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唇即將貼合,卻在隻差幾毫米的距離時,孟尋停下瞭。
她高燒剛過,眼眸與臉頰還是紅潤的,以至於此時看著格外的香甜誘人。
“怎麼瞭?不想親我?”江廷野瞇眼。
孟尋半伏在他腹部,歪頭看他,“你睡著瞭,我做什麼呀?”
江廷野的第一反應就是,她在拋出求陪伴的訴求。
他的心軟乎乎的,當即把人拽進懷裡,“我不睡,我陪你,好不好?”
聽到他這樣講,孟尋反而不太好意思讓他一直熬夜,“說笑的,你睡你的。”
“不睡瞭。”
“幹嘛?”
“你說幹嘛?”
床頭燈滅的突然,孟尋在被黑暗吞噬的下一刻,也被雙人被擋住瞭新鮮空氣。
江廷野翻身而來,當即堵住瞭她的唇。
“唔……”
“江……江廷野!我還沒有完全好,萬一傳染給你……”
“我不怕。”男人嗓音逐漸沙啞:“病瞭你陪著我就是瞭。”
他纏綿不已,把女人固定在自己懷中,吻個不停。
似乎隻有通過這種有些曖昧的方式,才能撫平他這兩日來的擔憂。
兩人之間竄動的溫度越來越高,叫人心慌意亂。
孟尋輕輕推他,“江廷野……”
男人緊緊的抓著她的腰,“不行嗎?”
她沒有做聲。
下一刻,江廷野忽然掀開被子,翻身下床,奔著浴室而去。
嘩啦啦的水流聲響起時,孟尋的呼吸終於有瞭停息的趨勢。
剛剛……
他們差點就……
孟尋的掌心按著額頭,倒不是她不願意,而是……
浴室裡不停沖著涼水澡的江廷野,隻能自己解決某些要命的問題。
等他出來時,孟尋還坐在床上眼巴巴的看著他。
“對不起……”她委屈巴巴的道歉。
江廷野被逗笑,擦瞭擦頭發走過來,“怎麼就說對不起瞭?”
孟尋能夠感覺得到他滿身是涼氣,忍不住抱住他,臉頰埋在他的頸窩中蹭瞭蹭,“對不起嘛,我不是不願意,就是我……”
“我知道。”
他輕柔的拍瞭拍孟尋的腦袋,一副寵溺的笑容:“我怎麼會因為這個生氣?你越是這樣,我反而越高興。”
“高興?”
“潔身自好啊。”江廷野擦幹瞭頭發,“對我也要防著點。”
孟尋無語。
洗瞭個涼水澡的江廷野,這會兒精神瞭很多。
“你餓不餓?我讓人給你做點吃的。”
“人?”孟尋疑惑:“什麼人?”
傢裡平時除瞭他們兩個,連個活物都難見。
“多瞭一些傭人,以後半夜餓瞭,想吃什麼不用自己做,讓傭人給你做。”
“大晚上叫人傢做飯不合適吧?”孟尋覺得那樣太麻煩人瞭。
她也從沒有適應過讓別人伺候的生活。
江廷野卻道:“你不用他們,我的錢就白給瞭。拿瞭工資就要幹活兒,這很正常吧?”
孟尋無奈隻能認下這件事。
然後在剛到清晨的時候,賈哥就帶著所有傭人過來瞭。
看著那麼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孟尋愣住。
“孟小姐,我姓賈,叫賈敏航。這些人都是今後負責照顧您跟江董事長的飲食起居的。任何時間,您都可以隨時吩咐。這幾位是在二樓的,二十四小時全天候。”
賈哥特意叫出來兩個年紀偏大一點的女傭。
孟尋很有禮貌:“賈哥好。”
賈哥笑起來:“孟小姐客氣瞭。您稱呼我賈管傢就行。”
簡單照面過後,江廷野對她說:“以後覺得哪裡不合適,隨時說,這些人你來安排,你做決定。”
“我?”孟尋蹙眉:“我哪裡會管這些。”
“也不用你特意管,畢竟你以後可能比我都要忙。”
說起這個,江廷野的表情有些不大好。
因為剛剛的瞭冠軍的事兒,孟尋儼然成瞭民航總局那邊的紅人。
就在今早,侯安親自特許孟尋可以主飛國際航班,隻要她願意。
按照從前對孟尋的瞭解,她應該不會拒絕。
果然,江廷野剛說完這件事,孟尋滿眼放光:“真的嗎?我這麼快就可以飛國際航線瞭?”
“快嗎?”
“馬上四個月瞭。”江廷野數著日子,“咱倆認識三個多月瞭。”
孟尋努努嘴,“才三個多月啊,可我怎麼感覺好像認識你好多年瞭呢。”
這話好像一下子戳到瞭江廷野的心窩裡。
他目光沉靜:“你再說一遍。”
“嗯?”
“剛才的話。”
孟尋咽下食物,“我說我感覺認識你好多年瞭一樣,原來才三個多月。”
“短嗎?”
“短。”
江廷野忽然握住她的手,“那……那跟我在一起一輩子夠不夠久?”
這無異於表白一樣的話語,讓孟尋呼吸一頓。
眼看著她有些別扭,江廷野心有幾分失落。
還是太快瞭。
正當他想抽回手,手卻被人握住。
他怔怔看著自己被孟尋抓住的左手。
隻聽女人笑說:“一輩子,不夠久。”
“要兩輩子,三輩子,四輩子才好。”
江廷野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個翻天覆地。
他第一次面對女友這樣告白氏的語言,第一時間都忘瞭要怎麼回應。
孟尋自然也看得出他一瞬間的不自然與羞澀,內心隻覺得暖流橫生。
“孟尋。”男人認真的喚她。
她等著聽。
江廷野沉靜片刻,“我能不能問問,大概需要多久,你才會願意試著去接受另外一段婚姻?”
他越來越喜歡她,越來越想正大光明的待在她身邊。
從前並不引以為意的那本結婚證,如今在他心底卻重如千斤。
原來,它的存在是那麼重要。
孟尋眼睫一顫,無端吞咽瞭幾下口水,“你……你什麼意思?”
“我想跟你結婚。”他毫不猶豫。
孟尋完全沒想到他會突然間來這麼一句。
不過,也許是經過瞭表演賽,她的內心也在潛移默化中發生瞭些許的變化。
孟尋放下筷子,一隻手托著下巴,微笑:“你知道婚姻意味著什麼嗎?”
她不懷疑江廷野對自己的感情,但她會質疑他新鮮感的熱度。
畢竟說起來,她也是經歷過一段婚姻的人,那段名不副實的婚姻,也能讓她勉為其難的稱之為過來人。
“你又知道,作為丈夫,應該做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