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夕蘊想看她笑話,宋挽月當然不會讓她得逞。
相信謝江城的同時,她也不可避免地吃醋。
一連串的問句,讓謝江城有一瞬間的錯愕,隨後難以抑制地笑瞭。
吃醋瞭,真開心。
想瞭想,還是如實告訴瞭她。
比賽沒結束,那女人很有可能還會找上門,不如讓挽月有個心理準備。
“我讓她跟著保鏢調監控找人去瞭。”
宋挽月卻抱著胳膊哼瞭一聲,“找都不用找,百分之九十是那楚宴那便宜舅舅幹的。”
謝江城現在是天諭背後的老板,誰敢在他投資的綜藝裡放肆?
即便像易詩這種消息落後不知道這事兒的,還有杜恒在投資瞭。
那傢夥在娛樂圈還挺有名。
結果還有人這麼幹,除瞭易詩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就是不知道水深水淺的宴雷瞭。
謝江城也這麼想的,不過還是要調瞭監控確定瞭才行。
……
易詩要調現場的監控都是動用人脈,體育中心和大街上的監控就無能為力瞭。
但她跟著其中一個保鏢,竟然真的如那個男人所言,一直追著下藥的工作人員的行蹤。
在哪兒換衣服、在哪兒離開,現在在哪兒落腳都一清二楚!
也就是說,這男人真的是謝江城!
等保鏢抓到人走瞭後,她深吸瞭好幾口氣,才哆哆嗦嗦地打瞭個電話給她老公。
說完前因後果之後,一直和她利益捆綁的男人直接喊出瞭離婚兩個字!
“易詩啊易詩,你腦子被驢踢瞭是不是!謝江城是天諭的幕後老板,楚宴是天諭的人,你還敢對他動手?”
“你一個人去死行不行?別拉老子一起!趕緊滾回來,明天就去辦理離婚手續!”
以前因為考慮到夫妻合夥開辦的公司和工作室,離婚後處理起來麻煩,就幹脆各玩兒各的。
他拍他的電影玩兒女人,她寫她的劇本玩兒男人。
誰知道這腦子有病的賤人竟然捅瞭這麼大個簍子!
易詩沒想到還有這一茬,她這段時間泡在劇組裡和男四眉來眼去,根本沒關註娛樂圈的動向。
以前也常這樣做,別人找不到她身上也就算瞭。
沒想到竟然碰到瞭謝江城。
不過她剛才沒有說她也要下瀉藥的事情,所以對方應該隻會惱她出言不遜。
想辦法道個歉就好瞭。
“想離婚,下輩子吧!”
跟著這男人她一輩子已經變成瞭垃圾,不可能騰位置讓他去瀟灑。
想法很好,但她哆嗦瞭好一陣兒,才能邁開腿走路。
回去的路上,在車子裡就做瞭個噩夢。
謝江城在她夢裡,冰冷地吐出一句:“天涼瞭,你該破產瞭。”
她嚇得啊的一聲就行瞭,趕緊看自己的銀行卡餘額,然後趕緊點個鴨子放松一下。
另一邊,謝江城的保鏢查出來是誰指使這個工作人員下藥瞭。
不出意料,是宴雷。
此時他正翹著腳等好消息,同時看著最近的營業額,顯得十分悠閑。
結果大晚上收到瞭市場經理的電話:
“老板,咱們的零食被查出瞭添加劑超標還有虛假宣傳,被要求強制下架瞭!”
市場監管局來調查的人還在路上,他還有可能面臨一個億的罰款。
才在這邊小賺瞭一筆,還沒迎來大豐收,就倒賠瞭。
他嚇瞭一跳,趕緊問他,“沒打點好嗎?”
“不知道,都是按照以前的價格啊!”
銷售到國內的商品,用料這些都要比售往歐洲、北美那邊的材料差。
比如原料應該用可可粉和牛奶,就用代可可脂或是乳脂粉替代,成本下去瞭,銷售量上來瞭,利潤就上來瞭。
反正隻要達到瞭國內的檢查標準就行瞭。
其他的如防腐劑、膨化劑超標一點也無所謂。
這是食品行業的默認的規矩,誰讓國內這邊市場大又好糊弄。
沒想到直接被查瞭。
“到底怎麼回事?”
這會兒他想回國也回不瞭,焦灼不安地打電話。
要麼是無人接聽,要麼是不在服務區,一個兩個就算瞭,十個八個都這樣,肯定是那些人已經聽到風聲瞭!
宴雷意識到肯定是有人暗中整他,可惜他這會兒竟然什麼法子也找不到。
不一會兒,市場監管局的人就來瞭。
他接受瞭調查時,盡量挑對自己有利的說辭,把責任推給下面的人。
第二天早晨,他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眼睛裡佈滿瞭血絲,盯著手機裡的視頻。
賬號叫小宋奶奶,見過兩面的女人正拿著盛宴的小零食給粉絲科普食品安全。
這是宋挽月懷著莫大的怒火,靈感迸發,花瞭半個小時寫瞭個底稿,花半個小時錄制視頻。
然後上傳。
以她現在的粉絲量,還直接對著一個牌子開撕,敏銳的粉絲嗅到瞭瓜的味道,直接點贊加轉發,送她上瞭熱門。
然後她還在評論區號召粉絲艾特瞭市場監管的官號,給盛宴送瞭個大禮。
“小宋奶奶好剛,我好喜歡。”
“我記得盛宴就是那個楚宴的舅舅的公司,直接開撕,不愧是我粉的女人!”
“前幾天不是還火瞭一把嗎?還好意思號稱天然原料。”
“這些外國貨就不把咱們當人,啥垃圾都往咱們這裡傾銷,笑死人,現在又不是小時候沒東西吃。”
“小宋奶奶說得好,還是國貨有良心啊。”
這麼多人艾特,官號也不能作死。
當晚就派人去抽樣調查,很不幸的是,抽調的產品沒一個合格的。
還有謝江城給秦楓萊遞瞭個消息。
秦楓萊本來就是雲江市市長,這就有意思瞭。
一聽有人竟然在節目組搞小動作,妨礙他賺錢,這不是上趕著把臉伸出來給他打?
弄完盛宴,他還專門搞瞭個食品安全講座,頂著那張痞帥的臉亮瞭個相。
好傢夥,各種有關他出席的官方視頻,直接被顏狗追著舔得鋥光瓦亮。
宴雷猝不及防挨瞭錘,當然想找宋挽月的麻煩,結果他直接被強制送回國瞭。
下飛機的時候人都是懵的。
每年那麼多外國品牌在國內鬧出過醜聞,怎麼到他這兒就是強制回國瞭?
到底誰這麼大力量這麼對他?
等過瞭兩天,風頭小些後,他才打電話給國內的老友們。
這次電話是接通瞭,但人傢就沒給他點兒好口氣。
“宴總不是我說你啊,你真是作得一手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