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星若頓時哭唧唧地說:“嚇死我瞭,大不瞭讓你打回來,你竟然想要我的命!”
喬玉岑驚慌失措地看向瞭藍崢,“幹爸,不是這樣的,我沒有!”
藍崢冷著一張臉,隻是默默地走過來,將藍星若扶瞭起來。
“摔疼瞭沒有?”
喬玉岑耐著性子說:“安安,你昨天打我耳光,我並沒有說什麼,你今天沒必要上演這麼一出陷害我吧?”
“我陷害你?我差點兒從樓梯上摔下去,我會拿自己的命陷害你嗎?”藍星若也毫不示弱。
“你——”
“好瞭,別吵瞭,岑岑,你來我書房一趟。”
喬玉岑隻好跟著藍崢去瞭書房裡。
藍星若翻個白眼兒,氣死你!活該!
這種招數她在豪門裡見慣瞭,用起來簡直得心應手。
喬玉岑剛一進書房,立馬就解釋說:“幹爸,我真的沒有推安安,我甚至都沒有和她說話,她就假裝跌倒,想要誣陷我!”
藍崢卻並沒有理會這些話,“岑岑,我和你幹媽這些年因為有你的陪伴,確實得到瞭不少的慰藉,尤其是你幹媽,她的病一直好好壞壞,隻有你才能讓她安靜下來,好起來。”
“幹爸,這是我應該做的,你說這些幹嘛呀?”
“不管怎麼說,我是非常感謝你和你爸媽這些年的付出的。可是,岑岑,安安剛剛回來,她腦袋受瞭傷,你要知道一個病人是非常敏感的,你在這邊,安安就會一直敵視你,所以我想你還是先回京都一段時間。”
喬玉岑明白藍崢這是在趕她。
她也隻能尷尬地笑瞭笑,“其實我也準備回京都的,我看幹媽這段時間好多瞭,而且我京都那邊還有一些事要忙。”
藍崢說著從抽屜裡拿出瞭一個牛皮紙袋,“這是Y國品牌NY的全部資料,以及聯系人的名片,他們正在國內尋找代加工廠,我想你們可以試試。”
喬玉岑抑制住自己內心的興奮。
NY啊!
那可是一個暢銷全球的中端品牌,在國內還沒有代加工廠,但是國內的銷量卻一直居高不下,如果能拿到他們的訂單,那至少每年能賺十幾個億。
雖然明白藍崢這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但是這個甜棗太甜瞭!
“幹爸,您放心,我不會讓您失望的。”喬玉岑將那個牛皮紙袋接瞭過來。
“好,我相信你。”
喬玉岑興高采烈地走瞭出去,藍崢能把這個資源給自己,那就說明他是信任自己的,並沒有因為藍星若的回來,就對自己有任何意見。
想來她這些年做的努力是沒有白費的。
喬玉岑急著拿下這個訂單,所以當天下午就飛回瞭京都。
下午的時候,藍星若陪著阮清寧出去瞭。
藍崢仍舊坐在書房裡,譚忠的兒子譚熙這才進瞭書房裡,譚熙今年三十歲,因為之前曾經當過兵,顯得一身正氣。
譚熙基本上也是在藍傢長大的,藍崢對他就像是對待半個兒子差不多,他現在也是藍崢的心腹。
他將一份資料放到瞭桌子上,“先生,這是關於大小姐在北江市以及京都的一些資料。”
“好。”藍崢說著就迫不及待地將資料拿瞭出來。
他想要瞭解藍星若的過去,想要知道她這些年究竟是怎麼過來的,隻有瞭解她,才能更好地和她相處。
譚熙猶豫片刻才緩緩道:“先生,我有件事不明白。”
“你說。”
“是喬小姐找人想要冒充大小姐年幼早逝的事,也是她一直在拖延尋找大小姐,您為什麼不追究呢?還要給她那麼好的資源。”
藍崢停頓瞭一下,輕嘆一口氣,“我當初確實不該那麼信任她。”
這些年喬傢的確給瞭藍傢太多的慰藉,當年的喬玉岑也不過三歲,就被迫離開傢,守著阮清寧。
所以藍崢對喬傢是無比信任的,他後來才想明白,當自己的親生女兒回來妨礙到他們的利益時,他們便不再值得信任瞭。
“我懷疑在北江市追殺大小姐的人也是喬傢!”譚熙義憤填膺地說。
藍崢的手默默地握起瞭拳頭,又緩緩地松開。
“我明白喬傢這二十多年確實為您和夫人做瞭很多,可是他們也不是白做的,您這些年幫瞭他們多少,當年他們喬傢算什麼?甚至連上市都沒有,要是沒有您,他們也沒有今天。”
看著譚熙憤怒的樣子,藍崢突然就笑瞭。
“你還是太年輕瞭。”
譚熙憨憨地笑瞭笑,古銅色的肌膚笑起來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顯得有點兒滑稽。
“先生,您是有什麼打算嗎?”
“這些年如果沒有岑岑,可能寧寧已經不在瞭,錢財和人比起來,不值一提。”
譚熙沒有說什麼,藍崢向來是個義氣的人。
“但是有些事需要做個瞭結瞭,將來整個藍傢都要交到安安手上,我要給安安一個清清白白的擔子。”
譚熙聽見這話的時候,就知道藍崢有他自己的打算。
既然如此,那自己就不用操心瞭。
“你去忙吧,囑咐好手下的人保護好夫人和小姐。”
“是。”
藍崢拿起資料繼續看。
直到管傢匆忙而來,“先生,您快下樓看看!”
“出什麼事瞭?”
“是大小姐和夫人,您快點去!”
管傢譚忠一向穩重,如今他也像個孩子似的慌亂,藍崢頓時有不好的預感,他迅速沖瞭出去,站在樓上看見阮清寧的那一刻,頓時愣住瞭。
阮清寧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如瀑佈般垂下來,亦如當年他們初見的那一次。
“寧寧。”
阮清寧轉過身來,朝著藍崢燦爛一笑,“崢哥,你看我好看嗎?”
藍崢的眼睛不禁濕瞭,他點著頭,卻發不出聲音來。
當年她二十出頭的年紀,因為一雙龍鳳胎宣告死亡,她一夜之間白瞭頭發。
這一白就是二十多年。
如今看她,仍舊青春貌美。
“好……好看。”
“是安安帶我去做的頭發。”
藍崢的目光落在瞭藍星若身上,藍星若有些不好意思,便尷尬地笑瞭笑。
其實給阮清寧染頭發這件事,她想做很久瞭。
晚上藍星若被叫到瞭藍崢的書房裡。
“您幫我約好盛景屹瞭嗎?”藍星若唯一關心的隻有這件事。
“你根本就沒有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