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藝君：這玩意兒還有問女人的？？
秦畫霖：不然我該問誰？
秦總很蠢很直白。
鋼鐵直男無疑瞭。
卓藝君盯著淡淡的黑眼圈坐起來，使勁兒抓瞭抓頭發。
這男人不好搞。
太直瞭。
她明明喜歡的是那種會浪漫的男銀啊！！！
“卓大小姐，該上班瞭！”門外，江岑敲瞭敲門。
卓藝君一宿沒睡，整個人都暈乎乎的，“哦，我知道瞭。”
兩個女人收拾瞭一陣子，然後一起出發去航空樓。
“那個視頻是你錄的不？”車上，江岑問她。
卓藝君懵懵的，“什麼視頻？”
江岑翻出來從網上保存下來的視頻給她看，“就是那天倪穗來這裡，我把她攆出去的那段視頻啊。昨天晚上就傳到網上瞭，我大哥還問我是不是我讓人拍的，我說那是她活該。我猜應該是你拍的，那個角度隻有你。”
“哦。”卓藝君按瞭按眼皮，“是我拍的，你不也說瞭，她活該。”
“是活該，我壓根就沒讓我大哥管這事兒。不過我估計倪傢的人會追問這件事。”
卓藝君清醒瞭一下，“倪傢要是追查這件事會怎樣？”
“不知道啊。不過應該不會，本來就是他們理虧的事兒。”
衡量瞭一下倪傢的傢世地位，卓藝君有些猶豫。
她打開微信。
卓藝君：倪傢要是追查這件事，會不會牽扯到你？
秦畫霖應該是不忙，回復得還挺快：擔心我有事？
卓藝君：屁。
秦畫霖：好好說話。
卓藝君：哦。不是。
秦畫霖：那你問倪傢幹什麼？他們找你麻煩瞭？
卓藝君：我就是問問你。
這句話發過去之後，對方回得慢瞭。
直到卓藝君與江岑打卡上班，登瞭飛機，即將準備關閉手機之前，微信才響起來。
秦畫霖：他們不敢。
簡單利落的四個字，讓卓藝君的心跳加速。
“幹嘛呢？手機關機瞭。”江岑過來提醒她。
卓藝君堪堪回神，最後又看瞭一眼秦畫霖的回復，她這才關閉瞭手機。
“去頭等艙再看一眼。”江岑示意她。
卓藝君放起來手機，收起註意力投入到瞭工作中。
“先生您好，飛機馬上起飛，請您關閉電……”
話音未落，男人抬瞭頭。
卓藝君愣住瞭。
慢慢關閉瞭電腦的秦畫霖笑看著她：“好。”
這傢夥為什麼在這裡？！
登機的時候她怎麼沒看見他？
當然沒看見瞭，因為她那會兒在走神！
卓藝君很快回神，拿出最標準的工作姿態回應：“好的，先生。祝您旅途愉快，有任何需要隨時叫我。”
秦畫霖的目光掃過穿著工裝的卓藝君，眼底的驚艷藏得很好。
木野航空的制服款式有很多。
春夏秋冬四個季節，一共八套制服。
夏季分為襯衫短裙與一體的改良式旗袍。
今天卓藝君她們穿的便是旗袍的工裝。
卓藝君胸口掛著乘務長的工牌，工作起來的她十分溫柔大氣，認真嚴肅，並沒有面對他時的那種燦爛跳脫。
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每一次卓藝君從這邊走過，秦畫霖總會看她一眼，卓藝君註意到瞭，所以有些不大自然。
“你生病瞭嗎？”江岑看見後問：“臉怎麼有點紅？還是你換瞭腮紅顏色瞭？”
卓藝君笑瞭笑：“好看嗎？”
“好看。非常自然，自然的像是害羞瞭似的。什麼牌子的腮紅？”江岑還追問呢。
“一邊去。”卓藝君踩著高跟鞋走瞭。
等飛機起飛後，幾位空姐在後面小聲談論：“頭等艙有個男乘客好帥啊。”
“穿西裝戴眼鏡那個？”
“對啊。”
“我看他有點眼熟，感覺在哪見過。”
“那個是國航的。”
“國航？！在國航幹什麼？”
“就是國航現任的總裁啊。”
“真的假的啊？”
“真的。我之前的同學在國航，她給我看過他們總裁的照片，就是他沒錯。”
卓藝君聽到瞭她們的話，也沒有參與進去，閉眼在自己的座位靠一會兒，“你先盯一會兒，我昨晚上一宿沒睡，瞇會。”
旁邊的江岑點點頭：“嗯，瞇吧。”
可卓藝君哪能真的睡著啊。
這趟飛機飛往國外，秦畫霖是要出差嗎？
她這個腦袋瓜裡全都是秦畫霖說的那些話，跟帶魔音似的循環播放。
明明過瞭那麼久，她都快忘瞭這個人瞭，結果他還主動冒瞭出來。
真的是……
“你睡覺還磨牙啊？”江岑的聲音在耳邊突然響起。
“……”卓藝君睜開瞭眼睛：“我沒磨牙，我是想起個事，氣得咬牙。”
“啥事？跟我分享分享？”江岑很是八卦。
卓藝君撒謊，“那個倪穗啊，視頻發出去之後網上的人都怎麼說的？”
“還能怎麼說，肯定都跟咱們一種心理啊。”
江岑滿臉看笑話的樣子：“還有挺多平嵩港上流圈子裡的人在底下吐槽她呢，說是前幾天她還舉辦瞭一個奇葩的派對，就為瞭討論未婚先孕是不是讓人蒙羞的事情。我發現她真是無聊透頂瞭。”
卓藝君抱著胳膊冷笑：“這麼愛管閑事，她怎麼不去海邊撿海洋垃圾呢？”
“誰知道呢。下一次我再看見她，我肯定這麼建議建議她。”
-
與此同時。
倪傢。
客廳中的氣氛有些詭異的安靜。
倪父坐在正中間，左邊是倪穗，右邊是兩個兒子。
而其中，滿臉怒容的是倪成。
他盯著一言不發的倪穗講：“我完全沒想到你還弄瞭個什麼派對，你是不是想把人丟到外空去？這也就算瞭，你居然還背著我們又去上門找人傢，視頻裡面你們說的都是什麼話？”
宋嬸待在倪穗身邊，替倪穗說話：“二少爺，話也不能那麼說。大小姐也是為瞭倪傢好，擔心他們會影響到我們……”
“尤其是你。”倪成目光如炬，“你知不知道你的那番話會給倪傢帶來什麼麻煩？你的一句暴發戶，會招惹到多少人，你清楚嗎？”
要不是看在宋嬸從小帶著倪穗，倪成發起脾氣來，必定是不會再留宋嬸在傢裡的。
倪賓顯然也不開心瞭，“爸，現在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視頻發佈到網上，我們都沒有理由去質問人傢江總。畢竟是穗穗先上門無理取鬧的。”
“我怎麼無理取鬧瞭？外人不理解我，連你們我不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嗎？”倪穗覺得自己非常的冤枉，眼淚都掉瞭出來。
倪成言語犀利，冷冷道：“我覺得你是生怕倪傢太安生瞭。”
“我……”
聽到這句話的倪穗氣急瞭，竟口不擇言：“二哥，你是被那個未婚先孕不知羞恥的女人灌瞭什麼迷魂湯嗎？”
倪父突然呵斥：“倪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