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月從穿過來就一直告訴自己:都是當奶奶的人瞭,臉皮要厚起來。
與其內耗自己,不如發瘋消耗別人。
速度極快地搶走鑰匙,鉆進小區門口的出租車,“師傅,到杏園小區。”
正在看熱鬧的出租車師傅趕緊鉆回車,“要得。”
第一手熱乎的瓜,吃到瞭!
別說是王琴蘭夫妻倆,就是路人都被她的操作驚呆瞭!
宋建程回過神狠狠推瞭把老婆,“傻婆娘,愣著幹什麼?快追呀!”
宋挽月抱著恬恬這個唯一的行李,噔噔噔來到瞭宋傢。
拿鑰匙,開門,進屋一氣呵成。
正在找拖鞋的時候,房間裡傳來不耐煩的聲音:
“上哪兒去瞭?怎麼才回來?”
丁玫從主臥走瞭出來。
兩個年輕女人面面相覷。
宋挽月先笑開來,“弟妹是吧?這段時間打擾瞭。”
然後帶著恬恬就回瞭她之前住的屋,噼裡啪啦一陣收拾。
丁玫有點不明所以,不是說兩個老東西去找女兒放人去瞭嗎?怎麼人跑到自傢來瞭?
等王琴蘭夫妻倆趕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把床收拾出來,從廚房拿瞭把鐵勺子插在褲腰裡,正拿著手機啪啪網購。
“你你你……宋挽月,你到底想幹什麼?”
兩個胖子氣喘籲籲地瞪著她。
宋挽月笑得非常孝順,“媽不是說要賴在我傢嗎?我尋思著是不是想我瞭,幹脆回娘傢一起住,反正房子這麼大。”
來呀,相互傷害吧!
恬恬還是怕宋建程兩口子,怯怯地拉瞭拉奶奶的衣擺。
“恬恬不怕,就當是來旅遊的。”
宋挽月把她抱起來放在沙發上,又從冰箱裡拿出瞭一盒酸奶。
就是要熟門熟路的,才像是回娘傢。
丁玫不滿地皺起眉頭,但並沒有說什麼。
她隻想安安靜靜地養胎,對宋傢人和宋挽月的矛盾向來冷漠看待。
宋雲志被關起來的時候,她們已經結婚瞭,第一反應是覺得晦氣。
王琴蘭求她撈人的時候,她找表哥問瞭一句,得到的回復是:
千萬別管,上頭有謝江城壓著,天王老子來瞭都沒有回旋的餘地。
丁玫就心安理得地不管瞭。
然後發現還挺好,去父留子,守著自己的美容店,多棒。
而且她一點也不相信宋挽月能勾搭上謝江城,不然她怎麼還是這麼一副寒酸樣?
王琴蘭口口聲聲說是宋挽月讓謝江城出手,把兒子關瞭起來。
丁玫更相信是那個廢物有眼不識泰山,惹怒瞭謝江城。
她隨口問道:“你真的把楚宴的遺產拿回來瞭?”
“拿回來瞭。”宋挽月看瞭眼興奮的父母,又補充瞭一句:“雖然拿回來瞭,但跟我沒有一毛錢關系,楚宴自己找瞭代理人管理。”
有原主父母這樣的奇葩親戚,她能當窮人就當窮人。
這話一出,丁玫翻瞭個白眼就回房瞭,果然是個蠢女人!
在楚傢當牛做馬四年不說,還被爸媽壓榨四年,結果完全沒給自己留後路。
就這腦子,能攀上謝江城算她輸!
而王琴蘭夫妻倆都快氣暈過去。
“你你你真的啥也沒要?”
“沒要,我手裡什麼都沒有,就現在住的小房子都是楚宴的。”
王琴蘭一聽,直接破口大罵:“你這個殺千刀的死丫頭,那麼多錢你不會拿一點麼?老娘養你二十多年,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那小畜生還沒成年,楚傢人都進去瞭,你現在不撈錢,難道還等他給你養老嗎?”
楚宴給自己養老,那有什麼不好?
條條大路通羅馬,但宋挽月穿書就在羅馬瞭。
別的人還得大費周章地傳宗接代,她不一樣,一來就兒孫滿堂瞭!
話又說回來,宋挽月還挺好奇,這倆人消息挺靈通的嘛
她如劍客般瀟灑地抽出勺子,指著二人質問:
“說,你們是不是又找人監視我瞭?不然你們怎麼知道楚傢人進入瞭?”
二人連連搖頭,宋建程更是把老婆往前一推,“沒有沒有!”
“那你們從哪兒知道的消息?”
兩人一步步後退著,眼神躲閃,卻隻是搖頭。
王琴蘭指著大門口:“這裡是我傢,滾出去!”
宋挽月溫柔一笑,“說好瞭要回娘傢住,就要多住幾天。”
就宋建程夫妻倆這副德行,要是不一次性收拾怕瞭,老是卷土重來煩她。
沒多久,她網購的生活用品就到瞭。
王琴蘭一看她竟然來真的,嚇壞瞭!
湊到宋建程耳朵邊,“老頭子,這下子咋個辦啊?”
宋建程瞪瞭兩眼女兒,掏出手機往沙發上一坐,“隨她去吧。”
又不是沒養過這丫頭,就當是回娘傢吧。
說著就掏出手機聊天,卻被宋挽月一把抽走。
她抱著勺子,朝廚房努瞭努嘴,“爸爸,我想念你做的飯瞭。”
宋建程五星級酒店大廚,卻從不在傢裡做飯,除瞭親戚上門的時候顯擺手藝。
哪怕現在賦閑在傢,也絕不進廚房。
他仿佛聽到瞭什麼天方夜譚,指著自己的鼻子,“你讓老子給你做……”
唰——
大勺子咻地指著腦袋。
宋挽月瘋瞭似的咆哮起來,“做不做?不做老子讓你腦袋瓜開花!”
宋建程不相信她這麼橫,結果那勺子嗙的一聲砸在他身上。
“讓你偷懶,讓你磨蹭!”
這些都是原主曾經的遭遇,如今都還給瞭這對無良父母。
宋建程逃到廚房,一把抄起瞭架子上的刀,發瞭狠地沖瞭出去。
主臥門口看戲的丁玫轟的一聲關上門,王琴蘭則是驚恐地往廁所躲。
宋挽月眼皮子一跳,把恬恬也推進瞭廁所,然後舉起勺子沖瞭回去。
王琴蘭和恬恬大眼瞪小眼,等外面傳來爭鬥地巨響時,一老一小驀地抱在一起。
“嗚嗚嗚,好可怕~”恬恬驚恐地哭著。
“就是,太可怕瞭,媽呀!”
王琴蘭像是舉盾一樣,把恬恬舉在面前。
小包子掛著兩條眼淚,被迫看完瞭外面的大戰。
隻見奶奶一勺子敲歪瞭胖子的右手,奪瞭他的刀,然後開始狂猛地打他。
打他,打他……
直到宋建程跪在地上求饒。
高壯的男人痛哭流涕,像是受虐的小媳婦一樣縮在墻角,“別打瞭別打瞭,我做飯就是瞭!”
“好好做,要是不好吃的話,打斷你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