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月一行人沒等多久,就坐上瞭大巴車。
開車和坐學校的大巴車比起來,到底還是差瞭點參與感。
低調地坐在後座上,剛好一排。
有種君臨天下上朝的感覺。
隻有楚宴,還說低調呢,這麼明顯要是被發現瞭怎麼辦?
“怕什麼?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大傢都在相互認識呢,誰管你。”
才說完,前座的女孩兒就轉過頭來,“同學,你們是哪個系的?”
其實大傢都在關註後排呢。
兩個女生和沒有戴口罩的少年顏值辣麼高。
楚宴趕緊壓低瞭帽簷,並朝小後媽甩去一個白眼。
這就是你說的沒人管我們?
周寺和楚宴在女孩兒和她媽媽的後面,於是回答道:
“我們都是金融系。”
“我是化工學院。”
周寺本來就是自來熟的性格,和她聊得很開心:
“聽說化工學院男孩子很多,你去瞭說不定就是萬綠叢中一點紅瞭。”
女孩兒聞言開心地笑瞭,“以前我的老師總說女孩子學文科好,但我不信邪,偏要選理科,我可是我們學校的年級第一。”
語氣裡多少有兩分自豪。
周寺當即給她豎起大拇指。
漸漸也有其他同學加入進來。
來到一個新的地方,大傢的心情總容易引起共鳴。
各個大學報道這幾天,京市總要擁堵一些。
幾乎快兩個小時才抵達學校。
宋挽月被搖得臉色發白,好久沒坐過大巴車竟然暈車瞭!
下車時,靠著謝江城搖搖欲墜。
“姐姐你沒事吧?”
“謝謝關系,我還好。”宋挽月虛弱地笑瞭笑,指著楚宴說道:“還是喊阿姨吧,我是這小子的後媽。”
一車的人都震驚瞭。
都看向謝江城:這肯定是個有錢人吧?
女孩兒理解地點頭,對楚宴說道:
“你媽媽真漂亮呀。”
“謝謝。”
女孩兒愣瞭一下,似乎在說:原來你不是啞巴呀。
“你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耳熟。”
楚宴一路都非常沉默,好像非常不合群。
但是一開口卻讓人如沐春風。
大傢陸陸續續下車,短暫的相識很快就成瞭大學生涯中的南柯一夢。
下車後,按照路標指示,她們很輕松地找到瞭金融系報道的地方。
接下來就是十分繁瑣的流程。
系統報道、繳書本費、繳住宿費、領宿舍用品,還有辦理校園卡……
好不容易拿著被子水盆等用品後,才找到瞭寢室。
楚宴運氣好,分到瞭新宿舍。
金融系年年有人捐贈,宿舍是獨立衛生間,有熱水器、有空調,還是上床下桌的四人間。
樓層中還有三臺公共洗衣機。
他最後一個來,隻剩下門邊的位置。
這個位置靠近燈光開關,大傢都不想成為開關的管傢。
“哎呀,你以後可是天選之人瞭!”宋挽月拍拍他的肩膀,“你去洗被套,我和謝先生鋪床。”
“奶奶,那我呢?我可以幹什麼?”恬恬十分有參與的激情。
宋挽月大手一揮指點江山,“你去給小叔叔倒洗衣液!”
“收到!”
楚宴無語,把麻煩甩給他是吧?
考慮到今天一別,恐怕得國慶的時候才能見面,也就不嫌棄瞭。
“恬恬士兵,速戰速決,收到命令請回答!”
“收到!”
一大一小就在陽臺忙活起來。
宋挽月樂不可支,爬上瞭床。
謝江城把東西遞上去,等她鋪完瞭,就大水擦拭桌子、衣櫃。
看著手裡的棕墊,宋挽月有點嫌棄,這玩意兒掉渣還紮腿,真麻煩。
“等軍訓結束,你網上買一套宿舍六件套吧,那個墊子軟和一些。”
軍訓期間要檢查宿舍,不可以有改動。
楚宴應瞭一聲。
正忙活的時候,早一天報道的室友回來瞭。
“咱們的新室友到瞭,哥們兒你好啊!”
結果一跨進門就愣住瞭。
“山哥,你在門口堵著幹啥?”
後面的人把他推進來,跟著進來時,也愣住瞭。
宿舍瞭男女大小四個人,就特麼像是在發光一樣。
原來人與人之間真的有壁!
張雲山指著楚宴:
“臥槽,楚宴!”
楚宴正在拿衣架晾床單,聞言把東西放在盆子裡,“你們好,我是楚宴,雲江市人。”
幾個少年都愣瞭一下,然後才自我介紹。
“我叫張雲山,連河市人。”
“劉記,三河省人。”
“焦歸鱗,京市本地人。”
三人的表情都有點懵,但都一個意思:
臥槽,寢室裡來瞭個大明星!
京市大學裡不說高考狀元遍地,但也經常聽見名號。
但他們這屆高考生,最引人矚目的還得是楚宴。
高考狀元裡長得最好看的,同齡明星裡最會讀書的。
這導致他有相當一部分的男粉。
張雲山看見他們打掃床位,主動提議:“要不我和你換個床位吧。”
明星到底要比他們講究一點。
為瞭寢室和諧,讓一讓也無所謂。
楚宴卻搖瞭搖頭,“我來的晚,當然沒得選,沒關系。”
又想避開高峰,又想要好床位,哪有兩全其美的事兒?
然後繼續晾他的床單。
動作嫻熟,讓幾人完全顛覆瞭對明星的看法。
看他是真的不介意,大傢也就不說這個瞭。
“我聽說京市大學的宿舍很爛,沒想到這麼好,小夥子們,運氣不錯啊。”
焦歸鱗是本地人,瞭解得比較多,“金融系每年有很多畢業的學子捐贈,所以條件遠比其他學院好。”
宋挽月註意到他說話的時候,有意無意地看過謝江城。
那眼神,小心翼翼又有點激動,顯然是認識。
“弄好瞭,今天我做東,你們有時間嗎?一起去吃個飯吧。”
張雲山本人大大咧咧的,和周寺有點像,但更憨直一點。
“姐姐……不對,阿、阿姨請客的話,沒空也得有空,之前就說等老四來的話就一起吃個飯。”
楚宴從外面探進來一個頭,“為什麼我是老四?”
“咱們寢室按照住進來的順序排序,你最後一個當然是老四。”
就算是按年紀算,楚宴讀書那年剛好卡著上半年最後一天,全班幾乎就他最小。
所以同屆大部分都是十九歲,甚至還有復讀的,已經二十歲瞭。
就算是同年也比他大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