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準備要回去,一早沐安冉的嫁妝便全部裝車好瞭。
煙雨煙雪也來瞭丞相府照顧沐安冉。
一眾人吃瞭傢宴以後。
便要準備回去。
沐安冉在煙雨的攙扶下起身,對沐丞相說道。
“父親,女兒一早已經帶北辰去祠堂見過母親瞭。
但是女兒還想父親再陪著女兒去一趟祠堂,再去看看母親,畢竟,女兒以後回來的時間怕是很少瞭!”
沐丞相聞言想到她為瞭不連累自己,連自己母親都不能常回來祭拜,心裡對這個女兒越發愧疚。微微點頭。
“走吧!為父陪你去。”
煙雨上前扶著沐安冉,和沐丞相往祠堂而去。
到瞭祠堂外面。
沐安冉便對煙雨說道。
“煙雨,你在外面等著吧!”
話落伸手去扶著門邊,自己往裡走。
沐丞相看著自己女兒弱不禁風的樣子,伸手扶著她。
“冉冉,父親扶你吧!真的不養養傷再回去嗎?你現在這個樣子,父親不放心啊!”
沐安冉聞言說道。
“父親,女兒何嘗不想多陪陪父親,小時候我最喜歡跟父親待在一起瞭。
可是後來母親離開,女兒便去學醫,結果醫術學瞭皮毛,卻因為離傢多年,跟父親也生疏瞭。
等女兒嫁人瞭,懂事瞭,陪陪父親,卻又造化弄人,現在女兒留下來會給父親添麻煩的,還是回去吧!”
父女兩人已經走到瞭沐安冉母親的牌位前。
沐丞相上前拿香點瞭遞給她。
“冉冉,父親不怕麻煩,你母親若是知道,怕是要怪父親瞭!”
沐安冉接過香對著母親的牌位拜瞭拜。
上前把香插上。
才對沐丞相說道。
“父親,母親才不會怪你呢!母親病重的時候,再三叮囑女兒要好好孝敬父親。
也要尊重父親的新夫人,是冉冉做的不好,讓父親操心瞭。
父親想,以後我與北辰便不問俗世瞭,父親在官場要多加保重,皇上正值壯年,父親就算要站隊也要考慮好。
畢竟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這些年皇上坐觀蘭貴妃和皇後鬥來鬥去的,太子和軒轅浩宇更是私底下各種手段不斷。
可是女兒卻聽說,宮裡九皇子的生母華嬪,表面上看起來不是很得寵,偏偏月月皇上都要去看她,而且她曾經還與皇上青梅竹馬長大,九皇子功課也很用功。
這萬一,女兒是說萬一,皇上屬意的是九皇子呢?
父親現在已經是丞相瞭,就算隻做一個丞相也是光宗耀祖瞭,這站隊一旦錯瞭,沐傢就完瞭,但是不站隊,不管將來誰是儲君,沐傢都不會有事。
更何況,父親你現在還是皇上聞言人,若是真的投靠哪一個皇子,對皇上來說也都是一種背叛,所以父親還是要多思慮一些。”
沐丞相聞言陷入瞭沉思。
沐安冉見他似乎是聽進去瞭,才繼續說道。
“父親,這也隻是女兒的猜測,具體怎麼做還要父親來決定才是,女兒見識有限。
不似父親這般明睿,不過是仗著是父親的女兒班門弄斧罷瞭。
隻是母親臨走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父親,女兒也想父親一生安康。”
沐丞相聞言說道。
“冉兒倒是比誰都看得透徹,若為男子,我沐府以後便可以屹立不倒瞭。”
沐安冉聞言說道。
“父親高看女兒瞭,但是女兒到底是父親的女兒,也不能太差是不是,三弟弟還小,有父親精心教導,假以時日,定能撐起沐府的。”
沐丞相聞言想到沐安冉的處事,再看看芙兒的處事,哎,果然嫡女跟庶女還是有差別的。
“為父知道瞭,走吧!以後為父會多來看看你的母親的。你不用掛懷。”
沐安冉聞言便和沐丞相一起出去。
同時心裡也知道,成瞭,有自己這番話,沐丞相最起碼八成以上的可能不會站隊瞭。
一出祠堂,煙雨就上來扶著沐安冉。
然後往府門口走去。
到瞭府門口,軒轅北辰已經在等著瞭。
伸手來牽沐安冉,看向沐丞相。
“嶽父留步,也請嶽父放心,孤雖然不能讓冉冉大富大貴,但是孤定會一生對冉冉好,不讓她受半分委屈。”
沐丞相聞言說道。
“好,微臣相信太子殿下,那冉冉就交給太子殿下瞭。”
軒轅北辰聞言對著沐丞相鄭重的點瞭點頭。
帶著沐安冉回太子府。
接下來的日子,沐安冉就安心的養起瞭傷。
軒轅北辰每天都會抽出時間陪著她,日子也還不算無聊。
她不知道的是,她養傷的日子,軒轅王朝出現瞭一件大事情。
榮王軒轅浩宇被人打瞭,鼻青臉腫的,而且也查不出來是誰打的!
半月後,沐安冉的傷終於好的差不多瞭。
喝瞭半個月的苦藥,沐安冉也是厭倦瞭那中藥的味道。
終於不用喝瞭,纏著軒轅北辰陪她出門逛逛,想去買一些好吃的。
沐安冉蹲在軒轅北辰的面前,手靠在他的腿上撒嬌。
“軒轅北辰,我都喝瞭半個月的藥瞭,又天天待在房裡,大夫都說我沒什麼瞭,我們出去逛逛嘛!我要去買好吃的。”
軒轅北辰看著她撒嬌的樣子。
忍不住就答應瞭。
“好,我陪你去…………真是拿你沒辦法,大夫不是還說瞭,喊你多註意休息。”
沐安冉聞言撒嬌到。
“可是,我已經在傢裡待瞭半個月瞭啊!再下去我就要發黴瞭!”
軒轅北辰聞言寵溺的摸著她的秀發。
“好,都依你,等一下吃過午膳便準備出去,你啊就是吃定瞭孤拿你沒辦法。”
沐安冉聞言靠在他的腿上,幸福的笑容洋溢在她的臉上。
可是這美好的畫面很快就被打破瞭。
沈知疾步而來。
“太子殿下,太子妃,宮裡來人瞭,說皇後娘娘推倒瞭蘭貴妃,蘭貴妃流產瞭,皇上讓你們進宮。”
軒轅北辰聞言臉色一黑。
沐安冉也陷入瞭沉默。
太子廢瞭腿,皇後根本沒必要去害一個還不知道是男是女的胎兒。
更何況,若是太子好好的,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對太子又怎麼可能造成威脅?
事情隻怕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