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電視上的新聞,餘緋等人眼底精光一閃。
看來和他們現實世界的新聞聯播差遠瞭。
不過從嚴格意義上來說,的確算是新聞聯播。
監獄裡的犯人無法得知外面的情況。
而這個位於宿舍的小電視,就向他們播報各個親監獄之間的消息,不同於現實世界的全國各地,這裡的范圍隻局限在監獄裡。
幾人都認真的看著電視,力求能在這上面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
其中,微胖女孩眼神閃爍,明顯在心裡打著什麼壞主意。
他們同寢室的那個瘦弱女生很安靜,話都不說,也不和眾人有任何言語上的交流,安安靜靜看完新聞聯播後就躺在床上睡瞭。
其他人也不敢耽擱,她們畢竟不知道監獄裡的規則,既然這位室友睡得這麼早,而且沒出事,她們就嚴格按照這個室友的作息時間來安排自己,免得踩坑。
隻是之前完全不是這麼早睡覺,所以她們在床上翻來覆去,一直折騰到後半夜才睡著。
第二天早上被鈴聲吵醒的時候,一個個眼圈青黑,一副熬瞭大夜的模樣。
外面的聲音類似於起床鈴聲,看著瘦弱女生如打仗班開始洗漱,餘緋等人也不敢耽擱,很快洗漱好跟著下樓,站在宿舍外面。
昨天那個一臉兇狠的監獄長也站在那裡,他背著手,臉色很是難看,身上穿的衣服有幾處縫補的痕跡。
這明明是在昨天所沒有的!
看他這麼難看的臉色以及破爛的衣服,幾人合理懷疑他和別人打瞭一架。
“既然進瞭提橋監獄,就要聽從我的安排,你們現在快點去工作,要是被我抓到偷懶,你們就死定瞭!”
他將警告的眼神一一掃過餘緋等人,要警告的是誰,也不言而喻。
隻是在場的幾人都對他的警告一臉無所謂,這樣的效果顯然讓他很是惱怒。
他將陰狠的眼神落在幾人之間,視線很快就定格在瞭羊毛卷女孩身上。
“你,在這裡等著,其他人都跟著我走。”
很顯然,今天被選中的人變成瞭羊毛卷女孩。
他現在是要帶著其他沒被選中的人進入工作區,一會兒再帶羊毛卷女孩去寫信。
也不一定是寫信。
羊毛卷女孩的臉色還算淡定,沒有像之前那些副本中被選中的人那樣露出驚慌的神色,老神在在的停留原地。
餘緋等人則是跟著監獄長去工作區。
工作區還是和之前一樣,這次監獄長看著他們,嘴角露出點點惡意。
他沒有立馬離開,而是將他們又逮到瞭昨天那兩個人面前。
六指男和同伴靠近,監獄長掃瞭他們一眼,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
“老虎,黑子,這是咱們這裡新來的新人,你們可要好好教導一下新人。”
這次他語氣別有深意,在監獄裡要求老人多多教導新人,不就是讓老人給新人一點教訓嗎?
但是生產廠間的標語都說瞭,不能拉幫結派,很顯然也不能欺負新人。
這兩個人看樣子和監獄長也沒少幹這種事兒瞭,怎麼還好端端的待在這裡?
難道規則對他們並不適用?
老虎和黑子也露出笑意,兩人臉上的神色都很滿足,笑瞇瞇地把這事情答應瞭。
“哎呀,最近咱們這兒的監控是有一些問題,經常都不能工作,還是該找人來維修一下瞭。”
監獄長感嘆著離開瞭。
於是餘緋明白瞭。
並不是規則不適用,而是規則需要一定的依據。
這裡的依據就是監控。
要是監獄長存心想整他們,將這裡的監控故意關閉,就算他們上報,也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這倆人欺負瞭他們,亦或者拉幫結派。
不過老虎和黑子顯然不準備現在就欺負他們,而是將他們四個人繼續安排到昨天那個崗位上班。
四人一邊上班一邊觀察,趁著沒人註意這邊,又開始交流起瞭昨晚的發現。
“昨天的新聞聯播你們看瞭嗎?”啤酒肚大叔皺起眉毛:“那個穿著皮草的女人顯然就是看瞭我寫的那句話。”
餘緋當然有印象,她記得當時那個女人的情緒異常激動,一口咬定自己弟弟在這裡面受瞭委屈。
“如果她咬定你在裡面受瞭委屈的話,她會不會接下來再要求和你交流?”蘭花指男人問。
他的話成功讓眾人沉默瞭,是啊,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
試想一下,要是自己的傢屬在監獄裡受瞭委屈,且寫信出來告狀,為瞭確保自己能安心,首先就是安排和傢屬見面。
亦或者繼續通信。
當然,看那皮草女人頗有財力的架勢,以及她護犢子的嘴臉,最有可能安排的就是見面。
寫信尚且可以通過告狀來彌補信息上的空缺,那麼見面呢?
當面對面說話的時候,破綻是最容易被發現的。
“先不要著急。”餘緋示意他們不用這麼快註意到這些:
“今天被選到的人還沒有回來交流情報呢,我們甚至不知道自己面對的傢屬是不是一樣的。”
對。
無謂的情報交流隻會浪費大傢的腦細胞。
還是等羊毛卷女孩回來之後進行交流,才知道他們到底共用一個身份,還是各自面對不同的傢屬。
幾人相安無事的在那個崗位上做瞭大半個上午。
快中午的時候,羊毛卷女孩終於一臉蒼白的回來瞭。
她回來之後本來想第一時間過來,但是不懷好意的老虎和黑子當然不可能讓他們幾人團聚。
在羊毛卷女孩過來的過程當中,他們兩人將她給攔下,將她安排到瞭另外一個崗位,距離這邊很遠。
看著這倆人不懷好意的模樣,羊毛卷女孩隻得去瞭他們安排的那個崗位。
不清楚規則的她,不知道違反這兩人的命令會不會觸發規則,所以最好的方法是順從。
反正都會回宿舍,到時候回宿舍交流也是一樣的。
“這裡的機器壞瞭,你們過來看看!”
就當餘緋幾人面露遺憾,想著等會兒回去好交流的時候,隻見安排好瞭羊毛卷女孩的老虎和黑子走瞭過來,將不懷好意的眼神盯在瞭他們的身上。