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
儲物間。
秦可人模樣狼狽地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她嘴巴上貼瞭膠帶,看到封司夜,她怒目而視。她奮力地掙紮,板凳腿和地板摩擦得“吱吱”作響。
封九辭站在封司夜旁邊,“她一直在尖叫,實在是太吵瞭,我就讓人把她嘴巴封起來瞭。”
“嗯。”
對她不過敏,封司夜也不想跟她有肢體接觸。
他給封九辭使個眼色。
封九辭心領神會,上前兩步把秦可人嘴上的膠帶撕掉。
“嘶……”
秦可人疼得抽氣,她紅著眼瞪著封司夜,“你們這是綁架,是非法拘禁,是犯法的。”
封司夜冷笑,“你謀殺我女朋友就不犯法瞭?”
“我沒有。”
秦可人別開眼,打死不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離開我傢之後,你那通電話,是打給誰的?”
“……”
秦可人悚然一驚。
他怎麼知道她出去之後打瞭通電話?
她果然被盯上瞭。
秦可人嘴硬,“我打電話給我好朋友吐槽你和薑黎不行嗎,你們一個個都往我身上扣罪名,我還不能在背後說說你們的壞話瞭?”
“嗯。”
封司夜面不改色,“你還在你好朋友面前承認是你推瞭薑黎,然後問你好朋友,你暴露瞭怎麼辦,是嗎?”
“……”
秦可人又是一驚,“你……”
“我怎麼知道你電話的內容?”
封司夜給封九辭使個眼色,封九辭蹬蹬蹬跑下樓,沒多大會兒拿瞭個包包上來,這正是秦可人的包。
他接過包包,把包包翻轉過來,包包底部小小的監聽器就暴露瞭出來。
秦可人臉色變瞭又變。
她和封司夜一直沒肢體接觸。
所以。
這東西肯定是上午她和薑黎手挽手的時候,薑黎趁機放到她包包上的。
封司夜眸色冷淡,“還狡辯嗎?”
“……”
秦可人無話可說。
她泄瞭氣一樣,軟軟地靠在椅子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不管你問我什麼,我隻能告訴你,我不知道。”
封司夜嗤笑一聲。
聽到那毫無感情波動的笑聲,秦可人心裡發毛。
她已經跟爸媽說要搬到影視城旁邊的出租屋瞭,她平時工作忙起來,幾天不聯系傢裡也很正常。
爸媽近幾天不會發現她失蹤瞭。
她電話裡的那個女人……不一定會報警。
就算報警瞭。
警察一時間也找不到這裡來吧。
想到這。
秦可人心涼瞭半截。
她不安地挪瞭挪屁股,硬著頭皮說,“殺人是犯法的。”
封司夜又是一聲冷笑。
他二話沒說,轉身關上房門下瞭樓。封九辭又找來膠帶,不顧秦可人的掙紮把她的嘴巴封得嚴嚴實實,然後跟著封司夜一起下樓。
順便還帶上瞭房門。
“唔……唔唔……”
“……”
沒人理她。
秦可人頭皮發麻。
封司夜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裡是什麼意思,他想好怎麼對付她瞭嗎?
她腦袋裡閃過無數個影視片裡對犯人嚴加拷打的畫面。
秦可人更害怕瞭。
……
“哥,要不要揍她一頓,讓她開口?”
“別胡說,我們是文明人。”
“呃?”
封司夜交代他,“找人二十四小時輪班守著,不要給她吃的喝的,等她餓得渴得受不住瞭,讓人弄一桌吃的喝的,當著她的面吃喝。”
“……”
聽完。
封九辭默默對封司夜豎起大拇指,“哥,你這辦法絕瞭,哈哈哈,沒錯,咱們是文明人,文明人是不動粗的。”
“這裡交給你瞭。”
“行。”封九辭拍著胸口保證,“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不出三天,一定讓她老實交代。”
“嗯,別告訴你嫂子。”
“知道知道,壞人讓我們來做就好瞭。”
封司夜眼底笑意一閃而過。
九辭看似不靠譜。
卻是最瞭解他想法的。
……
封司夜以為秦可人這麼硬氣,起碼能撐個三天。
結果才兩天。
他就接到瞭封九辭的電話。
“哥,秦可人讓你過來,她說她什麼都說。”
封司夜當即駕車趕瞭過去。
依舊是二樓儲物間。
秦可人還跟之前一樣,被綁在椅子上,她嘴上依舊貼著膠佈,大概是沒有休息好,她頭發凌亂,臉色蒼白,眼睛熬得通紅。
她嘴唇幹裂。
剛被揭掉膠佈,就虛弱地喊,“水……水……”
封司夜看向封九辭。
封九辭拿瞭瓶礦泉水過來,他打開瓶蓋,對著秦可人的嘴,隻讓她喝瞭兩口,然後迅速移開瞭瓶子。
“水,我要水……”
封九辭輕哼一聲,“等你把事情交代清楚,水和飯菜少不瞭你的。”
“……”
秦可人眼巴巴的盯著封九辭手裡的礦泉水。
兩天瞭。
這兩天她被綁在椅子上,渾身上下血液不流通,尤其是四肢,早已經僵硬到麻木。
滴水未進。
她感覺整個人已經到瞭極限。
她真的撐不住瞭。
她現在隻想吃飽喝飽,然後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
“我說,我全說……”
秦可人聲音有些艱澀,“你們猜得對,我確實是故意接近你們的。”
“是誰?”
“是個女人。”秦可人閉著眼睛說,“大概大半年前,一個女人突然找到我,她把你和薑黎的資料發給我,給我一大筆錢,讓我想辦法接近你們。”
“……”
“那時候我父親做生意失敗,欠瞭很多錢,那筆錢剛好能幫我們償還欠款,我就答應瞭。”秦可人苦笑說,“我沒有貿然行動,把你和薑黎的喜好摸清楚之後,知道薑黎喜歡什麼樣性格的人,然後我才趁機出現。”
“你和薑黎每天見什麼人,做什麼事,都會有人告訴我。那天在餐廳,的確不是偶遇,我知道溫凌風頻繁進出你們傢,知道你們在想辦法治療過敏癥。我覺得時機成熟瞭,所以就故意撞瞭你。”
“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瞭。”
一下子說瞭這麼多話。
秦可人嗓子很幹,她艱澀地吞瞭口唾沫,費勁地說,“我以為,你對我不過敏,會對我另眼相看,但是並沒有……你們倆隻把我當成一劑藥,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別的表示。”
“我很著急,因為那女人給我下的命令,是讓我……想辦法勾引你,但你對我一丁點表示都沒有。”
封司夜冷笑。
他們以為他對秦可人不過敏,就會對她產生別的情愫嗎。
可笑之極。
“那女人大概也看出我破壞不瞭你們的感情,所以就給我下命令,讓我想辦法把弄死薑黎。”
“……”
封司夜眸子倏然一寒,他打斷秦可人,“那女人到底是誰?!”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我聽到別人喊她洛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