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東瀛人罵人的後果就是被王雄安收拾瞭一頓,再把塞給他們的冷餅子給拿走瞭,餓著他們。
反正餓一頓又不會死人,省得他們吃飽瞭撐著唧唧歪歪!
慕溱臻坐在不遠處的火堆旁,手裡拿著媳婦兒和孩子們給他寫的信,看瞭一遍又一遍。
喬諺給他的信封上依舊是兩個卡通小人,撅著嘴飛出一個小心心,給對方飛吻。
每次,隻要是她給他寫的信,信封上總會有這種可愛的小東西,每一封都不重樣。
將信看完,他寶貝地塞進懷中,等回京之後就放進他的收藏匣裡。
高卓遠和其他幾個侍衛站在慕溱臻對面,互相使眼色,暗暗交流著。
看吧,他們傢主子又想傢瞭,這信看瞭一遍又一遍,每當休息的時候都要掏出來看,那表情,簡直一個春風得意。
也不知道太子妃在信裡說瞭些什麼,能把這位給哄得這麼開心。
他們都在想,要是自傢主子這封信丟瞭,他會不會哭出來?
估計會吧,畢竟主子已經不是當年叱吒風雲的高冷面癱,如今就是一妻寶男!
這麼看著,他們也想媳婦兒瞭,可惜他們的媳婦兒不會寫信,也不能找人給他們捎句話,隻能幹想著。
至於和蘭寧剛有一點眉目的高卓遠,哪敢盼著蘭寧能給他寫信,隻希望這次回去,她能少揪他耳朵幾次,他都燒高香瞭。
隨著夜色加深,野外安靜下來。
王雄安安排好巡邏的隊伍,士兵們輪流休息,但即使休息,都穿著盔甲,武器不離手,隻要有一點風吹草動,他們立馬起來戰鬥。
慕溱臻感覺今晚不會太平,因為距離上次劫殺,已經安靜瞭兩天,這些東瀛人的同黨不會放任他們將人帶回京城,而在暗地裡與東瀛勾結的人,也絕對會采取行動。
果然,約莫醜時,安靜的樹林裡傳來動靜,樹上棲息的鳥兒被嚇飛,馬匹也受驚發出嘶鳴。
巡邏隊伍敲響瞭鑼,所有休息的士兵立馬警戒起來,迎接著又一波敵人。
這次的來人依舊是一身黑的打扮,但慕溱臻註意到,他們手上的刀換瞭,東瀛人的武士刀與他們常用的劍和大刀都不同。
之前來劫殺的幾波敵人手裡拿的都是武士刀,但今天,他們用的就是天歷最普通的大刀,還有人拿瞭劍。
難不成有人想混淆視聽?
雙方人馬一觸即發,馬上就兵戎相向,打鬥起來。
慕溱臻抽出自己的長劍,找準瞭對方武功最高強的人,提劍迎瞭上去,招招下殺手,對方被打得連連後退。
雖然換瞭刀,但其中一些人的招式卻沒變,還是東瀛人,這群人隊伍裡還夾雜著他們天歷的人。
看來,真的有人與這波鳥人相勾結!
對方來瞭四十多人,武藝都是偏上者,慕溱臻他們上百人的隊伍,與對方激烈搏殺,倒下瞭不少的士兵,但他們仍然緊緊護著囚車裡的六個囚犯。
所有人已經殺紅瞭眼,手裡的劍不停地往對方身上砍,血液飛濺,屍體一個個倒下,小樹林裡彌漫著濃重的腥臭味。
見形勢不對,剩下的幾個黑衣人準備逃跑,但慕溱臻不給他們機會,輕功一躍,堵住他們的去路,其他人立馬從四面包抄,將他們圍在包圍圈內。
退無可退的幾個黑衣人準備服毒自盡,可慕溱臻早就猜到他們有這種後招。
手一揮,高卓遠和幾個侍衛立馬沖上去,控制住對方,將手裡那團不知是什麼的東西塞進他們嘴裡。
手被反剪在身後,幾個黑衣人疼得嗷嗷叫,但嘴被人塞住,發出的聲音吱吱嗚嗚。
等回過神來後,才發現塞住他們嘴裡這東西,味道似乎有些上頭!
又咸又臭,怎麼有點臭咸魚味?還有點汗臭味!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不會是襪子吧?
高卓遠讓人拿瞭繩子將幾人給五花大綁捆起來,樂呵呵地拍瞭拍他們的臉:“怎麼樣?爺爺們的秘制寶襪味道不錯吧?”
“這可是走瞭兩天路才制作出來的,特意沒洗給你們留著,好好品嘗吧。”
原以為這群東瀛人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可沒想到他話剛落下,就有人吐瞭起來。
但嘴被塞得太緊,嘔吐物出不來,憋得他滿臉通紅,直翻白眼。
高卓遠察覺到異樣,詫異道:“哎,這癟犢子好像聽得懂我說話!難不成他們不是東瀛人?”
慕溱臻心中早有瞭想法,吩咐道:“將他們褲子扒瞭。”
這個命令讓在場的所有士兵都面面相覷。
這......
太子殿下什麼時候換口味瞭?
高卓遠笑得一臉雞賊,一副發現驚天大秘密的猥瑣樣,想著要不回去給太子妃告個小狀,揭發他們爺在外面扒人傢褲子!
慕溱臻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沒想什麼好東西,抬腳朝他屁股踹去,將高卓遠踹得差點狗吃屎趴在地上。
他剛捂著屁股想抱怨,就見他傢爺那黑沉沉的臉色,立馬做一個封嘴的動作,不敢再瞎嗶嗶。
他服從命令,將俘虜的幾人褲子都扒瞭,露出幾條光溜溜的大腿。
眾人的視線都被其中幾個俘虜屁股上穿著的尿佈給吸引瞭。
這穿的是啥玩意兒?這麼大個人還穿兜襠佈?
慕溱臻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前這場景證實瞭他的猜測。
這群人裡,既有東瀛人,也有天歷人,至於他們的區別,從那兜襠佈上就可以辨別出。
阿諺來信裡說,東瀛人的褻褲與天歷的大不相同,他們的褻褲叫做褌,類似於兜襠佈,她那個世界之前的戰場上,就有人通過辨別褻褲來分辨敵友軍。
這次抓的俘虜有十二人,其中穿著兜襠佈的有五人,剩下六個穿的都是褻褲。
看來兩方人馬已經聯手瞭,想阻止他回京,並置他於死地。
但他終究不能讓他們如願瞭,這些所謂的東瀛武士,叫囂的厲害,那忍術也詭計多端,但中看不中用,來一個他殺一個!
天亮時分,一行人繼續啟程趕路。
囚車的空間有限,容納不瞭這麼多犯人,昨晚抓的這些都被繩子拴成瞭一串螞蚱,綁在囚車後,被士兵們攆著走。
這麼一對比,坐在囚車裡的囚犯心裡生出瞭一些慶幸,還好他們有車可坐,要是等徒步到京城,腳非得斷瞭不可。
一路上為瞭謹防有囚犯自殺,他們的嘴都被封住瞭,隻有吃飯的時候,才有士兵強行給他們灌水和灌食物。
囚犯們就這麼茍延殘喘的活著,想死死不瞭,每天都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