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對?”陶希鳳又想要逃走。
江澈立馬將她追瞭回來,“你是不是猜到宛兒可能生不瞭孩子,所以故意刺激她的?”
陶希鳳頓時六神無主。
還真叫這傻兒子猜中瞭!
她是個過來人,女人再好的身子,也禁不住流產加大月份引產,而且她去醫院看檔案的時候,也看到瞭,這兩次懷孕,向宛的間隔還很短。
她就猜到瞭,即便是向宛還能生,也有可能非常困難。
“是不是?”江澈怒斥瞭一聲。
“差不多……吧,我就是讓她認清自我!”陶希鳳小聲嘀咕著。
“你太惡毒瞭!”江澈朝著陶希鳳怒吼道。
陶希鳳眨瞭眨眼睛,震驚地看著江澈,“你說我惡毒!”
“對,你就是惡毒!你比那童話故事裡的皇後都惡毒!”
“我……”陶希鳳被江澈氣得半死,竟然把她和白雪公主裡的皇後比較。
她有那麼差勁嗎?
“人傢皇後,就是直接把公主殺瞭,你呢!你是殺人誅心!”江澈一邊指著陶希鳳一邊怒吼著。
江澈氣的在房間裡轉圈圈。
“你也是個女人,怎麼就不能感同身受呢!要是我哥和我死瞭,你會不會心痛!”
陶希鳳聽見這話急瞭眼,“你胡說什麼呢你!”
“我沒胡說!看著自己的孩子沒瞭,哪個女人不會心疼,你明知道向宛最介意的就是這件事,你還要把她的傷口再次撕開,抓把鹽進去,你不惡毒嗎?!最毒婦人心,說的就是你!”
陶希鳳聽見江澈的話,竟然連還嘴都還不瞭。
“我的親媽怎麼是這樣的人,小說裡,電視劇裡,電影裡都是你這種惡毒婆婆!那電視劇、電影白演瞭!虧你還是江傢的夫人!”
“江澈!你這是跟你媽說話呢嗎?”
“是啊,我就是跟你說話呢!當媽的做錯瞭事,當兒子的就要管!”
“反瞭,反瞭,我看你是反瞭!”
陶希鳳捂著胸口,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氣暈瞭。
“我這些年含辛茹苦地把你養大,你就這麼對我啊你,你為瞭一個女人,你這麼對你媽……沒天理啊!”
陶希鳳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你含辛茹苦把我養大?你快拉倒吧!把我含辛茹苦養大的是保姆!你做瞭什麼?美容、打牌、出去玩兒,你可是樣樣沒落下。你生我養我,那是天經地義的事,誰讓你生我呢!生瞭就要負責。
負責不要說成是奉獻!這是你身為父母的義務,就像你老瞭,動不瞭瞭,我養你也是義務,這是一樣的!”
江澈朝著陶希鳳怒吼著。
陶希鳳聽得一愣一愣的。
“不要用養育之恩道德綁架我!陶希鳳女士,你這次做得太過分瞭!”江澈惡狠狠地看著陶希鳳,“同樣是女人,我不求你對向宛感同身受,我也不求你,把她當成親生女兒一樣寵,但是你最起碼要尊重她!不可以傷害她!”
江明和江海聽見瞭動靜,從樓下走瞭上來,看見坐在地上的陶希鳳,以及氣的直轉圈的江澈,大概也猜到瞭什麼事。
“還有你們倆!別天天就知道錢錢錢的,賺那麼多錢幹什麼?帶進棺材裡啊!自己傢又沒有皇位,還真以為能修個皇陵,帶著陪葬品啊!”
江明和江海被說得也是一愣一愣的。
“咱們傢的錢夠多瞭!差不多得瞭,給別人點活路吧!”
說完江澈奪門而去。
“兒子,你去哪兒啊,這大過年的!”
江澈沒有說話,拿瞭一件外套就出瞭門。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那麼渴望見到向宛。
他去找瞭藍星若。
“向宛傢住哪兒?”
江澈真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兩年啊,他和向宛在一起兩年,竟然連向宛傢住哪兒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藍星若一開始也是不說。
“你就告訴我,我現在去找她!”
藍星若沉瞭口氣,“你找她說什麼呢?做什麼呢?將來怎麼打算的呢?如果你沒有想好,那你就別招惹她瞭。”
“我不是一時沖動,我要和向宛在一起,哪怕她不能生孩子,我也接受。”
“你說真的?這可是一輩子的大事,涉及你們傢裡人的,你能讓你爸媽也接受嗎?”
“當然!”
江澈朝著藍星若怒吼著。
盛景屹立即走瞭過來,“你沖我老婆喊什麼?”
“對不起,”江澈立馬認慫,“我求你瞭,小星星,我對你也不薄吧,你就當幫我一次吧。”
藍星若看向瞭盛景屹,盛景屹朝著她點瞭下頭。
藍星若立即把向宛傢的地址寫給瞭江澈。
“謝瞭!”江澈拿上瞭地址,立馬起身。
想瞭想,立即趕往瞭機場。
藍星若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不安地看向瞭盛景屹,“他能做好瞭傢裡的工作嗎?”
“說不定,你別看這小子玩世不恭,吊兒郎當的,但是他要是想做一件事,誰也攔不住他,他犯起諢來,我都怵。”
藍星若嘆瞭口氣,“但願他們能有情人終成眷屬吧,要不然向宛又要受一次傷瞭。”
江澈趕往機場,卻發現所有的機票都已經售空瞭。
現在是春節,非常緊張,很多人提前一個月就在訂機票瞭。
“先生,要不然你去火車站看看吧,確實沒有,最早要等到正月初二瞭。”
江澈等不瞭,立即又前往火車站。
老實說,他是第一次坐火車,高鐵倒是做過,火車站裡人擠人,他這西裝革履的,著實不相配。
但是也沒有辦法,隻能一直排隊。
終於排到他瞭。
“沒票瞭。”
“沒票瞭?”
“今天晚上有一趟車,是站票,要嗎?”
“要!”江澈幾乎想也沒想。
拿到瞭票,他需要在火車站等到晚上。
原本想去住酒店,但是發現附近的酒店都滿瞭!
他隻好回到瞭火車站裡,在走廊裡坐瞭下來。
等到瞭晚上上瞭火車,他是被人流推上去的,人實在是太多瞭。
沒有座位,隻能一直站著。
足足站瞭六個小時,終於下瞭火車。
這真是他人生中最狼狽的六個小時。
可這還沒有結束,因為大年三十這天,根本沒有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