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貴妃氣歸氣,可當務之急是要挽回楚召帝的恩寵。
而太子妃那邊……等她抽出空來再想個法子對付。
雲嫿才從蘭貴妃的宮殿出來,就碰到瞭蕭玄辰。
他穿著太子的官袍,站在一片樹蔭下,斑駁的光影落在他的周身。
聽到雲嫿的腳步聲,蕭玄辰回眸一笑,剎那間周圍所有的景色都因此失瞭顏色。
“夫君!”雲嫿飛快地奔瞭過去,撲進瞭他的懷裡。
明明才兩天沒見,卻如隔三秋。
直到撲進瞭他的懷裡,感受到他胸腔裡起伏的心跳,雲嫿才覺得安心不少。
“這麼巧?你是剛剛下朝嗎?”雲嫿問。
“下朝已經有好一陣子瞭。”他說話的時候,順勢在她額前吻瞭吻。
“有一陣子?那怎麼還沒出宮?”她有些奇怪。
“笨蛋,自然是為瞭你等。”蕭玄辰笑著執起她的手,聲音透著如水般的溫柔:“走,我們回傢。”
在他看來,隻有她在的地方才是傢。
因此,雲嫿離開的東宮的這兩天,蕭玄辰總覺得東宮空空蕩蕩,再無一點生氣。
“你怎麼知道我今日會出宮?”雲嫿越發好奇。
蕭玄辰笑瞭笑卻沒有多說什麼。
事實上,雲嫿從進宮起,蕭玄辰安插在宮裡的內線就在蘭妃宮殿內外監視。
怕雲嫿在宮裡吃虧,哪怕他清楚地知道以雲嫿的聰慧和能耐,一定能全身而退。可蕭玄辰就是一萬個不放心,生怕出現一丁點差池。
所以,宮裡發生的一切,他都瞭然於胸。
當楚召帝被雲嫿逼得連夜離開蘭貴妃宮殿,蕭玄辰就知道,蘭貴妃肯定不敢再留雲嫿在宮裡瞭。
一下瞭早朝,他就在雲嫿必經的路上等候。
隻是想要在妻子出來的時候,親自牽著她的手回傢。
這幾天,雲嫿雖然是大獲全勝,可在宮裡到底不比在傢。終於出來瞭,她也是高興得很。
一路上,雲嫿不停地和蕭玄辰說著宮裡發生的種種,嘰嘰喳喳地像個呱噪的雀兒。
她沒有刻意說蘭貴妃第一天故意為難她的事情,隻是著重描述瞭自己怎讓蘭貴妃有苦說不出。
又是怎麼讓楚召帝拿她沒辦法,最後連夜出逃。
說到興頭處,她挽著蕭玄辰的胳膊笑個不停。
蕭玄辰一路上就那麼靜靜地聽著,時不時地附和一句、感嘆一聲,好像那些事情他從來不知道一般。還一個勁地誇贊雲嫿手段瞭得,叫他好好生敬佩。
東宮的宮人們早就接到瞭太子妃要回來的消息。
早早就為雲嫿準備好瞭湯水,讓她好沐浴更衣。
到瞭中午,蕭玄辰特意沒有外出,陪著雲嫿用飯。
下午,蕭玄辰還有公務要出去,他讓雲嫿好好休息,雲嫿並不覺得累就去瞭醫館。
瑞安郡主看到雲嫿時,大為意外:“你不是去宮裡給貴妃守胎瞭嗎?這麼快就回來瞭?”
雲嫿就悄悄地把宮裡的事情給說瞭一通。
瑞安郡主都忍不住對雲嫿大為贊賞:“你的手段果然厲害,也是那蘭貴妃不自量力居然招惹你。若是讓我去給她守胎,我可能真就老老實實地在宮裡待到她臨盆為止瞭。”
雲嫿笑瞭笑:“她隻是為瞭讓我難堪,想要給我些教訓才讓我入宮去的。可不是真的為瞭她守胎。我給她準備的藥,她喝之前一定會讓宮女試喝,事後還會把藥渣全部收走查驗。根本就不信任我。反正這一次啊,我讓她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以後,她最好莫要再招惹我,否則……哼!”
瑞安郡主分析道:“有瞭這次的事,她估計也不敢再招惹你。再說瞭,宮裡那位趙妃不是正和她爭寵嗎?她估計要忙著宮鬥去瞭。那趙妃的娘傢乃是簪纓世傢,可不好惹啊。”
雲嫿道:“蘭貴妃那人恃寵生嬌,在宮裡飛揚跋扈沒少欺負人。何止趙妃,其他的妃嬪也都蠢蠢欲動,巴不得她倒黴。”
不過這些,雲嫿並不關心,後宮怎樣爭鬥都無妨,隻要不牽連到她就行瞭。
蘭貴妃確實沒空再來找雲嫿的麻煩,她瞅著空就去黏在楚召帝身邊。
到瞭晚上,好說歹說地把楚召帝給哄到瞭自己宮裡。
楚召帝不敢碰她,哪怕蘭貴妃說無妨,可之前確實被雲嫿嚇到瞭,不敢再任性而為。
可美人在懷,卻不能碰,就更讓楚召帝覺得煎熬。
尤其楚召帝又是某種需求特別強烈的,無色不歡的男人。
於是等到蘭貴妃睡著後,楚召帝便又去瞭趙妃的宮裡,廝混到天亮。
蘭貴妃早上起來聽說後,怒摔瞭幾個名貴花瓶。
她本來還想去找楚召帝鬧騰一番,但是被入宮探望她的鄭海給攔住瞭。
“娘娘,您可千萬不能鬧到陛下跟前。陛下乃是一國之君,後宮佳麗三千,他寵幸誰都是他的權利。你若是因此去鬧,那就犯瞭嫉妒之罪。惹怒瞭陛下,反而會把陛下推得更遠。”
“那本宮該如何是好?”蘭貴妃又氣又急。
偏偏她現在懷著孕,再加上雲嫿之前在楚召帝跟前說的話,讓楚召帝認定她不能侍寢。
不能侍寢,她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楚召帝天天往趙妃的床上爬。
萬一趙妃也懷上身孕瞭,自己肚裡的孩兒豈不是又多瞭一個競爭對手?
“爹爹就是因為這個事情而來,就怕你一時沒忍住到陛下跟前去鬧。你要知道,咱們鄭傢和你能從一個小商戶到顯赫之傢,靠的就是陛下的恩寵。所以,陛下做得再過分,你都不能惹他生氣,相反你必須要好好籠絡他的心。”鄭海苦口婆心地勸說著。
“父親,那你說本宮該怎麼辦?”蘭貴妃自己沒瞭主意,隻好求助鄭海。
鄭海想瞭想道:“你若是看不慣趙妃,私下裡多給她找點麻煩就是瞭。但是陛下那邊……還是要想辦法固寵。你現在的身子,真的還能侍寢嗎?會不會傷到龍嗣?”
蘭貴妃肯定地道:“本宮早就問過朱太醫,他說本宮的身體很好,動作輕柔些不礙事。也就是那太子妃實在可惡,故意在陛下跟前誇大其詞,害得陛下不敢再碰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