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
封九辭一時不防被口水嗆到，半天沒緩過勁來。
見狀。
安琪趕緊給他拍背順氣，“你沒事吧……我知道這事兒正常人肯定會有些放不開，沒關系的，你不用為難，我也可以找別人的。”
找別人？
讓別的男人全裸在她面前晃悠？
不行！
絕對不行。
封九辭強忍住咳嗽，他舉起手，“我可以。”
“真的？”
“真的！”封九辭義正言辭道，“剛才我那是太驚訝瞭，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那太好瞭。”
安琪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本來我不想麻煩你的，你不是搞藝術的，讓你獻身，你肯定多少都會不自在，但我跟我們班同學不是太熟，也不好意思麻煩別人。”
封九辭試探道，“剛才那個還錢的男同學呢，你倆不是一起工作過，你沒想過找他嗎？”
“沒有。”
安琪想都不想，直接說，“我想畫美點。”
“……”
封九辭頓時喜滋滋。
安琪的意思是他比那個男同學美唄。
不是他吹。
比美比帥這一條，他從來就沒慫過。
突然。
封九辭又想到一個嚴肅的問題，“你們搞藝術的，是不是經常畫這些裸男裸女什麼的，你……沒給別人當過模特吧？”
“有人找過，但我以前做兼職忙得腳不沾地，哪有這個時間啊，就都拒絕瞭。”
都？
說明不止一次啊。
封九辭瞬間有瞭危機感，“你寒假不是不打算做兼職瞭嗎，如果有人找你當模特怎麼辦？”
“我跟同學們又不熟，而且……”
“而且什麼？”
安琪尷尬道，“說起來有些格格不入，大概是我這兩年一直在忙生計，沒有徹底融入藝術氛圍吧。我……做不到為藝術獻身，全裸給別人當模特，我也不太能接受。”
說著。
她更不好意思瞭，“我自己都做不到，卻讓你給我當模特……”
封九辭松口氣。
他立馬說，“不能接受咱就不接受，你是畫畫的，又不是專業模特，別人再讓你做模特，你直接拒絕就行瞭。至於你……如果你以後還有這方面的作業，就來找我。反正獻身一次也是獻，獻身兩次也是獻，沒啥區別。”
安琪哭笑不得，“這種作業因為爭議比較大，學校方面也會考慮的，我在學校兩年多瞭，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嗯。”
封九辭點點頭。
心裡卻在想。
改天有機會還是要跟江大的領導溝通一下，這類作業這兩年盡量還是要避免一下，等安琪畢業瞭，他也就不管瞭。
送安琪到宿舍樓下。
然後把林玉海拿來的袋子遞給安琪。
“圍巾就別拿下來瞭。”安琪說，“這會兒天黑瞭，好像更冷瞭，你穿得太少瞭，直接圍著回去吧。我後天就放寒假瞭，到時候回去，你再把圍巾還給我。”
還圍巾不是又有機會見面瞭？
這樣一想。
封九辭也就不摘圍巾瞭。
他催促安琪，“外面冷，趕緊上去吧。”
“嗯，你路上慢點，到傢給我發條信息。”
封九辭心裡暖暖的，“好。”
他目送安琪上瞭樓。
之後才轉身離開。
步行走到學校門口去打車，剛坐進車裡，就收到瞭安琪的語音消息，封九辭點開語音，安琪溫暖的聲音傳出來。
“九哥，我嘴笨，不擅長當面安慰人。但我看得出來，你今天心情好像不太好，是因為你妹妹昨天上熱搜的事情嗎？你妹妹是成年人瞭，不管她做瞭什麼，都要自己去承擔後果。你不要因為她影響自己的心情。”
原來她看出他心情不好瞭。
剛聽完一條，安琪又發來瞭一條，他沒有猶豫，再次點開。
“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要把自己的身體放在第一位，以後天冷穿厚點再出來。”
“……”
封九辭心頭發燙。
她猜到他可能是因為封婷婷的事情不開心。
所以明知道封婷婷上熱搜，卻全程都很貼心地沒跟他討論這件事。
同樣是二十歲。
安琪和封婷婷一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他沒有回復安琪。
而是在靠在座椅上，拍瞭張自拍，發到瞭朋友圈，配瞭簡單的文字。
【圍巾很暖。】
幾乎他剛把朋友圈發出去，就收到瞭一個點贊。
是安琪。
封九辭心裡那點寒意，在陪著安琪吃瞭頓火鍋之後，本來就消散的差不多瞭，這會兒收到安琪的微信和點贊之後，那點不痛快，像初雪遇暖陽一樣，徹底消融瞭。
他唇角瘋狂上揚。
……
次日。
林玉海是個行動派。
第二天一大早，不顧外頭在下雪，拉著林太太直奔盛世名門旁邊的幾個房屋中介公司。
林玉海也精明。
他想著封九辭住在盛世名門，怕安琪離他太遠，到時候兩個人感情淡瞭，所以打算就在同小區給安琪買套房子。
“你要給安琪買房？”
“對。”
林太太有些不敢置信，她上前摸摸林玉海的腦門，“沒發燒啊……你今天抽什麼風，我平時給安琪買個衣服，你都讓我給佳藝一起買，生怕我厚此薄彼瞭，你今天怎麼這麼大方？”
“……”
林玉海有些尷尬，“瞧你說得什麼話，搞得好像我不疼女兒一樣，我也疼安琪，平時你給安琪買東西，你看我發表過意見沒有？我隻是怕佳藝心裡不痛快，這才讓你給安琪買東西的時候也給佳藝買一份。”
“安琪這不是馬上要放寒假瞭嗎，放假瞭她就不好繼續住宿舍瞭，她跟佳藝有隔閡，肯定也不願意回傢。她租的那套房子太小瞭，你去還能跟她一起擠擠。我是想著，我們一大傢子總有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如果高興瞭說不定還要喝個酒，到時候安琪的房子就住不下瞭。”
“所以？”
“所以我打算給她買一套三室的房子。”
“……”
林太太眼眶有些熱。
她手裡不缺這個錢。
但林玉海能主動為安琪打算，她真的特別高興。
她抱住林玉海的胳膊，有些愧疚，“老公，之前是我誤會你瞭，我還以為你不願意跟安琪來往……”
林玉海有些心虛，但他表面上鎮定的一批，摟著林太太說，“怎麼會，那是我們養瞭十五年的孩子啊。我有自己的顧忌。你想想，你我，還有阿錚，如果我們三個都向著安琪，佳藝心裡該多難受。”
林太太點點頭。
“老婆，我們可不能偏心，今天給安琪買房，給佳藝也是要買一套的。”
林太太頓時就皺瞭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