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宛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小臉蠟黃。
藍星若急忙給她倒瞭杯水,“怎麼吐得這麼厲害?”
向宛一臉疲憊,不化妝的臉顯得有幾分老態,“人傢說,吐得厲害,證明寶寶健康,都要走這一遭的,不用擔心。”
“那要吐到什麼時候啊?”
“十二周吧,我這一晃都兩個多月瞭,馬上就熬出來瞭。”
向宛倒是樂觀得很。
藍星若卻有些心疼,“要不等你胎穩瞭,再來上班吧,我幫你請假。”
上次藍星若就希望向宛可以請假瞭,畢竟她距離上一次流產的時間並不長。
“沒事,你怎麼樣啊,星若,西北之行說你失蹤瞭,把我嚇死瞭。”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不用為我擔心。”
“沒事就好。”
不知怎麼的,藍星若總覺得向宛的笑容裡帶著些許苦澀。
和向宛聊瞭一會兒,藍星若便去自己辦公室裡,原本想給盛景屹發消息,但是想著每次都是自己主動,心裡有點兒不爽。
於是她把西北之行的照片發到瞭朋友圈裡,然後寫上:“來公司瞭,重新出發。”
發完很多人都給她點贊評論。
藍星若隔一會兒就看一下手機,唯獨沒有盛景屹的消息。
讓她有些懊惱。
手機終於響瞭一聲,是譚熙發來的消息。
“你要是去約會,麻煩你告訴我地點,不要玩失蹤。”
“約個屁的會啊!”藍星若嘀咕瞭一聲,給譚熙回瞭消息:“我不約會!”
誰要約會,才不要和盛景屹約會呢!
在公司裡忙瞭一會兒,因為她最近實在太忙,直播的事情暫時就不播瞭。
她錄制瞭一個視頻,表示自己在忙著考研的事情,直播的頻率會稍有降低,希望大傢能夠理解。
忙完藍星若就準備走瞭,剛要出去的時候,一個人捧著一大束鮮花走到瞭她面前。
“藍小姐,麻煩簽收一下你的花。”
以往看見粉薔薇,藍星若一定會很開心的,但是物以稀為貴,剛開始送的時候覺得稀罕,總是送就覺得沒意思瞭。
“就知道送花呢!我看你是不想我。”藍星若一邊簽字一邊嘀咕著。
“誰說不想你瞭?”
送花的小哥露出瞭臉,藍星若一抬眼就看見瞭盛景屹。
又驚又喜。
“你怎麼來瞭?”
“你都這麼暗示瞭,我再不來,就有點兒不解風情瞭。”
藍星若撇撇嘴,抱著粉薔薇,摟住瞭盛景屹的胳膊。
心裡的陰霾一掃而光。
兩個人一起從公司走瞭出來,上瞭盛景屹的車,譚熙自然而然跟在瞭後面。
藍星若一邊看著自己的花,一邊問:“你要帶我去哪兒?”
“回傢啊。”盛景屹邊開車邊回答。
“好吧。”反正也沒有什麼好地方去。
盛景屹開車帶著藍星若回瞭星島。
一進門,藍星若正準備去找個花瓶把花插上,盛景屹便緊緊地將她箍在瞭懷裡。
炙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脖頸間,“幹嘛?”
盛景屹從背後抱著藍星若,親吻著她的脖子,“想你瞭。”
“想我你幹嘛不約我,信息也不發。”
長時間沒見面,盛景屹的消息也不見多發幾條。
“太忙。”
“忙得給我發消息的時間都沒有嗎?”藍星若轉過身來質問著。
“我是說你太忙瞭,不忍心打擾你。”
盛景屹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藍星若竟然會比自己還忙。
藍星若用手指戳著盛景屹的胸口,“借口!”
盛景屹低頭在藍星若的嘴唇上用力一啄。
“你就是借口!”藍星若把頭轉向瞭一邊。
盛景屹又從另一邊在她嘴唇上一啄。
藍星若被逗笑瞭,“你不準備解釋一下?”
“有些解釋,不需要動嘴。”盛景屹又輕啄一口。
藍星若接連後退,被盛景屹抵在墻上,他親吻著她,從她的額頭到臉頰,從臉頰到下巴,又到嘴唇。
“去床上。”盛景屹聲音暗啞,充滿瞭磁性,讓人忍不住起瞭一身的雞皮疙瘩。
窗簾被拉上,房間裡陷入瞭曖昧的黑暗中。
盛景屹將藍星若抱上床,藍星若勾住他的脖子,“那你快一點,我不能回去太晚。”
“你這個要求……有點兒過分瞭。”盛景屹雙手撐在她的身子兩側,“我什麼速度你不知道?”
藍星若在盛景屹的胸口捶瞭一下,“討厭!”
房間裡的溫度慢慢升高。
已經不需要過多的語言,接下來的一切用身體來表達就好瞭。
房間裡一片旖旎。
盛景屹也清楚藍星若現在很忙,所以也不是很盡興,速戰速決,戀戰,也得忍著!
藍星若穿衣服的時候,盛景屹再一次將她摟在懷裡。
“我該回去瞭。”
“天盛集團要舉辦百年慶典的宴會。”
“嗯?這和你沒什麼關系吧?”
畢竟盛景屹不是天盛集團的總裁瞭,他放棄瞭繼承人的爭奪。
藍星若多少瞭解一下天盛集團的年度慶典,每五年會舉辦小典禮,每十年會舉辦大典禮。
如果有繼承人的宣佈,也會選擇在年度慶典上。
這次是百年慶典,估計會宣佈繼承人。
“是沒什麼關系,但是也可以有關系。”
盛景屹將藍星若摟在懷裡,“星若,我之前有些獨斷,從來沒有問過你的意思,你希望我成為繼承人嗎?如果你想讓我去爭,我可以爭回來。”
“那你自己想爭嗎?”藍星若反問道。
兩個人凝視著彼此的眸子,突然就笑瞭。
藍星若很感謝盛景屹,能和自己商量。
以前別說這種大事瞭,就是小事,他都不跟自己商量,從來都是自己做主。
“我不太想爭。”
“那就不要爭瞭,你開心就好。”藍星若摸瞭摸盛景屹的臉,“就讓他們自己去爭吧,你好好地把星屹做好。”
盛景屹頂瞭頂藍星若的額頭,“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雖然早就猜到瞭,但是他還是願意和她商量一下。
“我得走瞭!”藍星若繼續穿自己的衣服。
盛景屹將藍星若的腳拿過來,紗佈已經拆瞭,結瞭血痂。
“還疼嗎?”
“不疼瞭,等血痂掉瞭就完全好瞭。”
盛景屹起身去拿瞭一個小白瓷瓶,“這藥接著塗,別留瞭疤。”
“好。”藍星若將小白瓷瓶揣進瞭兜裡。
藍星若知道譚熙就在外面,所以盛景屹站在窗前看著她離開的。
回到傢,藍星若看見管傢手裡拿著一個請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