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天他們都過得還算順利,尤其是餘緋。
沒有任何人的騷擾,學生們全身心的投入學習。
原本剛進入副本時還對她惡意滿滿的鄧霖,現在身心疲憊,看著餘緋的眼神裡都提不起任何光彩,更何況報仇瞭。
他甚至不太敢出現在教學樓,因為一旦被學生發現,就會圍著他一直提問。
披著婷婷外皮的宿管阿姨也差不多是這樣,不知是不是在這副本裡隻要披上外皮,短時間不能脫下來,宿管阿姨為瞭躲避瘋狂的學生,是真的結結實實天天關門。
不然學生在宿舍看見瞭都要追著她問題。
學生們幫餘緋吸引瞭大部分火力,她就這樣安然無恙的茍到瞭最後一天。
教導主任顯然極不甘心,他在整個早讀過程中一直轉悠,企圖找到破綻。
但是不知道中年男人和年輕男人是怎麼做到的,最終他們相安無事的在辦公室相聚。
對此餘緋懷疑他們或許有道具或者技能,不然也不會都活下來。
隻要度過下午6:00,那麼他們在這個副本的任務就完全結束瞭。
但是副本顯然不會讓他們這麼愉快地就結束。
在下午的時候,原先一直沒有找上門來的油膩禿頭男突然笑瞇瞇地來到瞭餘緋的辦公室。
年輕男人和中年男人都有些慌張。
他們聽餘緋提到過這個男人,知道他不是真正的玩傢。
現在這不是玩傢的人找上門來,究竟有什麼事情?
油膩禿頭男倒是識趣,直奔主題道:
“三位老師,馬上要到高三年級的重要診斷考試瞭,我們幾個老師商量瞭一下,決定今天下午的時候開一個研討會議,開完會之後再去守一下學生,守到他們放學。”
在現實世界,當高三年級將要進行重要考試的時候,時常會有研討會議舉辦。
但是那是真正的學校,這裡隻是一個副本,都如此逼真嗎?
研討會上除瞭這幾個老師,會不會還出現教導主任呢?
畢竟他也算是教學任務裡重要的一環。
餘緋心裡疑惑,也沒有憋著,直接問:“有哪些人會去參加?”
中年男人和年輕男人也很緊張,他們雖然帶的班級不是高三年級,但是他們可是貨真價實的玩傢!
怎麼想怎麼覺得今天下午都會有他們的份額,隻是現在這個油膩禿頭男還沒說出來罷瞭。
像是不適應會有玩傢打直球的問法,油膩禿頭男愣瞭愣。
片刻後他笑瞭,別有深意道:“當然是這間辦公室的所有老師,和我們其他老師。”
果然,年輕男人和中年男人想——有他們。
“哦,對瞭。”將眾人的反應看在眼裡,油膩禿頭男故意吊眾人的胃口。
見他們的視線都聚集在自己身上,他才不慌不忙道:
“教導主任也會參加這次會議。”
話音落下,他滿意的看到中年男人和年輕男人瞬間變得蒼白的臉色。
隻是視線一轉,那個一向詭計多端的女人神色仍然是那麼平和,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這讓油膩禿頭男有些憤怒。
不過他忍瞭下來,告訴瞭眾人時間,就踏著愉快的步伐離開瞭。
今天下午或許會有一頓大餐,他不會影響自己還算美妙的心情。
“大佬,研討會議又是什麼鬼?”幾乎是油膩禿頭男前腳一走,年輕男人後腳就把門給關上瞭。
然後迅速問。
很顯然,他不是問這個會議字面上的意思。
他不是傻子,也曾經歷過考學,當然知道研討會議是什麼意思。
他想問的隻是在這個副本當中,他們到底要討論什麼東西。
雖然說是在一個學校裡面當老師,但是他們一直在努力活下來,壓根沒教學生學什麼東西呀!
“怕什麼?”餘緋很淡定,冷不丁問道:“你們積分還有嗎?”
“——有啊。”雖然不明白話題為什麼轉的這麼快,但是他們還有積分。
“那我就放心瞭。”餘緋說:“到時候你們看我的就好瞭。”
此話一出,中年男人和年輕男人也放心瞭。
有瞭大佬的承諾,他們覺得空氣都明朗瞭不少。
就是對她這麼自信。
就這樣,幾人陸陸續續討論著計策,辦公室裡時不時傳出哈哈大笑的聲音,有時是年輕男人,有時是中年男人。
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裡面討論什麼,按理說中年男人心緒平淡,極少情緒波動太大。
也不知道餘緋說瞭什麼,才能讓他這般開懷。
如此,幾人討論到中午,去食堂吃完飯之後去巡查教室,下樓的時候不出意外在辦公室門口看見瞭油膩禿頭男。
油膩禿頭男給出的開會時間就是在下午一點。
按照他的說法,會議一共會持續一個小時,所以很明顯,這個會議是個時間戰。
隻要他們撐過一個小時,那就算過關。
反之……emmm,沒有反之。
油膩禿頭男特意在領口處別上瞭餐巾——紳士在吃西餐時會用到餐巾,他們會將餐巾放在桌上或者是掛在領口處,以免被食物弄臟衣服,丟失禮儀。
若是油膩禿頭男是一個長相帥氣,俊美的紳士也就罷瞭。
偏偏他長得這麼磕磣,還故意學紳士的那一套,在胸口別上這麼一塊餐巾……就很難評。
而且,不得不說人靠衣裝馬靠鞍,當人外貌太差,即便是在領口掛上餐巾,也像是掛著汗巾一樣。
況且餘緋他們等於是這些人眼中的“食物”,當著他們的面這樣,她心裡很不爽。
於是走近之後,油膩禿頭男甚至來不及說話,餘緋就開口瞭。
“我說前輩啊,你這麼大年紀瞭怎麼還掛著口水兜?要是被教導主任看見瞭,影響多不好?”
中年男人和年輕男人面部抽搐一瞬。
油膩禿頭男臉上剛浮現的笑容消失瞭,他狠狠瞪瞭餘緋一眼,在心裡罵她土鱉:
“這不是口水兜,這是餐巾!”
“原來是餐巾啊……”餘緋若有所思:“隻是前輩你掛在領口,我還以為你是包不住口水,才用的口水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