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徐二爺在經歷瞭喬大校長的花式摧殘後終於找到瞭自己喜歡的東西,那就是放羊!
確切地來說是搞養殖!
搞養殖這個詞還是喬諺教他的,他跟著工人們放瞭兩天的羊後,覺得幹這個很自由,關鍵是有利可圖。
他傢有不少商鋪,還有很多傢酒樓,若是他以後也去包一片山頭養羊、養豬,養成後就提供給自傢酒樓,可以減少不少的食材花銷。
而且現在全國內除瞭北地和西域,大規模搞養殖的很少,他以後要是專門做一個食材供應商,也能賺錢的。
他不敢和傢裡人說自己的這個想法,就嘟囔著和喬諺說瞭,沒想到喬諺不僅不阻止,還十分贊同。
這還是從小到大第一次,自己的想法沒被別人批評指正的,他心裡有些激動,恨不得立馬回傢包山頭放羊去。
但是喬諺一瓢冷水又將他潑醒瞭。
搞養殖可不是簡簡單單說養就能養的,裡面的門道他必須得清楚。
比如挑品種、喂養方法、疾病救治甚至連它們的生產及產後護理他都得學。
一時間,他好像被點醒瞭,學校的農學課程裡有教養殖的,但他之前沒有好好聽課,現在得努力去補。
當一個人對某件事情產生興趣的時候,那學習起來就會格外有動力,以前一看書就犯困的二世祖徐二爺,現在拿著本母豬的產後護理看得津津有味。
徐應的爹娘得知自傢兒子的轉變後,都喜極而泣,也不在乎他學的是什麼瞭,隻要他有目標,肯努力就好。
這麼些年以來,他們也意識到以前對他管教太嚴,才導致他逆反嚴重,現在隻想順著他。
聽說他以後想去包山頭養羊養豬,姚夫人二話不說,立馬給兒子找地去,不管合不合適,先買下來,以後任由兒子挑!
......
職業技術學校深刻地影響著學生們,許多剛進學校時畏縮膽小的學生已經大變樣,變得自信明媚。
胡苗苗和胡巧巧姐妹就是這些大變樣學生中的一員。
她們兩姐妹學習刻苦,也報名瞭學校的勤工儉學,去食堂後廚幫忙打雜,不僅掙夠瞭自己的生活費和學費,還存瞭些錢給爹娘。
因為成績好,她們還拿到瞭學校的獎學金,一等獎學金一人有十兩銀子,二等有八兩,三等有五兩。
胡苗苗在第一學期的期末考中考瞭女子學院的年級第一,拿到瞭一等獎學金,胡巧巧也不差,考進瞭年級前二十,拿到瞭三等獎學金,兩姐妹一個學期就給傢裡掙瞭十五兩!
現在已經是八月份,學校要放秋收假,一個學期都沒回過幾次傢的學生們都歸傢心切,背上自己的行囊回傢。
胡苗苗和胡巧巧因為要勤工儉學,她們這學期一次傢都沒回過,早就想爹娘瞭。
一大早學生們就開始陸續離校,她們也一樣,背著包袱先進瞭一趟城,去佈莊給爹娘買兩匹佈料做衣裳,又去肉鋪上割瞭兩斤肉。
買瞭東西,再找瞭回村裡的牛車,兩姐妹到傢時天都是吃下午飯的時候瞭。
胡玉林和張氏正在吃飯,粗面窩窩頭配一碟咸菜,兩口子就這樣對付瞭一頓又一頓。
恍惚間好像聽到閨女叫爹娘的聲音,他們著急朝門口看去,果真見閨女回來瞭。
幾個月不見,閨女們都長高瞭,長漂亮瞭。
學校飯菜油水好,兩姐妹滋養瞭一段時間,氣色變好瞭,身上也長瞭些肉,不再是面黃肌瘦的黃毛丫頭。
張氏看到閨女回來,喜極而泣,忙起身去迎接:“怎麼都回來瞭,也不通知我和你爹,我們好去接你們。”
兩姐妹摟著娘撒嬌,也不停地掉眼淚,胡玉林站在一旁看著傻笑。
等親昵夠瞭,兩姐妹才將給爹娘買的東西都拿出來。
胡玉林和張氏看著閨女們買的肉和佈料,又感動又心疼,這麼好的佈料可得花不少銀子,肯定是閨女們省吃儉用省出來的。
“我和你娘好著呢,買這些幹啥,你們給自己買就好。”
胡玉林笑著笑著眼淚都快要出來瞭,閨女們都出息瞭!
可誰曾想驚喜還在後頭呢!
姐妹倆從包袱裡掏銀子,因為怕路上被人偷瞭,她們都將銀子縫在瞭包袱裡的衣服上,將針線拆開,露出一粒粒的碎銀子。
等將全部銀子給掏完,足足有十七兩之多。
他們的獎學金有十五兩,勤工助學攢瞭三兩多,但今天花瞭些,還剩下十七兩。
胡玉林和張氏都傻瞭,看著一堆碎銀子好一會兒都說不出話,還是胡苗苗向爹娘解釋瞭一遍。
一聽閨女們得瞭獎,兩口子都高興壞瞭,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
當初將孩子送去學校讀書,真是他們這輩子做的最明智的決定!
胡苗苗和胡巧巧還給他們說瞭另一個好消息,因為她們倆繡工都很好,等明年肯定是要繼續去學刺繡的。
學校的刺繡夫子有自己的繡坊,說是等她們畢業後,若手藝更加精進,就安排她們進繡坊,這樣的話,她們以後的生活也就不愁瞭。
胡玉林兩口子知道女兒有瞭好前程,以往受的一肚子氣都消散瞭。
那胡玉貴兩口子,見面就陰陽怪氣、冷嘲熱諷,哼,從今以後,他們閨女就是他們高攀不起的人!
一個月的假期匆匆一過,孩子們又背上行囊回學校。
開學第一天,喬大校長肯定是要給夫子和學生們開一個大會的,卻不曾想,還有人來鬧事。
來的就是胡玉貴一傢,胡玉貴一傢見胡玉林傢的兩個丫頭片子在學校吃好喝好,聽說還掙瞭啥獎學金,他們就後悔瞭。
當初應該讓兒子來上學的,這樣的話,那獎學金肯定就是他們傢的瞭!
而且學校還幫他們養孩子,可以省不少的糧食。
他們帶著傢裡的兩個孩子來到學校大門口,看著威嚴的大門和圍墻,都有些恍惚。
原來當初那些來招生的夫子沒有騙人,這學校真的這麼氣派,他們越看就越心塞,好像自己錯過瞭幾百兩銀子。
見學生們熙熙攘攘的進學校,這一傢子也想趁機混進去,可剛到門口就被攔下瞭。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校牌呢?沒有校牌不許入內!”
保安高大的身軀擋住他們的去路,氣勢威嚴,將慫唧唧的一傢子嚇一跳。
校牌?
他們哪兒有那東西!
胡玉貴環視四周,見學生們脖子上都掛著一個小木牌,校牌應該就是那東西。
他對著保安狗腿的笑起來,扯謊道:“麻煩這位兄弟通融一下,孩子校牌忘帶瞭,我們將孩子送進去就走。”
保安一看這一傢子就覺得不對,但不動聲色的問道:“沒帶也不是不讓進,信息報一下,哪個班的,叫什麼名,班主任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