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星若凝視著盛景屹,一雙清靈澄澈的眸子,在醉酒的狀態下,多瞭幾分迷離。
“盛總,你不要訂婚好不好?”
盛景屹心裡“咯噔”一下,不知如何是好。
“我不想讓你訂婚,我不要你訂婚。”藍星若呢喃著,帶著幾分孩子氣。
盛景屹抬起手來摩挲著藍星若的臉頰,面帶笑意。
“你說真的?”
藍星若用力點瞭下頭,“真的,你答應我好不好?”
“好,我答應你。”
“嘻嘻。”藍星若開心地笑瞭起來,倒在瞭床上。
盛景屹去解她的衣服,沒想到藍星若伸手就是一拳!
這一拳頭直接打在瞭盛景屹的眼睛上!
“藍星若——”盛景屹捂著眼睛,半晌才能睜開眼睛。
“別碰我!臭流氓!你個臭流氓!”
在藍星若拳打腳踢中,盛景屹總算是給她換好瞭衣服。
藍星若大概是折騰累瞭,也沉沉地睡去。
盛景屹躺在藍星若的身側,看著她熟睡的模樣,手剛伸出去,想起剛剛被揍的那麼慘,又把身子離的遠遠的,隻用手去摸。
確定藍星若不會再鬧,他這才敢慢慢靠近。
這件睡衣是性感風的真絲,他見藍星若喜歡這個風格,才準備瞭這件睡衣。
側躺著的藍星若,衣服被搞得亂七八糟的。
他都不用費吹灰之力,春光便能一覽無遺。
盛景屹吞瞭下口水。
即便是這個時候碰瞭她,應該也沒什麼的吧?她都不讓自己訂婚瞭,應該也是渴望和自己親熱的。
盛景屹慢慢湊瞭過去,藍星若突然一擺手,“走開!”
一巴掌呼在瞭盛景屹的臉上,藍星若翻瞭個身繼續睡。
盛景屹一臉的生無可戀,也翻過身去,懶得搭理這個醉鬼!
藍星若第二天醒過來,發現自己又來瞭星島。
可是她喝斷片瞭,竟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
拿起手機看瞭看,發現自己和盛景屹有個通話記錄,應該是他知道瞭自己喝多瞭,所以過來接自己的?
藍星若坐起來,隻覺得身上清涼的很,這才註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
迅速用被子蓋住!
這是什麼鬼?
睡衣?
她掀開被子,再次確認,吊帶真絲睡衣,這幾乎透明的材質,這能包的住啥?
藍星若胡亂地撥弄著自己的頭發!
她有點兒抓狂!
盛景屹給自己換瞭這麼性感的睡衣。
她腦袋裡有個問號,這睡衣是誰的?
星島是盛景屹的一處房產罷瞭,他之前幾乎都不過來的,她前兩次來,這邊哪兒哪兒都是空的。
姚嘉的?喬玉岑的?
藍星若隻能想到這兩個名字瞭。
這樣想著,她就覺得一陣惡心!
她立即下瞭床,打開衣櫃,一水兒的性感風!
這頓時讓她越發厭惡,把自己的衣服從臟衣簍裡撿出來,把這件睡衣換瞭下來。
剛換好衣服,盛景屹推門走瞭進來。
“醒瞭?”
藍星若震驚地看著盛景屹,“盛總,你的臉。”
看見盛景屹的臉,讓她把衣服的事忘得一幹二凈。
盛景屹一隻眼圈發黑,一邊的臉頰也有些微腫,感覺像是被人胖揍瞭一頓。
可是誰敢揍他呢!
盛景屹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你應該問你自己。”
藍星若吃驚地屏住呼吸,難道是她喝多瞭,對盛景屹下瞭手?
那盛景屹難道不是應該掐死她才對嗎?
她肯定活不到現在!
“吃飯吧。”盛景屹說完轉身就走瞭出去。
藍星若屁顛屁顛兒的跟在瞭盛景屹身後,餐桌上已經擺好瞭早餐。
銀耳紅棗粥,煎蛋,清炒土豆絲,還有拌豆腐絲。
“誰傢的外賣,這麼清爽?”
藍星若嘀咕著,喝瞭一勺銀耳紅棗粥,竟然很好喝。
不像別傢外賣,放很多糖,保留瞭紅棗的香氣和銀耳的軟糯,稍稍有一絲絲甜。
“好喝。”藍星若嘗瞭一口土豆絲,竟然是酸辣口味的。
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因為盛景屹是不吃辣的,他偏清淡口味。
“盛總,你那臉該不會是我打的吧?”
盛景屹斜瞭她一眼,“不然是誰?”
藍星若將一口粥吞瞭下去,“我喝醉瞭,盛總宰相肚子能撐船,應該不會和一個醉鬼一般見識吧?”
“你說錯瞭,我這個人就是小肚雞腸,睚眥必報。”
藍星若慢慢地呼出一口氣來,“盛總說笑瞭。”
他昨天晚上竟然還能留自己一條狗命,是吃錯藥瞭嗎?
“想想自己怎麼死吧。”盛景屹淡定地吃著飯。
藍星若不搭這個話茬瞭,一碗銀耳紅棗粥很快進瞭肚子裡。
就算死,那也得是吃飽瞭再上路。
“太好喝瞭。”
“鍋裡還有。”盛景屹淡定地開口。
“鍋裡?”
點外賣,把鍋也送來瞭?
藍星若立即去廚房裡看,電飯煲裡果真還有粥!
她錯愕地朝著餐廳裡的盛景屹看瞭看。
這早飯難不成不是他點的外賣,是他做的?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盛景屹怎麼可能會做飯呢?
更何況,這粥,這煎蛋,這酸辣土豆絲和涼拌豆腐絲,根本不可能是一個新人做出來的!
他可是大少爺哎,高高在上,十指不沾陽春水的。
藍星若腹誹著,又盛瞭一碗粥,回到瞭餐桌上。
“想好怎麼死瞭嗎?”
得,又回到這個話題瞭。
“那我弱弱地問一句,盛總,你都給我提供瞭什麼樣的死法?”
盛景屹輕哼一聲,又不說話瞭。
藍星若戰戰兢兢喝粥,“盛總,你這粥做的不錯啊?我跟你七年,都不知道你竟然會做飯。”
“你不知道的事,多瞭。”盛景屹瞥瞭她一眼。
藍星若豎起大拇指,“盛總真是個天才,上得瞭廳堂,下得瞭廚房。”
吹一波彩虹屁吧!
“這好像是形容女人的句子。”
藍星若憨憨地笑瞭笑。
“我給你一種死法。”盛景屹起身,拿瞭一份資料走瞭過來,丟給瞭藍星若。
藍星若發現這是一份合同。
從開頭來看,好像是江澈給她的那份,好像又不是。
“給我賺錢賺到死。”
藍星若拿著這份合同,越發戰戰兢兢。
“盛總,我和恩澤簽瞭合同的,簽瞭一年呢,這不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