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個小太監來報:“殿下不好瞭……”
太子不等他說完,就給瞭他一個巴掌,“誰讓你說本殿下不好瞭?”
小太監捂著臉頰委屈巴巴地繼續稟報:“雲側妃突然不見瞭。”
太子道:“那個賤人都傷成那樣瞭,難道還能長翅膀飛瞭?”
這時安世康坐著輪椅過來瞭:“殿下,雲側妃已經被成王妃救走。”
太子道:“什麼?成王妃?這什麼時候的事?”
安世康道:“應該是太子殿下您去見皇上的時候。隻有那個時候,東宮的侍衛被成王吸引過來,出現瞭漏洞,成王妃有機會潛入後宅救出雲側妃。”
“安先生怎麼知道得如此清楚?莫非你親眼所見?既然是親眼所見,為什麼還要放任她逃走?”太子狐疑地看著安世康。
安世康淡淡地道:“屬下並未親眼看見,剛才的一切乃是推斷。若屬下看見瞭,定然會不惜一切代價阻攔。”
太子想瞭想覺得也有道理,畢竟安世康對他忠心耿耿,不可能欺騙他。
更何況眼下最要緊的是抓回雲柔。
“來人,速速去雲傢把雲側妃給本宮抓回來!”太子急忙下令。
安世康道:“殿下,雲側妃應該不在雲傢。雲傢夫婦早就離開瞭京都,雲側妃不會再回去瞭。我若是成王妃,必然要把人帶回成王府。現在也沒什麼地方能比成王府更安全瞭。”
成王府如今戒備十分森嚴,比起東宮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可如何是好?若是讓成王拿到瞭賬冊,那本宮豈不就完瞭?”太子因此有些犯難。
安世康道:“此事,屬下自有辦法。”
成王府。
雲嫿和蕭玄辰帶著魏冬兒剛回來,就見雲嘯從裡面匆忙出來。
雲嘯看到雲嫿急忙道:“姐姐,你終於回來瞭!快去看看雲柔,她的傷口似乎惡化瞭,痛得嗷嗷叫!”
雲嫿倒是一點也不著急,她給先給魏冬兒安排好瞭客房居住,又讓扶柳撥瞭兩個侍女過去照顧。
畢竟魏冬兒剛剛從鬼門關回來,身體還很虛弱,需要好好調養。
而後,雲嫿才在雲嘯的不斷催促下去看瞭雲柔。
還沒進屋,就聽到雲柔殺豬一般的叫聲。
雲嘯有些擔心:“她沒事吧?”
雲嫿掏瞭掏耳朵,有些不耐煩地道:“死不瞭。”
雲柔一看雲嫿就嚷瞭起來:“你剛才給我用的到底是什麼藥?為什麼我現在感覺比之前更疼瞭,渾身就像有火在燒似的。”
雲嫿道:“你身上都爛成瞭那樣,自然需要下狠藥才能起效快。”
雲柔還有些不信:“真的嗎?你真能不計前嫌治好我?”
“完全治好是不可能的。”雲嫿道:“很身上很多傷口都很深,痊愈後肯定會留疤。還有一些後遺癥,比如不能再生育。”
這一點,雲柔在東宮的時候就已經知曉瞭。她淒慘地笑瞭笑,眼淚控制不住地流瞭出來:“想不到我雲柔驕傲一生,竟然會落得如此下場。”
她忽然又想起瞭什麼,急忙問道:“賬本呢?你可拿到?什麼時候呈交到聖上面前?蕭玄榮那渾蛋害瞭我一輩子,我要看著他下地獄!”
雲嫿沒有告訴她賬本落到瞭安世康手裡,隻道:“這個事情,我自會處理。成王府也並非絕對安全,我會給你備好藥品。今晚天黑之後,我會派人送你和雲嘯離開京都。從此之後希望你能安分守己,好好過你的日子去。這是我看在雲嘯的面子上給你的一條生路。”
雲柔道:“不,我不要走!我還要親眼看到蕭玄榮被問罪。他害得我怎麼慘,我不親眼看到他死,我怎麼能甘心?”
倒是雲嘯急忙勸道:“你不要再胡鬧瞭!這次的教訓還不夠慘嗎?乖乖聽姐姐的話。”
他對雲嫿道:“姐姐你放心,我今晚就帶她走。”
等雲嫿走後,雲嘯就對雲柔道:“你先好好休息,晚上我帶你離開這裡。”
“離開?”雲柔嗤笑:“去哪裡?”
雲嘯道:“回滄州老傢,爹和娘已經先行回去瞭。那裡還有些一座莊子,幾十畝田地,好好經營足夠我們一傢四口過日子的。”
雲柔冷笑一聲:“所以,我就要回去當個農門之女?”
曾幾何時,她嘲笑著雲嫿莊子上長大、粗鄙無禮,沒有見識。可如今,她卻被安排回莊子當個農女,虛度一生!
雲柔怎麼能甘心呢?
雲嘯道:“那你還想怎麼樣?能有條退路全身而退,還多虧瞭姐姐傾力相助。”
雲柔冷哼:“她會幫我,不過是看在賬本的份上。雲嘯,我這輩子是毀瞭。可你這些年來飽讀詩書,本有希望出仕為官。你怎麼甘心就此埋沒在鄉間當個泥腿子?”
雲嘯道:“我為什麼不能出仕為官,我為什麼會走到今時今日的田地,難道不都是因為你嗎?”
雲柔見他有些生氣瞭,急忙語氣一轉,道:“雲嘯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不忍心你斷送瞭大好前程。你自小就和雲嫿親近,你去求她和成王。以成王的能耐,給你安排個小官職不難。隻要你當瞭官,在京都重新站穩腳跟。我和爹娘也能重新成為官傢女眷。”
“夠瞭!”雲嘯呵斥:“到現在你還在癡心妄想?”
雲柔被他一吼眼淚就出來瞭:“我也是為瞭你好啊!雲嘯,你一身才華,萬萬不能埋沒在鄉間,我……”
“住口!”雲嘯有些惱怒,但終歸顧念她身體傷勢嚴重,不好說出太重的話,隻丟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天黑後我來叫你。我們回鄉下,不能再給姐姐惹麻煩瞭。”
等雲嘯離開後,雲柔才收瞭眼淚,恨恨地罵瞭句:“窩囊廢!”
雲嫿剛回到梨落院,就看到蕭玄辰在院子裡等她。
蕭玄辰開門見山地問:“今天來的那些人,你準備怎麼處理?”
雲嫿道:“你是說雲嘯和雲柔,還有魏冬兒?”
蕭玄辰點頭:“特別是那個雲柔,你也知道那是個什麼貨色,沒必要留在跟前給自己埋個禍根。”
雲嫿笑道:“這個道理我能不懂?我正想和你說,幫忙安排馬車和人手,今晚就送雲嘯和雲柔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