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傢兄弟倆打道回府後,倪賓問道:“你剛剛笑什麼?”
就在他們臨走之前剛上車,倪成便發出一聲很淺很淺的笑聲。
倪成失笑搖頭:“隻是覺得小姑娘挺有意思。”
小姑娘?
“哪個小姑娘?”
倪賓那會兒註意到木湖萬象裡有好幾個姑娘呢。
弟弟從來都不是輕浮的人,更不會無禮的去調侃女性。
倪成壓低些許音量,沒讓司機聽見,“江總的妹妹。”
聞言,倪賓吸瞭口氣,面色微變,以長兄的身份提醒弟弟:“倪成,你不能開這種隨意的玩笑。”
“不是開玩笑。”倪成搖頭,“隻是那姑娘一看見我就臉紅,一看見我就臉紅,但還不好意思開口說話,挺有意思的。”
“看見你臉紅?”倪賓上下打量瞭一眼他。
他這個弟弟,形容為風流倜儻都不為過。
倒不是作為親哥哥自賣自誇,倪成打小長得就比較好看,在文學造詣上更是比他還要出色,為人處世,待人接物,基本上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父親也催過他們兩個找個伴侶,但搞學術這一類的人,對待另一半的要求都有些吹毛求疵,以至於兄弟倆至今為止還沒有一個穩定的接觸對象。
“怎麼,你對江總的妹妹感興趣?”倪賓問的認真。
倪成也回答的認真,“僅通過一面就說感不感興趣,這恐怕有點太草率瞭。”
“那你還提起這事兒?這要是讓爸知道瞭,可能會一直刨根問底。”
“幹嘛讓他知道?我不過是隨口一提。”
但倪賓卻還是沒忍住提醒他:“倪成,你絕對不可以拿這種事當做兒戲,即便你們以後真的認識瞭,更不能不把人傢女孩當回事,男人要有擔當。”
“我知道。”
倪傢兄弟自幼就被教養的很好,一根都沒長歪。
在男女之事上,更是萬般認真,與那些富二代官二代天壤之別。
這也是為什麼倪傢兄弟不怎麼在上流圈子出現的主要原因。
那些豪門貴族的做派行徑,與他們格格不入,他們也懶得擠進去討人嫌。
倪成深知一個道理,那就是清高可以,但不能把別人顯得太低俗,不然你就會是那個異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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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二哥,你們去哪瞭?”
等他們回到傢,倪穗第一時間下樓來,看起來還有些緊張。
“爸怎麼突然不讓我代替他跟進與木野國際接下來的廣場事宜瞭呢?”
這事兒……
倪成聳瞭聳肩,先一步坐到客廳裡,一副把問題交給長兄處理的表情。
“穗穗你吃過午飯瞭嗎?”
“吃過瞭。”
倪穗看起來很著急的樣子,“大哥二哥,是出什麼事瞭嗎?難道真按照我說的那樣,因為那位未婚先孕的女人,影響到瞭我們兩傢的合作嗎?”
倪成撓瞭撓額頭,不由得嘆口氣。
“不是的穗穗。”倪賓趕緊說,“合作會順利進行。隻是我跟你二哥覺得你一個女孩子總往外跑也不太安全,索性哥哥們就接手瞭這件事。”
“你們接手瞭?”倪穗皺眉,“那你們怎麼不事先跟我說一下呢?”
倪成多多少少有些不大耐煩瞭,“穗穗,這些事你本來就沒有接觸過。後續的事情會很麻煩,交給哥哥們你應該放心才對。就不用過問瞭。”
“我怎麼就不能過問呢?”倪穗很不開心,“我有知情權的呀。交給你們也行,那我之前那個提議,你們記住瞭嗎?有沒有打算什麼時候向江總說一下?”
“什麼提議?”
倪穗有點急瞭,“就是提醒他,他的未婚妻不是個好的結婚人選。”
倪賓都愣住瞭。
整個客廳安安靜靜的。
過瞭好半天,倪成深吸一口氣,有瞭點忍不下去的征兆:“倪穗,你能不能不要多管人傢的事?”
“我……”倪穗仿佛受到瞭打擊一樣,“我這怎麼能是管別人傢的事?這關系到我們的合作啊。”
“我們兩傢的合作並不會因為這件事而發生任何的意外,更不會中途斷掉或者是夭折。即便出瞭問題,原因也一定不是你擔心的那個問題。所以你現在,隻需要在傢裡做一些你喜歡做的事就好瞭。聽清楚瞭嗎?”
倪賓看得出來弟弟已經動氣瞭,趕緊圓場。
“穗穗,你二哥的意思是你多慮瞭。”
“多慮?”
倪穗顯然被氣著瞭,她沉著臉色:“未婚先孕,不知檢點,沒結婚就住在同一個屋簷下。這樣一個隨便的人,足以看出江總的性格也可能帶著一些輕率。我們作為合作夥伴,自然是要第一時間提醒他的。我的考慮哪裡有錯?”
“沒錯。”
倪成站瞭起來,已經完全掩飾不下去瞭,“你沒錯。你是腦子出瞭錯,抓緊時間去看看精神科吧。”
“你說什麼?”倪穗不可置信。
倪成扭頭就上樓瞭,不想再因為這點事說來說去。
而被留下的倪賓也疲憊的按瞭按眉心。
“大哥,二哥他說我有病嗎?”倪穗顯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親二哥會這樣謾罵自己。
倪賓嘆口氣,“穗穗,你不要固執己見。你個人的想法並不能代表所有人的想法。管好自己才是生存之道。”
可倪穗眼下根本聽不進去。
她認為大哥二哥糊塗瞭,居然分辨不清對錯。
倪穗氣的不跟他們繼續說瞭。
“宋嬸,你幫我查查,大哥二哥今天去哪裡瞭,都見過哪些人。”
宋嬸下樓去瞭一趟,不一會兒便回來瞭,“大小姐,大少爺二少爺上午好像是去拜訪瞭江總跟他的未婚妻。”
“真的假的?”倪穗從貴妃沙發中驚坐而起。
她皺著眉頭,一副遇到瞭麻煩瞭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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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暗淡下來時。
倪穗私人住宅中,多瞭一批人。
別墅裡的傭人們正在忙著招待前來參加派對的各位身份貴重的男士女士。
受邀而來的都是平嵩港上流圈子裡非富即貴的人。
賓客們的年齡都與倪穗相仿。
“誒,你們知不知道倪穗突然辦派對是要幹什麼啊?”有人小聲的議論起來。
旁邊的一個女人嘆口氣,“我哪知道啊,我跟她都不熟悉,隻是礙於她傢又不能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