞭！”
“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勾引你老公？”薑黎嗤笑，毫不客氣地說，“伯父在你那裡是個寶，在我這裡，他隻是我男朋友的父親，我孩子的爺爺，是一個平常長輩。你腦子有水，就以為別人腦袋都進水瞭？”
“我男朋友高大帥氣，對我一心一意溫柔體貼，你憑什麼以為我會看上你男人！”
“……”
封夫人也是第一次和薑黎打交道。
她一直知道薑黎心機重，沒想到她連嘴皮子都這麼溜，她扶著墻站起來，怒道，“誰知道你是不是缺男人！如果你們倆沒什麼，這幾天封昊怎麼會日日往你這裡跑，還有……這是什麼！”
封夫人打開手機。
把一張照片懟到薑黎面前，“你還敢說你們倆沒什麼。”
薑黎定睛一看，笑容更冷。
照片裡。
她和封昊面對面的說話，不知道是不是拍攝角度問題，姿勢顯得有些曖昧。
薑黎記得她身上穿的這件衣服。
如果她沒記錯。
是前兩天他第一次來傢裡看小寒，因為不知道他們住那一層，封昊提前給封司夜打瞭電話，恰好封司夜在開一個很重要的視頻會議，抽不開身，她就下樓來接封昊。
封昊給她也買瞭禮物。
是一個愛馬仕的包包。
照片裡。
封昊笑著把購物袋交到她手上。
“就憑這一張照片，竟然就能腦補這麼多，想象力這麼豐富，你怎麼不去寫小說！”薑黎嘲諷道，“另外，伯父來傢裡是為瞭探望小寒，請把你的想象力收一收。”
封夫人不信。
她還要鬧的時候，就看到薑黎身後站著的陰著臉的封司夜。
封夫人愣住。
司夜怎麼會在傢？
封昊不是趁著兒子上班時間，專門跑來跟薑黎偷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